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看爽了!]
[我那阴阳怪气眼神谁也看不起,但是好可爱的老婆真的太帅了!]
[笑了,讲道理,戒哥说那些话的时候我都要哭了,救赎的感觉都要上来了,然后我的洛哥拒绝了你的感动并且阴阳怪气了你。]
[戒哥:我这辈子只会做你的伴生契,我用我的命发誓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洛洛:哇塞,那可真是太棒了。]
[笑疯了,太阴阳怪气了。]
[戒哥真的,我看戒哥低头思考的那一段真的沉默了,戒哥那么放肆的一个人,虽然整天吊儿郎当,但是在洛洛没有出现之前,戒哥一个人撑着一个班级。
因为是老大所以要照顾所有人,明明自己受伤很严重,但还是关心其他人,很别扭但是又真的傻*。]
[这么看起来,这好像是戒哥第一次说这么郑重的话,哪怕在洛洛恢复他的晶核之后,戒哥也没有做出过这种承诺。]
[还真是阴暗的老东西,居然不相信洛洛,不过没事,洛洛没有也没有太把他当朋友。]
[朋友……好熟悉又陌生的词汇。]
[说到朋友我才反应过来,命格也不符合热血漫的套路了,这要是在其他的热血漫,已经组成主角团配置了。]
[别的热血漫:来和我成为朋友吧!我们现在就是好朋友了!
在命格这里:朋友?那是什么?你是什么档次居然要做我的朋友。]
[虽然但是,我居然觉得这句话会从洛哥的嘴里说出来。]
[加一。]
[那么从现在开始,戒哥就正式成为洛哥的人了吧!]
[第一次被维护、第一次被人护着、第一次没有虚情假意的利用,没有看上戒哥的异能故意做朋友。]
[戒哥就像是扎根生长在这个充斥着死亡土地的枯树,树枝上没有新的叶子,甚至整个树也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如果不出意外,戒哥一辈子大概就是在充斥死亡的土地安静的死亡。
但是,意外来了。
洛哥就像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风,他居无定所的来到了这片充斥着死亡的土地。
木讷的树和自由的风。
因为风儿没有任何嫌弃的拥抱了木讷的树,没有嫌弃树散发着的恶心的气味,所以树决定要为自由的风创造安慰的家。]
[我超!神迹!]
[老师!你怎么这么会说!]
[太对了!这两个人真的是互补!戒哥就是那种典型的冲动型的人,洛哥又是那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冲动,只要有洛哥在,戒哥就拥有了一把“锁”。]
[风拥抱了树,所以树为了让风留下,会努力创造出来一个家。]
[戒哥要努力成为洛哥的第一个朋友啊!]
[洛哥不是有第一个朋友了吗?你们把第二人格给忘记了?]
[卧槽!]
[但是这次第二人格没有出来过,结合洛哥之前说的话,是不是和第二人格达成和解了。]
[嘶,这是个好事。]
[说真的,我要是3号就不会这么做,我会死皮赖脸的跟在洛哥身边,洛哥脾气这么好,是不会讨厌我的。]
[?]
[哇塞,你们粉丝滤镜是不是太大了。]
[让我们热烈欢迎戒哥正式加入主角团配置。]
[我算是明白了,洛哥真的刀子嘴豆腐心,那个校规手册正剧里也有,但是正剧里也没有人背下来,在洛哥这里,洛哥全背下来了。]
[说是不在乎其他人,但其他人真出了事,洛哥又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别扭的洛哥。]
[所以戒哥傻了,这要是我,我直接抱住洛哥了!洛哥能做到这种地步!我一辈子护着洛哥怎么了!]
[所以这就是洛哥死了后,戒哥在正剧里成了反派的原因?]
[?]
[不是哥们。]
[让我猜猜洛哥怎么死的,该不会是死在戒哥面前,然后戒哥无能为力黑化了?]
[?]
[戒哥:我要创造一个只有洛同学的世界。]
[然后咻咻咻的黑化了?]
[我还是那句话,能不能不要提死了!]
