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恒,裴知之一怔。
魏恒朝着她便走了过去,缓缓朝她伸出手。
裴知之愣愣的看着他,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下意识的侧过了脑袋。
魏恒手一顿,眼神暗了暗,一把将方才她说好看的花给扯了下来,花瓣从手中飘落,落在了裴知之身上。
他捏着花朵,嫌弃的看了一眼。
“不过是些普通的山茶花,有什么可稀罕的。”
看着魏恒手里的花,萧曼婷微微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不悦。
裴知之心里可惜,瞪了魏恒一眼。
这个狗男人,可真一点都没变。
注意到裴知之不满的眼神,魏恒佯装才发现她一样。
“原来这是嫂嫂的花呀,实在抱歉,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把花还给嫂嫂。”
说着,他根本不给裴知之拒绝的机会,凑近她将花别在她头上。
花娇人更美,裴知之别上山茶花,不仅不显得庸俗,还增添了几分娇艳,活脱脱的花仙子,漂亮极了。
萧曼婷不禁又偷偷看了裴知之几眼。
知道魏恒在戏耍自己,裴知之气急,抬手便要把花给弄下来,手却被魏恒一把抓住,他凑近裴知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她。
“敢弄下来,我现在就亲你。”
裴知之抬眼,对上魏恒深邃的眸子,那眼里有着热切和不甘。
被看的心口一颤,裴知之咬了咬唇瓣,放下了手。
萧曼婷将一切看在眼里,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
看来国公府有秘密!
魏挣走过去,看到魏恒抓着裴知之的手,不悦的走过去一把将魏恒给扯开。
“没大没小,敢对嫂嫂不敬。”
魏恒揉搓了下方才摸了裴知之的手,嗤笑一声。
“大哥这话说的,更不敬的事情我都做过了,这才哪到哪啊。”
裴知之一惊,看了萧夫子一眼,见她看着他们三人,她瞪着魏恒。
这狗男人可真是不分场合,难道他觉得嫂嫂和小叔子有关系,是多么有面子的一件事吗?
见裴知之不悦,魏恒收起脸上的坏笑,摆了摆手。
“我走,不妨碍大哥和“嫂嫂”就是。”
冷哼一声,魏恒抬脚离开,走时还故意往魏挣身上撞了一下。
“大哥可要记得我的事情,可别一天天就只知道和嫂嫂谈情说爱。”
裴知之真恨不得扇魏恒一巴掌,太叫人生气了。
魏挣回头,见裴知之脸上带着不悦,他目光注意到她头上的山茶花,伸手拿了下来。
裴知之气急,拿过他手里的花扔到地上,转身跑回了屋。
“阿之……”
魏挣见状,忙追着她跑了过去。
看着两人离开,萧曼婷慢慢收回目光,她弯腰捡起地上被裴知之扔的花,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目光又朝着裴知之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
回到房中,裴知之生气的扑到了床上,将脑袋埋了起来。
可恶,魏恒太可恶了,狗男人,登徒子,和傅云祈一样可恶,她恨死了!
魏挣走进屋,见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将被子掀开,露出她气鼓鼓的脸。
“别气了,阿恒一向嘴上不饶人,你别放心上。”
裴知之坐起身,瞪着杏眼。
“他就是那样的人,可恶,心肠歹毒,脾气暴躁又嚣张蛮横,简直……简直太叫人生气了……”
说完,裴知之将脑袋转到了另外一边,看样子气的不行。
魏恒竟然当着萧夫子的面说那些,当真是一点不给她颜面,气死她了。
魏挣无奈一笑,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了怀里。
“好了,别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
裴知之抿唇,睁着一双清澈的杏眼仰头看他。
“对身子不好的意思也是说不易有孕吗?”
魏挣一顿,垂下眼。
“为何这样说?”
裴知之张了张嘴,不好意思的拉着男人的衣袖。
“我们都这么多次了,我还未能有孕,不是我身子出了问题是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不易有孕,但如今已经不似上辈子一样每日被灌避子药,到现在肚子都没什么动静,定然是她身子的问题。
魏挣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是你的问题,是你我还未到有孩子的时候,我们还年轻,再等等。”
裴知之愣愣的看着魏挣,还年轻,他们一个二十二一个十八,正常这个年纪都有三个孩子了。
见她皱眉,魏挣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嘴角上啄了啄。
“怎么了,迫不及待的要给夫君生个孩子了?”
裴知之嗔了男人一眼:“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
魏挣搂紧她的腰肢:“我也在和你做正经事。”
言罢,他一个翻身便将人扑了上去,含住她的唇,用力吻了起来。
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扯开扔到了地下,裴知之心疼极了。
“这是我的新衣服,今日才穿的唔……”
男人咬住她的肩膀,解开她身上唯一的一块布,哑着声音哄她。
“一件衣服而已,夫君明日再叫人给你做几件。”
根本不叫裴知之有拒绝的机会,男人吻的凶猛又热切,将裴知之的抗拒都堵在她嘴里。
“……”
萧曼婷站在屋外,听着屋里的声音,秀眉皱了皱。
……
魏恒这人虽然嚣张蛮横,但还是有弱点的。
经过上辈子的相处,裴知之知道他最怕老鼠了。
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每次看到老鼠,他一张俊脸都会被吓出了五颜六色。
荷花嫌弃的捏紧了手上的盒子,生怕跑出来一只。
“夫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拿着这东西到处走,总感觉怪怪的。”
裴知之走在前头,示意她赶紧跟上。
“自然是要拿去吓唬那嚣张蛮横,不讲道理,没脸没皮的狗男人了。”
说着说着两人便来到了听雨阁,听雨阁的人没阻拦裴知之,她轻易就带着荷花走了进去。
进去后,打听到魏恒在亭子下喝酒,她偷偷带着荷花走了过去。
两人躲在竹林后,偷偷看向亭子下,果然看到了魏恒一人在那里喝酒。
裴知之招了招手,示意荷花把老鼠放出来。
荷花看到停下的二公子,根本不敢,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可,那可是二公子呀!”
她还想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