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九字真言与九只真言印一同使出,花喜鹊等人吃我当头棒喝,眼中迷惘之色顿时消失,一起惊疑的看着我,看来还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道好险,此地离怪虫的距离已不过数丈,要是再迟一些,花喜鹊他们恐怕已经成了怪虫的口中餐了!
文丹丹最先清醒过来,毕竟她也算是玄门众人,她看了看眼前的情况,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跑回来了?”
我略微一摆手,没有时间回答他,因为此时场中又有变化!
怪虫的魔音被我用九字真言诀破解,吸盘内婴儿的鬼脸眼中瞬间流出一行行黑色的眼泪,儿啼之声顿时停了下来。
红虎大将军得了这一丝喘息,猛地一声狂啸,浑身业火大盛,化作一道玄光,径直撞入怪虫腹底,对着怪虫腹部的吸盘就是一阵狂撕!
怪虫受痛,慌忙转身,张口喷出一道墨汁一样的黑雾,直取红虎大将军后背.
黑雾与红虎大将军背上业火相触,犹如冷水浇在火炭之上,发出滋滋怪声,阵阵恶臭传来,中人欲呕!
业火居然被其冲散大半!眼见已经腐蚀到了红虎大将军的法身!
我们心中大骇,一起发出惊呼!
红虎大将军全然不顾背上伤势,只管张开巨口,撕扯怪虫腹部的吸盘,这里没有骨甲遮拦,正是怪虫最薄弱的地方,红虎大将军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已然存了拼命的想法!
这下双方再不留力,皆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情况比刚才更要凶险几分!
我有心施法相助,又怕误伤了红虎大将军的法身,心中正在犹疑该怎么办才好!
却听场中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嘶,原来怪虫被红虎大将军撕扯不过,吸盘全部脱落,腹腔居然被掏出一个大洞。
怪虫受此重创,顿时倒地翻滚不止,莽泰喜道“红虎大将军赢了!”
我心道只怕未必,红虎大将军只怕已是强弩之末,这怪虫镇守七煞锁魂阵,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果然怪虫翻滚片刻,背上突然裂开一条又长又大的大缝,接着身体里一阵拱动,
裂缝越撑越开,仿佛鸣蝉褪壳一般,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
我见此情况,心知异变就要发生,这怪虫躯体里钻出的,说不定就是七煞的本体,若是魑魅魍魉魈魃魋钻出,其本身有形无体,恐怕比怪虫还难对付!
在场诸人,恐怕难逃一劫。
我再不敢迟疑,顾不得伤了红虎大将军法身,趁七煞未曾从虫体内脱出,高举法剑,取出一张早就备好的引雷符,大声颂咒道:
“伏以都天大雷公,霹雳雷霆动虚空!
统领神兵千千万,掣电神雷破顽凶 !
奉召号令传天赦,伏羲炎散紫府中 !
若有强邪不服者,雷神法旨定不容!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危难之际,我准备直接请下一道神雷,趁七煞还未破体而出,处在最脆弱的阶段,给它们来个一击致命!
咒毕只觉头顶风云滚滚,电光隐隐,闪烁的电光将整个地下空间映照得亮如白昼!
七煞似乎感受到神雷危险,挣扎的速度越来越快,瞬间已经从怪虫背上的裂缝中,挤出一个怪头。
只见这怪头大如栲栳,头上居然整整有七张面孔,个个长得凶恶狰狞,额身双角,眼冒邪火,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鲜红滴血的舌头,发出阵阵嘶吼!
我暗道一声“红虎大将军,得罪了!”手中法剑高举,大声喝道“惶惶神雷,法剑为引,诛邪破煞,涤荡凡尘!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火急令!疾!”
神雷应声落下,一道水桶粗的电光瞬间落下,场中的七煞首当其冲,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叫,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就连红虎大将军的法身也被神雷吞没,
瞬间消失不见!
我心中暗道“罪过罪过!这下把赵公元帅和红虎大将军得罪够呛,只能等将来有机会,开坛作法酬神,祈求两位尊神原谅了!”
电光犹自不肯停歇,在象骨丛林中纵横肆虐,不断轰击着一个个特殊的点位,我略一推算,便知道这些地方,就是那七七四十九处,埋有临盆孕妇的地方。
显然是这些地方汇集了阴邪之气,为神雷所不容,因此一起一一捣毁!
神威浩荡之下,万千巨兽之骨,也随着瞬间化作糜粉,留下一地白茫茫的粉末!
片刻之后,神雷退去,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狠狠喘了一口气!
眼前的象骨丛林再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碎末一样的渣滓,之前的白骨广场上,留下,一具破碎不堪的虫尸,原本白骨高塔所在的位置,剩下一个深邃无比的大洞。
我带着大家走到近前文丹丹指着怪虫巨大的尸体,和眼前的一切感叹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世上有如此巨大的虫子?”
花喜鹊难得认真的说道“总算过了这一关,这下到暗湖再没有阻碍了,不过长生你说这么大一个怪物,不知道有内丹没有?”
我微微一笑道“这种邪物既不是先天造物,并非有三魂七魄的后天生灵,乃是七煞邪力拼凑而成,哪来什么内丹?”
花喜鹊笑笑不以为意,收拾了怪虫,我们都放松了许多,开始有说有笑起来,只有莽泰一直皱着眉头,用一只手捂着受伤左手的,不愿意多说话。
文丹丹关心的问道“莽泰,你怎么了,伤口很严重么?”
莽泰皱眉道“还好,只是手有麻木得厉害!”
我心中一动,想起鬼面蜮的汁液腐蚀性很强,莽泰的手这么久没处理,说不定会变得更严重,
我走到他面前,正色道“你把伤口露出来,我们看看。”
莽泰犹豫了一下,扯开了文丹丹之前给他包的纱布,把手伸到我们面前!
然而奇怪的是,被鬼面蜮汁液腐蚀的伤口,居然已经愈合,若不是皮肤上乌黑一片的痕迹,根本看不出曾经受过伤的痕迹!
这情况太过诡异,难道之前我们都看错了?我惊讶的看了文丹丹一眼,她之前亲自给莽泰包扎的,应该记得很清楚,结果发现她眼中疑惑之色比我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