******
洛字清将班级里的人全部都打了一遍,即便最后莫戒十分不赞同这种行为,但还是无法拒绝。
一边收着力,一边又要注意这位洛同学的情绪,生怕下一秒空气中飘来一句。
——“谁让你让着我了,你看不起谁呢。”
莫戒叹了口气,而后看向旁边和没事人一样的洛字清,正想收回视线,洛字清的声音传来。
“我不是那种好奇心特别重的人。”
“你们可以有事情瞒着我。”
说着,洛字清靠在墙上,抬腿放在莫戒桌上,“不要听别人怎么说,你要听我怎么说。”
莫戒沉默的眼神看去,他苦笑,“洛同学,那些事情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然后呢?”
“是有关愈能者的,这不是什么秘密的存在。”莫戒一边说,一边把洛字清放在他桌上的腿拿起,然后放在了他的腿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知道那些事情我会死吗?”
洛字清的这句话说的太过于严重,也是在这个时候莫戒真正意义上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这位愈能者貌似不排斥死亡,甚至恰恰相反,他熟悉死亡。
莫戒眼神复杂,与洛字清四目相对后小声否认,“不是的。”
“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真的因为你隐瞒的事情导致了我死亡,如果那个时候真的到来,你就放宽心,当做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对待就行了。”
洛字清依旧是无所谓的态度,他这样说完随手拿起桌上他从别处搜刮的书看了起来。
全然没有看到,在那句话落地的瞬间,莫戒瞳孔地震,呼吸一滞。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
就像是原本跳动的心脏突然出现了一道小小的伤口,眨眼的功夫血液从伤口中涌出。
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伤口。
但却是致命的。
就连疼痛也是前所未有的痛。
令人无法忽视。
莫戒张了张嘴,他也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可他就是想在这个时候问一句。
“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的把死亡挂在嘴边。”
可他说不出,又或者这个问题就不应该存在。
——愈能者的意志是第一。
那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认知。
所以,无论愈能者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们异能者只需要听从就是。
更不要他还是伴生契,作为愈能者的伴生契,一切的行动都要建立在愈能者的命令。
伴生契要绝对的忠诚。
莫戒的声音很轻,可洛字清依旧听到,他停下看书的动作,缓缓看向莫戒。
“习惯了。”
“只是习惯了。”
洛字清说罢,想要收回腿,可莫戒下意识抓住,在意识到他自己力气没有控制好又缓缓松开,“抱歉。”
“你又抽风了?”
洛字清没有理会腿上的疼痛,他撤回来看了一眼腿上的痕迹后收回视线。
“习惯死亡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吗?”
“我死过太多次了。”
莫戒呼吸加重,眼神狠狠看着洛字清,洛字清把书合上,“那交换情报吧。”
“什么?”话题转的太快,甚至洛字清的语气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让莫戒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告诉我你隐瞒的事情,那么我就告诉你我死了多少次、怎么死的怎么样。”
“包划算的。”
“……”
这一次,莫戒没有了无奈的想法,更多的却是悲痛。
洛字清感到了奇怪,他看着肉眼可见整个人蔫儿下来的莫戒,视线上移,就连头上呆毛都委屈的耷拉着。
更像红毛狗了。
不过这次是委屈的红毛狗。
见状,洛字清还想说什么,可下一秒原本调侃的话猛的停止,眼神瞪大,嘴角的微笑僵硬在了脸上。
消失了。
他放在南智身上的小火苗消失了。
……
南智和莫戒不同,如果说莫戒是明面上冲动的热血笨蛋,那么他就是冷静的疯子。
在他看来,只要考虑好一切退路和会发生的所有情况再行动,那就不是冲动。
莫戒在听完他这句话后,只是笑着评价他是冷静的疯子。
他不在乎这个评价。
所以在听到洛字清想要拜托他做一件事的时候,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考虑退路、考虑这件事成功的概率、更没有考虑如果失败了他会怎么样。
他什么也没有思考的答应了下来。
他的冷静在那一刻消失的荡然无存。
但就算这样,他也坚信这次的任务不会失败,因为洛字清对他下达的任务对他而言太简单了。
——“想办法摸清楚图书馆的位置。”
——“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弥补信息差,那就按你的来。”
以及最后对他的关心
——“被抓住了就说不是我的人,受伤了不要流血,最好不要受伤不然会很麻烦,如果遇到困难努力克服一下,我不太希望有人提着你的脑袋来威胁我。”
还真是体贴。
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体贴的关心。
看起来他的这位愈能者很口是心非。
所以,他可不想让他的这位愈能者老大失望。
只是……
回过神后,南智看着他侧腰位置那里渗出来的血,眼神严肃同时也在警惕周围。
想到他刚才看到的一切,南智下意识的笑出声,而后手指微动像是在留下什么。
“你逃不掉的。”
声音响起,南智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而后继续完成他要完成的。
做完这一切后,他嘴角缓缓上扬,“看样子执法委员会并不知道,他们管辖的地盘上出现了脏东西。”
说完,侧身一躲,腰部那里的刺痛让南智的大脑越来越清楚。
和常人不同,他越是疼痛大脑就越是精神,然后冷静的分析一切。
准确来说,他的冷静建立在痛苦之上。
但——
南智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这很不正常。
伤口的表面还带着灼热,内部正在快速的腐坏,同时正在寻找他晶核的位置,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全身上下此时此刻是针扎般的痛。
“在困惑吗?”
