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之被拉住手腕,愣了一瞬,挣扎着将手从男人手里抽了出来。
“王爷这是做什么。”
拉拉扯扯的,这里还有人走来走去的,若看到了指不定又传出什么。
傅怀川收回手,垂眸睨着她。
“本王不是断袖。”
裴知之脸上闪过疑惑,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方才那些人说的话,她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
这句话一处,裴知之又是一愣,她咬了咬唇瓣,尴尬的垂下眼。
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人家可是王爷,这句话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她说出口。
见女人眼睛转了转,脸上带着羞愤,傅怀川抿了抿唇。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解释这一句,感觉多余了。
想到方才那些人说的话,裴知之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瞥了眼面前气宇轩昂的男人一眼。
在心里小小叹了一声,不是断袖,那就是床事不行!
她摇了摇头,原来再好看完美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缺陷的。
就像魏恒,长的好看,床事强悍,但脾气实在暴躁。
盯着裴知之看了一会儿,傅怀川半晌才开口道。
“这里风大,你还是回去吧。”
裴知之点头,朝男人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怀川目光移到远处的角落里。
那里正站着三个人,想来了特意等那女人的,看来皇帝已经心急如焚了。
回到座位上,荷花立马凑了过去,开口询问。
“怎么样,夫人好点了吗?”
裴知之朝她露出一个笑:“我没事,好多了。”
自她回来后,皇帝的眼神就时不时的往她身上看去,众人见状,都心照不宣。
将自己安慰好后,裴知之就不去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了,自顾自的吃着点心,喝着茶水。
傅云芝在一旁嗑着瓜子,自然是将这些人说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她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见他正看着裴知之,她皱起眉头,将手里的瓜子扔下。
这个消息该告诉傅云祈,让他看看,他所谓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宴会结束,众人都开始离席。
裴知之不敢多做停留,起身就带着青衣荷花往宫门口走去。
可她还没走几步,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知道夫人受了风寒,贵妃娘娘早已请了太医在长春宫等着,夫人请。”
裴知之眨了眨眼,转头看向青衣。
青衣上前开口道:“我家夫人已经好很多了,不劳烦娘娘挂心,回去休息两日就好了。”
裴知之用力点头:“对,我已经好很多了,不劳烦娘娘挂心。”
宫女笑了笑:“夫人还是去吧,娘娘和圣上已经在长春宫等着你了,若不去的话,只怕圣上和娘娘会怪罪下来。”
傅云芝走过来,正巧听到了这些话,她努了努嘴,多看了裴知之两眼。
这皇帝的心思只怕都昭然若揭了,裴知之要倒霉了。
犹豫再三,裴知之最后还是跟着宫女去到了长春宫。
果然,皇帝和德妃已等在殿中。
深吸一口气,她抬脚走了进去,朝两人福了福身。
“见过圣上,贵妃娘娘。”
德妃看着她,脸上带着笑。
“你身子不好,无需行礼,前两日不是说受了风寒,本宫和圣上都很担心你,特意叫来宫里最好的张太医给你看看。”
那叫张太医的上前,朝裴知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坐下。
裴知之坐下,将手伸了出去。
张太医将手搭在她脉搏上,好一会儿才放下手,转头朝高位上的两人道。
“回圣上娘娘,将军夫人确实受了些风寒,身子底又比竟孱弱,得好好调养几日才可康复。”
裴知之摸了摸额头,没想到自己真的受风寒了。
皇帝闻言,朝裴知之扬起笑,语气温和。
“那夫人就留在长春宫里好好调养,张太医是宫里最好的大夫,一定能将你医好。”
裴知之闻言,慌忙站起身:“多谢圣上好意,但臣妇想回去,回去了也可以好好调养的,留在长春宫不仅会麻烦娘娘,可能还会惹来闲话,所以臣妇还是回国公府休养的好。”
德妃一听,转头看了皇帝一眼,笑呵呵开口。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本宫这里冷清,多你一个还热闹些,至于你说的闲话,你留在长春宫里,谁敢乱传,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吧。”
裴知之攥紧手,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见皇帝站起身。
“好了,就这么定下了,你好好待在长春宫养病,等什么时候好了,朕派人送你出宫。”
“至于你带来的那两个小丫鬟,就先让她们回去,这里不缺伺候的人。”
连荷花和青衣都不能留,裴知之赶忙开口。
“圣上,臣妇要她们伺候习惯了,换了人只怕不好,臣妇想要她们留下来。”
皇帝回头,目光落在她美艳的脸上,眸色里闪过晦暗。
“既然如此,那便留一个吧。”
说完,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抬脚离开。
荷花不会武功,青衣担心裴知之遇到危险,叫她先回去,自己留下。
荷花乖乖点头,担心自己留下来拖累裴知之。
“夫人,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回去了我就给二公子写信。”
裴知之摇头:“你不要给魏恒写信,若他知道了,定然会想尽办法跑回去,到时圣上定然不会轻易饶了他。”
荷花红着眼:“那怎么办,夫人你……”
裴知之摸了摸她脑袋,轻声安慰她。
“有青衣在,我不会有事的,再说她们哪怕想做什么,也不敢立马就动手,我会小心的。”
荷花点头,边走边不放心的回头看她。
荷花离开后,方才请裴知之过来的宫女走了过去。
“夫人,我带你去屋里看看吧。”
裴知之点头:“好,你带路吧。”
宫女带着两人绕了几圈,来到了一个偏殿。
“这两日夫人就住在这里。”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
青衣推开房门,一股霉味就传了出来,看着屋里被随意摆放的座椅板凳,和那硬邦邦的床,她冷声叫住要离开的宫女。
“你说这里是我家夫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