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宴佟终于抵达了俱乐部。李长庆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老板,立刻笑着迎上去,带领他进入了一间私人包间。
宴佟进去后,便朝着跑道方向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白妄那辆银黑色的科尼赛克,而是被一辆骚蓝色法拉利的操作给吸引住了目光。
等那辆车跑近了之后,他将目光移向驾驶位,看到从头盔中露出的那双熟悉的桃花眼,这才知道白妄换了辆车。
李长庆给他送过来一些水果和茶水后,便退了出去。
他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目光紧紧地锁在那辆蓝色的法拉利上,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看不腻似的。
直到白妄开车离开俱乐部,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他才慢慢地收回视线。
......
白妄跑完最后一圈,虽然感觉身体上有些疲惫,但精神上却异常轻松。
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自己竟然玩了将近两个小时。
时间确实不早了,他便驱车前往白家。
天边的霞光笼罩着整个大地,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
等到他抵达白家时,已经过了六点。
他将车子停好,然后缓缓打开车门,迈步下车,动作显得有些懒散和漫不经心。
他踩着悠闲的步伐朝着屋内走去。
刚一走进门口,他的目光就被沙发上坐着的人吸引住了。
那个人正是池天。
他不禁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或者眼花了。
随即,当他看到一旁站着的刘管家时,便打消了这种念头。
刘管家注意到白妄回来后,脸上浮现出一个慈祥而亲切的笑容,并热情地说:“小少爷回来啦!赶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饭菜很快就要准备好了。”
白妄轻轻地向刘管家点了点头,随后目光移到了池天身上,满脸嫌弃地质问:“你怎么在这?”
这时,白母恰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听到白妄对池天不客气的问话,她想也不想直接走到白妄身后,伸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语气里有些责备:“怎么跟人说话呢?”
紧接着,白母又笑眯眯地看着池天,温柔地说道:“小天啊,别听他瞎问,你以后要是有时间,就常来我们家玩哈。”
挨了一巴掌的白妄整个人都是懵的,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来自母亲的关爱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池天站起身来,摆出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很有礼貌地微笑着对白母说:“谢谢阿姨,我以后一定会经常来玩的。”
他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却故意找了一个白母看不见的角度,挑衅地瞥了一眼白妄。
白妄冲他比划了一个中指,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动作一气呵成,然而还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又挨了一个大脑奔儿。
在感受到了白母沉甸甸的母爱后,白妄立马老实了下来。
他乖顺地坐在了离池天八丈远的沙发上,打算装死。
白母打完自家儿子后,又满脸笑容地招呼着池天坐下:“来来来,小天快过来坐,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就好了。”
说完,她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没有眼力见儿的儿子,一字一句地威胁道:“别给我找事啊!要和小天好。好。相。处。知道吗?”
听到这话的白妄,虽然一脸的抗拒,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池天看着吃瘪的白妄,竟然觉得对方有那么一丝可爱。
他将面前的糕点和小零食推到白妄面前,笑的一脸灿烂:“阿姨,您放心吧,我们肯定能相处得很好的。”
白妄看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池天,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伸出罪恶的爪子,想把面前的盘子推出去。
然而,还没有等他碰到盘子,就看到白母的目光如同安装了雷达一般,直直地落在他身上,紧紧地盯着他,似乎只要他有任何异动,就会再给他一个大比兜。
看来,原主在白母心中毫无信任可言。他默默地改变了动作,将“推”改为“拿”......
白母看着礼貌懂事的池天,越看越喜欢。
可惜这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否则该有多好啊。
她又瞅了一眼自家的娃儿,只觉得糟心无比。
白妄则在一旁偷瞄着白母和池天,看着他们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偷偷剜了一眼池天。
真会装模作样.....
以前咋没发现池天这么能演啊?他这个炮灰就应该让给池天来演!
时间渐渐推移,大概七点左右的时候,白父和原主的哥哥白旭辰也陆续回到家中。
白家一家外加一个池天,围坐在一起,开始享用晚餐。
白妄用眼角余光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坐在斜对面的白旭辰,发现对方长得极其俊朗,特别是那双剑眉下的眼睛犹如星辰般明亮,高挺的鼻梁让他的五官看起来非常立体。
不过他的眼神却透露着一股沉稳和内敛,有点儿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就在这时,一只虾突然出现在白妄的碗里。
他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视线顺着筷子看去,发现这只虾竟然是坐在他旁边的池天夹给他的。
看着碗里的虾,他有一瞬间都怀疑池天可能想不开,要给他下毒......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好心的给他夹菜?
池天夹完虾后也愣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给白妄夹菜。
而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虾已经落入白妄的碗里了。
白母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一直希望白妄能够结交像池天这样优秀的朋友,而不是那些狗七狗八,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白旭辰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白妄和池天,他总觉得今天这俩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与往常有所不同。
虽然两人仍然表现出一副互相看不惯的模样,但他能感觉到那种敌对的情绪明显减弱了许多。
其实,白旭辰对自己这个弟弟一直有些头疼。
以前,他还试图纠正白妄身上的一些不良习惯,但后来发现越是严格要求,白妄就越叛逆。久而久之,他也懒得再浪费精力去管束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