“这是我研究出来最大程度,对你们异能者造成伤害的办法。”
说着,声音的主人出现。
那人披着黑色的斗篷,让人无法窥探真面目。
南智却精准抓住了那句话的漏洞,“我们异能者,看样子你并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当然,谁想和你们是同类!”
那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声音即便止不住的颤抖,可在颤抖其中包裹着愤怒、难过还有那一丝丝的绝望。
“这个办法研究出来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异能者,你出现的正好。”
南智一边保持距离,一边低头看着他那止不住扩散的伤口。
血肉被灼烧,于是血肉向下掉落,一滴又一滴的像是雨天的声音。
可在眼下的情况显得格外诡异。
“你想创造死亡。”
“当然!只有死亡!只有真正的死亡才能让我的计划成功。”
“你看上去精神很糟糕。”
“是吗?你也会这个样子的。”
那人突然举起手,南智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下一秒黑衣人却像是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停下动作。
“你是伴生契!”
“有愈能者恢复了你的晶核!”
这样诧异的说完,随后黑衣人又笑的很大声,“这样才好!就应该这样!”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愈能者恢复的,看晶核的恢复情况是新生愈能者,是被失控区藏起来的愈能者吗?”
“这样的话你也是失控区的一员?”
黑衣人的声音安静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南智却在听到那些话后脸色凝重。
“这样更好了。”
说着,黑衣人抬头,哪怕无法对视,但南智却感觉到了那斗篷之下看向他的目光。
那是想要让他去死的眼神。
可他确信,与这个人是第一次见面。
“虽然有点晚了,但是我可以邀请你与我换个地方聊天吗?”
“聊你大爷!”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在对峙的两人愣住,前者反应过来“啧”了一声,而南智在听到声音的那刻叹了口气。
完了。
想着,他试图遮挡他那侧腰明显的伤口,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
洛字清喘着气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眼神看了一眼南智的情况,在看到南智那侧腰已经被打穿的伤口时抿嘴。
而后快速抬脚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开口,“我就知道你们这群满脑子,只知道打架的人不让人省心!”
说着,站在南智面前,眼神里更多的是生气,“我在察觉到能量出现的那刻,我还以为你会向我这个老大求救,是我低估你了。”
“你大爷的居然屏蔽一切,火苗要也是你自己灭的我告诉你南智,你完了。”
说着,洛字清看向不远处的黑衣人,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大爷的想要报复异能者直接抓一个爆炸的异能者不是更好吗,直接把这里炸了不就行了。”
“……”
还想说什么的黑衣人住了嘴,甚至斗篷下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困惑。
这个一口一个你大爷的人,为什么会有愈能者的感觉。
“我……”
“你什么你,爆炸、下毒、或者干脆绑一个愈能者都比你的计划好,你把自己弄的这么严实不会是你见不得人吧不会思考的草履虫。”
“……”
洛字清几乎快要气炸了,他说完看向旁边的南智,抬起手指了指那个已经是贯穿伤的伤口。
“你能告诉我这个鬼东西除了愈能者之外,还有其他可以恢复如初的方法吗?”
