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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店里人不少,谢展亦紧紧牵着祁玉的手,去里面找了个位子坐,茶楼的一楼搭着一个戏台,只不过此刻没有唱戏的,倒是有一个说书的男人坐在了上面。

说书还未开始,小二手里提着茶壶,语气热络的问道,“三位客官,喝点什么茶?”

周凛不知想到了什么,盈盈目光扫了祁玉一眼,嘴角牵着笑意道,“有没有两锭银子一两的茶?”

似是故意在这种场合里打一些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哑谜。

“哎呦客官,您真是说笑了,我们这小店哪有那么贵的茶。”

闻言,祁玉默默瞧了周凛一眼,那一眼暗含责问,心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会在途中偷摘人家茶叶啊?

谢展亦捏了捏祁玉的手掌,力道不轻不重,反而挺舒服的,他原本还略显冰凉的手,因为一路上和祁玉牵着,此刻也和祁玉的体温相差无几,他垂眸用指腹摩挲着祁玉掌心的掌纹,问道,“祁二哥哥,要不要来份点心?”

祁玉以为是谢展亦饿了,于是拿过菜牌翻看起来,“小亦,你想吃点什么?”

周凛的视线轻飘飘的掠过谢展亦,最终定在挑点心的祁玉身上。小、亦?叫的真亲近,怎么反观见了他就一口一个周侯爷的,明明他们也没那么生疏不是吗?

周凛一闲下心来想事,就又开始转他戴在拇指上的扳指,英俊的面庞冷硬,气场太强,使得旁人不敢靠近,连店小二都没敢问周凛要些什么,生怕周凛一个不高兴,会将他举起来扔出去。

祁玉点了一份豆糕,一壶尖叶红茶。

此刻看台上的乐器奏响,周遭说话的人逐渐小了音量,视线汇聚到中间的说书人身上。

那人不是祁玉想象中的老头,反而是一个年轻俊俏的白面小郎君。

他拿着一把题词纸扇,在这冷人的天气下,扇子显然只是一个装饰物,他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清冽的声音传来:“今日,继续讲林郎故事。”

别的说书人都是靠拍惊堂木进行故事的开始、停顿或转折,而他不同,他完全靠得就是手里那把扇子。

祁玉对此颇感兴趣,视线久久没有挪开。

谢展亦见祁玉感兴趣,并未出言打扰,反而侧目看向一侧自顾自斟茶的周凛。

回想起那日谢乘风提起的话,祁二哥哥和周凛去双雁亭赏雪......谢展亦就无法对周凛不抱有敌意。

瞧他年岁可比祁玉大不少,还总对着祁玉一副风流做派,今日随行就像那粘人的狗一样甩都甩不掉,很难不怀疑他对祁玉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谢展亦眉头一皱,清冽冽的眸子和周凛看过来的眼睛对上,敌意横生。

周凛却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一般,轻蔑的对视片刻,就移开了目光。一个无权无势、年岁尚小的皇子而已,让周凛如何将他放在对等的位置上去看待。

谢展亦也深知自己与周凛在地位上的差距。

但可惜了。

在祁二哥哥眼里,地位权势这种东西也不会影响他对自己好。

谢展亦勾唇一笑,他本就长得迤逦惑人,此刻那张白净小脸上笑意满满,柔弱无骨一般侧身靠在祁玉身上,似山林里的精怪出来勾引人了,语气轻缓,“祁二哥哥,我好累呀。”

祁玉感觉到谢展亦靠过来的身体,习以为常的挺直了背,让谢展亦靠的更舒服一些。

察觉到祁玉的迁就,谢展亦笑意更甚,看向周凛的目光得意极了,眉梢挑起,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下巴抵在祁玉肩头,歪着头笑问,“祁二哥哥,他在讲什么呢?”

祁玉回道,“一个叫林郎的男人,在进京赶考途中结识了一位女子,而后开始了赶考还是娶妻的纠结之中。”

面对谢展亦的挑衅,周凛只是冷眼的睨了他一刻,而后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嗤,接过祁玉的话茬道,“然后呢,纠结出什么了吗?”

