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挣回来,老太君高兴的不得了。
皇帝赏赐的珍珠玛瑙,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边关百姓安宁,只要没有叛军作乱,魏挣都不用再去边关了。
魏挣年纪轻轻就是护国大将军,多少人看红了眼。
夜里摆了酒席,大家一起坐在前厅喝酒。
府里的主子就只有老太君,魏挣,魏恒,如烟,其他人都站在一旁伺候着。
老太君脸上一直扬着笑,拉着魏挣的手道。
“如烟是恒儿收的姨娘,你许久不回来,幸好有恒儿陪着我,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你们两个赶紧给祖母娶两个孙媳妇回来。”
裴知之目光落在魏挣身上,看着男人嘴角带着的浅浅笑意,她紧张的握紧了手。
魏恒一直注意着裴知之的神情,见她一个劲的盯着魏挣,不悦的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
“我还不想成亲,大哥比我年长,要成亲也是他先。”
魏挣闻言,瞥了眼自己这个嚣张跋扈的弟弟,挑了挑眉。
“前些日子,听说你跑去把庆安王家小侯爷的腿打断了,如此没有分寸,确实该找个媳妇好好管教你了。”
魏恒看了眼裴知之,见她小心的瞥了自己一眼,幽深的黑眸暗了暗。
裴知之忙低下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如烟一直注意着魏恒,见他时不时的看一眼裴知之,气的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不要脸的贱人,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勾引魏恒,反了天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来倒酒。”
裴知之回过神,忙走过去倒酒,弯腰靠近魏挣时,她与男人对视了一眼。
魏挣一向很少笑,一双深邃的黑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股子冷冽的气息,看着人时,让人不自觉的心颤。
裴知之手一抖,不小心将手里的酒弄的潵了出来,弄湿了魏挣的衣袖。
“大公子恕罪!“
裴知之被吓的赶忙拿出手帕,手忙脚乱的给他擦衣服。
如烟见状,冷笑了一声。
“有些人,可别仗着自己长的漂亮,就起了勾引主子的念头。”
老太君看了如烟一眼,正打算开口说什么,却听魏挣淡淡道。
“无碍,不是什么大事!”
魏恒冷眼看着裴知之,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嗤笑一声,带着说不出的冷意,虽然只是轻轻一笑,裴知之却听进了耳朵里。
她握紧手里的酒壶,走过去给魏恒也倒上。
魏恒冷冷注视着她,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裴知之硬着头皮,不敢抬头,慢慢退了回去。
老太君叹了口气,淡淡开口。
“自从挣儿出了边关,我们就好些日子没有一起吃饭了,之后挣儿就别去哪了,好好陪着祖母。”
魏挣点头:“是孙儿不好!”
老太君高兴,拉住裴知之,拍了拍她的手。
“你刚回来,肯定有些东西不熟悉,这丫鬟一直手脚灵活,做事细心,就让她去你屋里伺候。”
魏恒闻言,他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晃出一抹狠戾的光来。
“祖母好偏心,我之前跟你要这丫鬟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老太君轻笑,瞪了他一眼。
“你大哥才回来,镇守边关那么辛苦,你就让让他,再说了,你屋里伺候的丫鬟都多的数不清了,还抓着祖母这一个丫鬟不放呢!”
魏恒冷笑,挑了挑眉。
“那祖母问她,问她愿不愿意去大哥的清风苑伺候。”
老太君失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魏恒不说话,抬眼紧紧盯着裴知之。
老太君无奈,问了裴知之一句:“小之,你可愿意去大公子屋里伺候?”
感觉到魏恒犀利阴狠的目光,裴知之咬了咬唇。
之前她一直以为去了老太君屋里,魏恒就不敢动自己,可他这几日却三番五次的跑去轻薄自己,由此看来老太君根本压不住他。
魏恒一向敬重魏挣,在这个家里也只有魏挣的话他会听一点,如果自己去了清风苑,魏恒就一时动不了自己了
况且清风苑和听雨阁距离的远,魏恒也不可能为了轻薄自己跑那么远。
想了想,裴知之点头:“奴婢听老太君的。”
魏恒勾起的唇降了下去,他望着她,眸色深沉,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一言不发。
……
当天夜里,裴知之就搬到了清风苑。
这里没有丫鬟,只有几个家丁,和一个叫赵四的侍卫。
赵四见她抱着被褥过来,看了魏挣一眼。
他头一次见大公子的清风苑里有丫鬟过来伺候。
魏挣瞥了裴知之一眼,抬脚走进了屋里。
赵四见状,走过去帮裴知之拿东西。
“还是我来吧,怎么可以让小姑娘拿这么多东西呢!”
赵四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扛到肩上就带着她往房间走去。
这里就裴知之一个女的,偌大的房间就她一个人住。
把东西搬进去,赵四拍了拍手,靠近裴知之小声道。
“大公子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书房,你要做什么一定要得到他的允许才能进去,不然他生起气来可是会杀人的。”
见赵四说的有声有色,裴知之抱着怀里的包袱,瞪着圆圆的杏眼点头。
“知道了,谢谢赵大哥!”
见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看着自己,声音软软糯糯,赵四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赵四长的五大三粗,脸颊轮廓英朗,声音大声大气的,一身正气。
裴知之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重新说了一遍。
“多谢赵大哥!”
赵四点头,笑的一脸豪迈。
“那你今夜好好休息,明天开始记得好好照顾大公子。”
裴知之抿唇,看着他离开。
赵四走后,裴知之就动手开始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
房间很大,什么都有,不像个丫鬟的房间,颇有种小姐的闺房。
收拾好,裴知之看向对面亮着的屋子,是魏挣的房间。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