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裴知之正吃着早饭,春儿就带了一群宫女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大堆衣物。
进了屋,春儿就朝裴知之微笑道。
“夫人,宫里人手不够,麻烦夫人替我们将衣服洗了,毕竟你以前也是做这些粗活的。”
看着地上那一大堆衣服,青衣气的脸色铁青。
“你们什么意思!”
春儿也不装了,朝裴知之嘲讽的笑了笑。
“难道我说的不是吗?谁不知道将军夫人之前是个粗实丫鬟,不过是仗着美貌勾引了大将军才当上这个夫人的,这些事情,众人皆知。”
青衣冷着脸,上前一巴掌甩在春儿脸上。
“敢这么编排夫人,你想死吗?”
春儿没想到这女人敢对自己动手,转头怒视裴知之。
“还不管管这个贱婢,我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娘娘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裴知之身子坐的笔直,喝下一口茶水,这才抬眼看向春儿。
“是我叫青衣打的你,那又如何!”
春儿一听,顿时气的脸都绿了。
她捂着脸,朝裴知之狠狠吐出。
“好啊,果然是一样的主仆,下贱……”
春儿刚说出“下贱”两个字,青衣就上前抓住她的衣领,几个大巴掌就甩了下去。
“一个小小的宫女,敢这么嚣张,就单凭你敢辱骂我家夫人,我杀了你都不为过。”
直到春儿脸被扇肿了,青衣才放开手。
身后的几个宫女想上前帮忙,但看到青衣那打人的动作,一看就是会武功的,害怕被打,都不敢上前阻拦。
春儿捂着被打肿的脸,恶狠狠的瞪着裴知之,又看向青衣。
“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叫你们好过的。”
说着,她从地上爬起身:“这些衣服是贵妃娘娘叫你们洗的,若洗的不好,有你们受的。”
言罢,春儿带着人就离开了。
看着几人离开,青衣看向地上的衣服。
“夫人。”
裴知之起身,给了青衣一个眼神。
“她们想来是觉得我们太好欺负了,才敢这么胆大妄为。”
青衣看懂了裴知之的眼神,笑了笑,拔出剑将地上的衣服都砍了个稀碎。
……
傅云芝回到家,就把裴知之被留在宫里的消息告知给了傅云祈。
看到手里的信,傅云祈气的七窍生烟,俊逸的脸上一片怒意,皇帝对裴知之的心思,到如今都不曾消减。
他将手里的纸捏成一个纸团,走到门口用力一脚踢了上去。
“放我出去,本世子要回去。”
魏恒就住他对面的屋子里,正睡着觉突然听到他大喊大叫的,顿时脾气就上来了。
“傅云祈,你想死是不是,敢吵我清梦,等出去了我弄死你!”
听到魏恒的声音,傅云祈火气更大了,这个榆木脑袋,他后悔跟这种人较劲了。
门口的侍卫听到傅云祈的声音 ,朝他恭敬开口道。
“世子,你们还未把经书抄完,圣上也没有下旨放你们回去,属下不敢放你们出来。”
傅云祈一把抓住来人的衣领:“你们先放我出去,后果本世子自己承担。”
听到傅云祈这话,魏恒走了过去,目光透过窗户落到他身上。
这家伙自己今日骂他,他竟然没有还嘴,和他往日不一样呀。
往日骂一句,他恨不得把门给掀了和他大战三百回合,今日就奇怪了。
“喂,傅云祈,你家是不是出事了,宁安侯出事了?”
傅云祈懒得理魏恒,用力抓住侍卫的衣服。
“快点放我出去,之后圣上要如何责罚都可以,快点!”
守卫看着傅云祈这急切的模样,皱紧眉头。
“世子,属下不敢。”
傅云祈皱眉,阴沉着脸去抢守卫的钥匙,那守卫也不是吃素的,扯开傅云祈的手,将他一把推了回去,恭敬的朝他拱了拱手。
“世子还是乖乖抄好经书,反省自己的错,用不了多久,圣上定然会下诏书让二位回去。”
男人说完,不再看傅云祈一眼,任凭他如何怒骂,转身就离开了。
魏恒抱着手,看着气急败坏的傅云祈,勾了勾唇角。
“行了别叫了,叫破喉咙他们也不会放你离开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傅云祈冷着脸,看向好整以暇的魏恒,沉声道。
“裴知之进宫了,被德妃留在长春宫了。”
魏恒原本带着笑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霎时间荡然无存,他伸手拍打房门。
“喂,你们放我出去……”
……
长春宫
德妃看着被砍的稀碎的衣服,生气的一巴掌甩在春儿脸上。
“本宫叫你好好折磨裴知之,你就是这么做的!“
春儿看着地上稀碎的衣服,害怕的唇瓣颤抖。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她们竟然那么大胆,敢把娘娘的衣服给撕了,娘娘恕罪啊。”
德妃气的急火攻心,脸色一片铁青。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裴知之,本宫要你们有什么用。”
春儿捂着脸,小声开口。
“她身边有个会武功的侍女,奴婢们不是那人的对手。”
德妃用力在桌上拍了拍。
“你们打不过,不会将人只开吗?”
听到德妃这话,春儿恍然大悟。
对啊,可以把青衣支开,到时怎么对付裴知之,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想到这里,她忙朝德妃福了福身。
“娘娘息怒,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淮安王府
听到裴知之叫人把衣服撕了,傅怀川嘴角微微上扬。
“小白兔也会急的咬人。”
无痕恭敬站在一旁,开口道。
“她们这次不成功,定然还会有下一次,德妃还叫身边的侍女将青衣引开,只怕裴知之要倒霉了。”
一个弱女子,没了身边人的保护,只怕要凶多吉少了。
傅怀川脸上神情淡漠,幽幽的望着远处。
“青衣被支开了,我们不也就有机会了。”
知道主子说的是什么,无痕有些犹豫。
“主子,那裴知之到底是将军夫人,如此做,只怕对她名声不好。”
傅怀川闻言,懒懒抬起眼,看向无痕。
“怎么,你心疼?“
不知怎么,无痕不敢对上男人的眼睛,下意识的垂下眼。
“属下没有心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