祁玉眸光淡淡,似乎没兴趣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只是摇头,“还未说到那处呢。”

周凛抬手捻起一块糕点,“这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祁玉疑惑侧目,“嗯?”

“科考年年都有,女子年华可是去而不复的。这林郎纠结这么久,不过是既想要功名,又想让人家女子等他,无能之人在为自己的退路考量纠结罢了。美娇妻与黄金仕,他都想要,这样的人的故事,有什么可听的。”

祁玉眼睛一亮,没想到周凛会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满意的心说:不愧是主角攻,这觉悟,这思想,以后谢展亦可有福了。

祁玉认同点头,低声笑笑,“我也这般觉得。”

谢展亦可并不觉得什么有福不有福,他攀扶在祁玉肩头,眼皮半垂,黑眸刮了周凛一眼,红艳薄唇张开,还未出声,又被周凛笑着打断,“我不过是看得明白些罢了,你我年岁相仿,自然在这方面有相似的见解,只不过......”周凛意有所指的觑向谢展亦,“这位小君子,是不是还不该听这些?”

祁玉似乎被点醒了,对呀,以现在谢展亦的年岁,他应当去听一些管子、战国策、孙子兵法一类的涨见识的书,而不是在这里和他与周凛一起探讨什么情啊爱啊,娶妻不娶妻的故事。

于是祁玉开始思考,现在谢展亦日子过起来了,不需要他送什么衣服炭火这些物质基础了,现在的他需要的是知识!是书!是上层建筑!

祁玉都开始想自己去爹的书房拿几本绝笔会不会被他爹追着揍了。

谢展亦被周凛一招划分排外弄的笑都笑不出来,黑沉着一张小脸,紧紧贴在祁玉身上,好似这样就能把祁玉的注意力抓在自己手里一样。

周凛只觉得他还是太小,情绪不会隐藏,高兴与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一张冷魅妖艳的脸上写尽了天真无知。

但这样才好。

就这样愚蠢的、老老实实的成为他谋权篡位后刀下的一抹血,为他的成功助助兴,他谢家的江山与血脉,终究是要为周家的亡魂做祭奠的。

周凛虽恨谢家,但他能面不改色的和谢展亦逛街绊嘴,叫人看不出来他其实时刻想着登位之后要如何将那群碍眼的皇子皇孙们一刀砍死。

故事无趣,即便那白面小郎讲得如何生动,祁玉也不想听了,更何况谢展亦也不适合听这些。

于是三人又再次换了地方,路上时听见路边的百姓嚷嚷着中街的护城河解冻了,今夜花舫游水,要发灯祈福。

年关将至,街上确实比以往热闹,祈福的活动是一茬接着一茬,花灯笼挂在竹竿上卖,还有手捧着蟾蜍的人买了卦纸,祈求说要明年赚钱,不过他这样的人算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在祈求来年丰收。

毕竟隆辛帝重视农业,百姓还是农户居多。

日头渐落,夕阳余晖落在石板地面上,给中街镀了一层金,路中间的浅河被照得波光粼粼,似有星坠落在里面闪烁不停。

谢展亦本来一点不信这许愿祈福一说,但他转头盯着祁玉,见他墨发被夕阳照得发着金,脸颊线条青涩,清晰得都能窥见脸上细小的绒毛,鼻梁高挺秀气,唇红齿白,睫毛下,那双眸子似蕴藏了光,亮的令他心都跟着发烫。

这就是他要祈福的事了,谢展亦想。

于是花舫行船的时候,谢展亦突然积极的要了一盏花灯,祁玉倒是没想到他会信这个,温柔笑着看向他,“小亦要许什么愿?”

谢展亦抿起唇没回应,垂眸从花芯中拿出那张小卷纸,伏案写字时还要藏着掖着,不让祁玉看。

祁玉也没强求,毕竟有时候人常讲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而与这场热闹格格不入的周凛负手立在水岸边,目光望着行船远去,又掠过岸边要到花灯的人群,最后瞥向伏案写字的谢展亦身上。

他近乎笃定的想,谢展亦一定是写了什么要和祁玉在一起一生的愿望。

系统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谁会不想让照在自己身上那束光永远不离开自己呢?