“……”
“所以你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以为习惯了受伤习惯了疼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
“我是不是说过你要为我而活。”
洛字清的语气下沉,南智意识到摇头。“是我的错!”
可洛字清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从现在开始你不用为我而活,一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家伙不配为我而活。”
那句话说罢,南智脸色变得惨白。
“你的伤口我会帮你处理,毕竟是我让你出来调查情况,出了事我自然会负责。”
一边说,洛字清一边看向伤口的位置,笑了“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把我的命当回事。”
“南智,你要是想死这次我不拦你。”
说完,看向身后没有离开的黑衣人,抬手指了指南智,“这个人你要是想要杀掉,是可以的。”
“你要继续吗?我可以当没看见。”
洛字清说着,快速将南智的伤口恢复如初,而后脚步不稳的退后几步,拉开了与南智的距离。
这样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南智慌了神,他想要解释,那些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可在看到洛字清冷漠的眼神,又只能闭上。
身后的黑衣人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你就是那位新生的愈能者。”
“还真是特别。”
黑衣人自言自语的样子让洛字清看了过去,洛字清看着那就差把“我是搞事的大反派”这几个字挂在身上的黑衣人陷入沉思。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
洛字清乖巧的开口,同时举起手,打了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
“你到时候会把斗篷掀掉吗?”
“当然。”
“那你现在为什么披着,想让他们知道你是谁,你直接真面目见人或许可以更加吓到他们吧。”
“……”
洛字清是认真的在提问。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黑衣人反应过来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抬起手碰了碰斗篷的边缘。
“因为这个斗篷从里面看是五颜六色的。”
那人声音吊儿郎当没个正行,在南智听起来这简直是最劣质的解释,只要深究就能发现没有理由能站住脚,简直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那还挺有意思。”
居然真的相信了!
南智张大了嘴,眼神诧异的看着洛字清。
这句话被洛字清自动忽视,洛字清仔细打量了一下黑衣人的斗篷。
“想要看一眼吗?”
“可以吗?”
洛字清反问,得到的也只是黑衣人的摇头,下一秒,黑衣人出现在了洛字清的面前,伸出手想要做什么。
或许是动作太快,出现在面前的动作太突然,洛字清反应过来,但动作却没有来得及后退。
正想着,火焰在面前凭空出现。
“该死的,给我滚远点!”
莫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就算是这样,黑衣人也只是感到了可惜,收回手,“有点可惜,不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下次见面,我的斗篷再让你看。”
说完,整个人的身影消失。
一切太快,就算是火焰消失,莫戒赶过来也心有余悸,洛字清只是看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而这样一副沉默的样子,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其他的意思。
许久,洛字清回了神。
他在离开之前,目光看向南智,“如果我让你为我而活很痛苦,那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说出了这句话是我的错。”
“伴生契我也会想办法去掉的。”
说完,抬脚走向出口的位置,莫戒原本还想跟在身后,却被洛字清制止。
“留下来吧。”
“你才是他心服口服的老大。”
说完,洛字清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后。
莫戒张了张嘴,想要抬手阻拦的动作想到什么后又放了下来,他看向旁边的南智。
也是这一眼,莫戒愣住。
南智眼神里的怒火抑制不住,但更深处是委屈的伤心,他双手止不住的发颤,嘴打着磕巴。
“刚才……”
“刚才就应该杀了这个家伙。”
“只要杀了他,其他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那么,就不会被这位洛同学厌恶。
冷静的大脑出现了混乱,旁边的莫戒抿嘴,眼神变得凝重,“南智,你需要冷静。”
“我很冷静。”
“该死的,你在我面前还说这种鬼话!”
“……”
“不过还真是稀奇,一直表现的不想活的这位洛同学,居然会因为你的伤说出“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这种话。”
莫戒又笑了,但又抿嘴低头,“明明这位洛同学是最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
话音落地,无人应答。
那一刻,没有活下来的开心,也没有伤口恢复好的松口气,更没有发现了什么的得意。
有的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