凑在她耳边的窃窃低语,就像是在耳畔羽毛轻扫,勾的人心痒痒。
纪予毫不客气的rua了两把,甚至反拿掉他的手,自己摁住了他的嘴巴。
“嘘!”
她学着他的样子,压低着声音,手下却暗暗使劲儿蹂躏,使坏的心思异常明显。
“别发出声音,他们都睡着呢。”
温夺:“... ...”
这小狐狸,什么时候学会的反客为主。
她说的,可都是自己事先想好的台词。
他不甘示弱,直接含住了她的手指在指尖,温热的舌头轻轻绕过她的指尖,反复勾绕,抵住又撤退。
纪予抿唇,她想躲开,可是他的动作却更快一步,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怀里。
那一双手,平时看上去清冷矜贵不可侵犯,此刻却直接扣在她瘦削的腰上。
手指只需微微一勾,便可轻而易举囊括她整个后腰。
“睡吧。”
温夺叹气着,明明是拿她没办法的口吻,可这幅禁锢的姿态却显得更为巧妙。
他言不由衷,惹她居心叵测更加想要冒犯。
纪予凑上前,轻轻亲吻他的下巴。
她短促的哼笑了声,似乎比他更懂得该如何撩拨人心。
“我的腰,好摸吗?睡得着?”
温夺静默了一瞬,诚实回答,“好摸,睡不着。”
“在想什么?”
“想... ...不能播的事。”
纪予满意了,她在他脖颈不轻不重的咬了口。
没有项圈,她就要留下自己的专属印记。
温夺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这是她的私有物,是她的玩具,也是她的爱人... ...
温夺颈间的刺痛让他不可抑制的闷哼一声,可整列车厢都安静到了极点,他只能竭力忍耐。
就像是一只大型犬,明明看着最为烈性,实际上性格却无比温和。
即使小狐狸在他的身上玩闹,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他也只能默默忍受,甚至反过来安慰她,不要紧张,他不疼、他很受用... ...
温夺认命的想,他这辈子认栽。
如果可以,下辈子也认。
生生世世都有她,那轮回路走一遭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纪予察觉到他在紧张,甚至与在隐忍她的撒欢标记,于是她对身下的人更加怜爱,她用舌尖轻轻舔舐过自己咬过的地方。
似是安抚,似是怜悯。
纪予小声说,“睡吧,就这么抱着。”
温夺想了想,将她抱的更紧。
在狭窄的卧铺里,两个人紧紧相拥,隔着被子下,是一幅温馨的画面... ...
*
翌日
“古滇到了,例行检查,各位旅客打开自己的包裹,以及证件!”
身着制服的两位走上列车,对所有旅客通知着。
越凛率先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他刚想去叫自己对面上铺的老大,却发现上铺空无一人。
他一瞬间就吓醒了。
卧槽!我老大呢?
我那么大一只老大呢!
越凛直接化身尖叫鸡。
“啊!我老大没了!”
“吵什么?!”
樊蜜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她直接跨过床铺跳到他的床上,伸出手就拧他耳朵。
“不让人晚上睡觉就算了,大白天还吵!你是不是搓衣板没跪够啊!”
越凛看着她毫不客气的跨坐在自己腿上,甚至还用力拧自己耳朵。
他顿时面露惊恐。
“卧槽!你说什么呢!”
她别污蔑自己清白啊!
什么晚上不让她睡觉,他哪里晚上不让她睡觉了!
他又没打呼噜!
樊蜜愣了一秒,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 ...
她呆呆低下头,看着两个人此刻暧昧极致紧贴在一起。
哦... ...这糟糕的姿势!
樊蜜直接尴尬到原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可惜这是床板,没有地缝。
纪予听到响动,也从被窝里钻出来。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对面头顶方向的越凛,“我在这儿呢... ...你们俩?”
越凛刚想解释,樊蜜一把捂住他的嘴,语无伦次道:“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梦游路过,外面有人要检查证件和行李,你们快起床修整!”
纪予:“... ...?”
温夺饶有兴味的扫了一眼樊蜜,语气带着些幸灾乐祸,“樊组长在梦里梦见什么了,让你反应这么大?”
“闭嘴,温夺,你话太多了!”
樊蜜利落下地,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行李打开。
巡警查过了她的行李,确认没有问题之后看向纪予他们一行人。
纪予交出证件,随后刚准备打开行李箱。
突然巡警的脸色变了变,对着对讲机那边不知道讲了什么方言。
很快车厢里就涌出大批的人出现。
纪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巡警指挥着同事。
“确认过了,就是她。”
他转头看向纪予,“纪予是吧,下车吧,有事找你。”
话落,众人均是一脸懵逼。
双沅刚想说什么,可对上巡警的视线之后,她突然认了出来。
“双叶,你怎么在这儿?”
“是你?”
巡警扫了她一眼,显然也认出了她是双家的人,他挑了下眉头。
“原来双家的叛徒,在这儿啊... ...都带走。”
温夺手不动声色的朝衣服后摆移去,他不会让纪予身陷险境。
可下一秒,纪予却挡在他的身前,摁住了他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神。
她不想打草惊蛇,先静观其变看对方想做什么。
六个人全部都被打包带走,下了火车一路跟随巡警走了特殊通道离开了车站。
直到出了站口,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纪予眯了眯眼,视线遥遥望去,只见大门口早就停了两排浩浩荡荡的车。
面前的两拨人,身着黑色的民族服饰,每一个人腰间都别了一把弯刀,看上去气势嚣张。
而正中是一位姿容矜贵的女人,坐在轮椅上,身后的随行人手持一把黑伞为她遮阳。
那女人长相是稍有的漂亮,古滇紫外线如此充足,她脸上却白皙到透明,就像是终年不见阳光,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眸带着微妙的笑意看着众人。
黑色修身旗袍遮到脚踝,岁月都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看上去仍然十分年轻。
双沅看见是她,立刻单手扶抵在心口俯身行礼。
“姑姑... ...”
她这一声姑姑,叫的没有半分亲情撒娇意味,有的全是对家主的敬畏。
双镜夜眉眼线条浓墨重彩,此刻越过双沅,直直朝纪予看来。
“我终于等到你了... ...这一刻,我等了八十年。”
纪予皱紧眉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