谢展亦点了花灯的火,橘红色的花灯被他放在水面上,青葱白玉的指尖推出了水波,将花灯推远。

谁也不知道那花灯里究竟写了什么愿望。谢展亦目光落在那上面,望着那盏小灯远去。

他从来没想过要把祁玉锁在自己身边,祁玉是自由的,所以无论是周凛还是系统都猜错了,那盏飘远的小灯上,只有八个字:顺遂康健,长命百岁。

花灯上的落款处也只写着祁玉一个人的名字。

河面上飘了越来越多的花灯,那盏谢展亦推出去的灯早已混入其中不知去向,放灯的人频频侧头看向岸边立着三位少年郎。

一个英俊高大,一个温润如玉,一个精致动人,最漂亮的那个身量最小,但却最吸睛,鼻梁高挺秀气,眼尾微微上挑,仔细去看,又能发现左眼眼角下那枚小小的黑痣,给他整个人又平添了几分妖冶气质。

天色渐暗,谢展亦该回宫了,祁玉差人给相府捎口信,叫人驾马车来送他回宫。

周凛以顺路的借口要祁玉也捎他一程,祁玉自然只能同意,毕竟他也没有不同意的胆量。

周凛可是个能突然拿出来一把匕首做要挟的人。

车夫驾来的马车仍然是祁云决那一辆,格箱内放着书,这回没人再去碰那些书了,祁玉是不敢再看,怕又见了什么不该见的秘密,而谢展亦是没心思去追究那些书是什么,他靠在祁玉肩头,神情恹恹,似乎是累了。

周凛就更不会拿书看了,他恪守本分极了,老老实实坐在车厢另一头,双手自然的搭在膝头,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等马车行至宫门口,天已经彻底黑了,天空中星辰稀少,但月色撩人。

无名一手掌灯,恭敬的在宫门口等着谢展亦。

车帘掀起又落下,只有谢展亦一人下了车,他走到马车一侧,微微抬头,透过车厢一侧的窗口望着祁玉,祁玉也正掀着帘子看他,“殿下,回去记得让无名去取些吃的,你还未用晚膳。”

谢展亦颔首应了,唇瓣微张,在祁玉以为他要告别的时候,他突然说,“祁二哥哥,明日夫子讲课。”

祁玉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之后无奈一笑,“殿下,明日见。”

“嗯,明日见。”谢展亦勾唇轻笑,喜滋滋的小模样让祁玉都忍不住跟着笑。

周凛坐在另一侧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某些牵绊。

周凛并未出言打扰,而是撩起眼皮看趴在窗口和谢展亦说话的祁玉,心中不知为何产生了些许渴望。

渴望祁玉也可以同他说话时这般放松惬意。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时吓坏他了,这下再怎么哄,估计也会略微忌惮他。周凛眉头微蹙,觉得这是一件难事,想他周凛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从未绞尽脑汁的去想过如何让一个人不怕他。

他以前可都是思索着如何让别人惧他的。

祁玉是一个例外。

周凛还是未想通自己这几日的怪异究竟是为何,两指缓缓转了转拇指上的青玉扳指,没转两下,周凛就想通了。

他微蹙的眉因为恍然大悟而舒展起来。

周凛又睨了祁玉一眼,把这一连串的失常之事归咎于自己太想和祁玉做至交好友了。

祁玉和谢展亦讲完了话,他放下帘子,车厢内昏暗了一些,狭小的空间内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祁玉低声道,“王生,走吧,去侯府。”

车夫嗓音朗朗的应了,只听见他低沉又浑厚的“去。”了一声。

马车缓缓行动起来。

车轱辘碾过路面发出咯嗒咯嗒的响动。

“你是他的伴读?”

“嗯。”

“只是伴读,他未免太黏你了些。”

“年幼失母,又被兄弟欺负,黏我一些也算正常吧?”

“皇家无好人。”周凛叹息着提醒道,“你以为他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祁玉自然明白皇家的人都胸有城府,谢展亦日后也会成为那群老奸巨猾的一份子,但是谁让这小可怜是他的保护对象呢?

就算有一天,谢展亦逼不得已要将他杀了,他也会心甘情愿的躺在他刀下,只要谢展亦能活到故事开篇,让他安稳结算积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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