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阿灰感到一阵剧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了一般,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疼得浑身抽搐,一口咬在了萧砚的手上,萧砚哪敢撒手,生怕到手的宝贝耗子飞了。
但随后,这股剧痛又随着她咬到萧砚后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酥软十分的爽,但随后眼神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恢复了正常。
她发现自己和萧砚之间,似乎建立了一种奇特的联系,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的联系。
萧砚皱着眉头,看着掌心里一脸呆滞的小老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上古主仆契约?怎么会……”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砚一时之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修道数百年,见识过无数诡异奇事,却从未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契约。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砚一时之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修道数百年,见识过无数诡异奇事,却从未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契约。
上古主仆契约,那可是传说中早已失传的秘法,据说是上古时期的大能修士,为了驯服强大的妖兽而创造的。
这种契约一旦缔结,主仆双方的命运便紧密相连,生死与共,永不背叛。
可问题是……这契约的方向,怎么反了?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他为主,这小老鼠为仆才对。
可现在,他竟然成了这只偷吃他金丹的噬宝鼠的仆人?
萧砚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极其不稳定,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
他死死地盯着阿灰,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阿灰被萧砚看得心惊胆战,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萧砚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恐怖的威压,比之前更甚。
她也意识到,自己似乎闯下了大祸。
“大……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阿灰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努力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试图挣脱萧砚的掌控,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那股奇特的联系,将她牢牢地束缚在了萧砚的身边。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萧砚的情绪波动,那股愤怒,那股不甘,那股……无奈?
阿灰心中一动,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这契约是主仆契约,那她是不是可以……命令萧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遏制不住。
阿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在心中默念:“放开我。”
几乎是同时,萧砚的手指,竟然真的微微松动了几分。
阿灰心中狂喜,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连忙又在心中默念:“不许伤害我!”
萧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无法对阿灰产生任何杀意。
这该死的契约!
他心中怒吼,却又无可奈何。
阿灰见状,胆子更大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萧砚的掌心中跳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萧砚,怯生生地说道:“大……大人,您……您别生气了,我……我知道你有蛋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萧砚的反应。
萧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现在发火也于事无补。
事已至此,他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现实。
他冷冷地看了阿灰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洞府深处。
阿灰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但是,未来的路还很长,她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毕竟,她现在可是有了一个……“厉害”的仆人。
突然一声炸雷似的嗓门,震得丹鼎阁的瓦片都嗡嗡作响。
“萧砚师弟,在家没?”人还没到,声儿先到了,带着一股子咋咋呼呼的热情劲儿。
紧接着,洞府门口人影一闪,一个青袍老头儿笑呵呵地就进来了。
这老头,看衣着算是仙风道骨,但那身板。
壮得跟头牛似的,头发胡子白得耀眼,脸却红光满面,手里还拎着根拂尘,倒怎么看都不太像个仙风道骨的修仙者。
来人正是青云宗掌门,清虚真人。他一进门,那双亮堂堂的眼睛就跟雷达似的,屋里屋外扫了一圈,最后, “嗖”的一下,锁定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阿灰身上。
“哎呦呵?”清虚真人乐了,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是啥小玩意儿?嚯,能耐不小啊,居然能溜进你这丹鼎阁重地?”
他那眼神,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阿灰,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玩味,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喜?
阿灰被他盯得浑身鼠毛倒竖,感觉就像被一只老鹰盯上了一样,危险!极度危险!她本能地往萧砚身后“嗖”地一下蹿去,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灰脑袋,两只耳朵竖得笔直,警惕地盯着清虚真人。这老头儿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抓走似的。
萧砚本来就因为那莫名其妙的主仆契约,心情差到了极点,这会儿又被清虚真人突然闯入,更是烦躁得想炸毛。
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他当然清楚,清虚真人这种大忙人,没事儿绝不会跑到他这破丹鼎阁来闲逛,肯定是有事儿要说。
“掌门师兄,” 萧砚语气冷冰冰的,像是千年寒冰, “您老人家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寒舍了?有事儿?” 那语气,要多冷淡有多冷淡,就差直接下逐客令了。
清虚真人笑眯眯的,压根儿没在意萧砚的冷脸,反而更热情了, “瞧你说的,师弟,没事儿师兄就不能来看看你啦?怎么,怕师兄蹭你丹药啊?”
他嘴上贫着,脚下却一步没动,眼睛还是黏在阿灰身上,就跟长了钩子似的, “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眼神里玩味儿更浓了, “这次来,还真是有点正事儿想跟你唠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