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乌回过神发现手脚能动的那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虞芫从身上推开。
然后就被虞芫摁住再亲了一口。
虞芫敢这么大胆的原因是她发现陶乌的吻技是真的不行,她随便亲了他两下,他就手软脚软,推人的力道都很弱。
就这个状况,他想杀她根本就杀不动。
大概是真的被亲得很舒服,陶乌闭着眼既羞耻又有点欲拒还迎。
又一次深吻之后,虞芫品鉴水蜜桃觉得很满意,陶乌则失神地抓住她的衣物,躺倒在她身下轻轻喘息。
“你……”
他嗓音喑哑,连自己也微微愣了下,缓了一会儿后才重新开口:“你到底是谁……”
虞芫把这失去攻击力的小绵羊放开,反倒被他勾住衣角,倔强且屈辱的凝望住。
“你又要走?”
“又”这个字就弄得虞芫有点心虚了,她回想一下前两次,自己确实是亲完就跑。
这人渣一样的行为令虞芫自己都唾弃。
看看这该死的穿越把人都逼成什么样了,一整个逼良为娼,迫使她放弃了自己高尚做人的底线。
虞芫这次打算把失去的节操捡一点回来。
于是她又重新俯下身子,温柔的啄吻了一下陶乌红肿的唇。
这忽然的举动把陶乌给整愣了,他呆了一下,而后突然抓住虞芫的衣领,手持一把短刀抵在她脖子上,凶恶的问道:“你究竟是谁!”
统统:……宿主下次还捡节操吗?
虞芫现在没空跟系统吵架,陶乌的刀刃冰凉凉的抵在她皮肤上,她真怕他一个手抖割伤她。
为什么是割伤而不是杀死。
因为就陶乌的性格来看,他要杀人是不会只抵在她脖子上的,早就切开她大动脉了。
而且就他这个眼神,蒙蒙的水汽都还没褪干净呢,故作凶狠实则脆弱,被她不由分说非礼了三次,每一次亲密值都会飙涨,估计早就把她印在心里了。
但是就像她很难捕捉到他的下一步动向一样,她在他眼里也是神秘的难以捉摸的人物。
他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出现,不明白她亲吻他的意义是什么。
一个人在仅有的几次接触中剥丝抽茧胡思乱想,与在一望无际的海面独自沉浮有什么区别。
他羞耻、难受、贪图又自弃。
以至于刚被人非礼到魂都飞了,恢复行动后明明能一刀捅死她,却只是拿着刀逼问她是谁。
虞芫将他持刀的手腕轻轻推开,回答他道:“我上次忘了跟你自我介绍了,我叫虞芫,是个曾经被你追杀的倒霉蛋。”
虞芫……
陶乌低声念了遍她的名字,轻到似乎只是感受这两个字的吐音。
他把刀放下了,有些气馁的说道:“我不追杀你了。”
她没有把他的事情说出去过,而且他跟她交手几次,都被她用不知名的方法定住,他也杀不了她。
虞芫得了他的承诺,高兴道:“那可太好了。”
以后她来沾印泥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了。
陶乌看她一眼,目光触及到她红润的双唇后故作镇定的移开,问她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找你呀。”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他忍不住将目光又转回去。
“找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上次他就有这个疑惑,但虞芫顺着他的话承认了是跟踪,现在想想,她明显是后面找过来的。
就像这次一样。
虞芫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便道:“我身上的疑点对你来说又不止这一个,而我又绝对不会实话告诉你。”
“所以你何必问呢?”
陶乌注视着她,道:“别的我不问了,你将定位器的位置告诉我吧。”
他拿着刀在自己身上虚虚比划了一下,认真发问:“你藏在哪里了?”
虞芫怕他直接把怀疑的地方切开来找找,于是赶紧把他拿刀的手握住,道:“没有定位器,我是靠自己的办法找到你了。”
“什么办法?”
眼看他得不到一个答案是不会罢休了,虞芫只好编一个了。
她凑近他在他身上嗅了嗅,道:“你身上有股只有我能闻到的味道。”
陶乌握刀的手紧了一下,有些忐忑的问道:“什么味道?”
“桃子的香气。”
“非常浓烈,尤其我亲你的时候,桃子味满屋飘香,特别诱人。”
傻子都知道这是调戏,陶乌面上飘红,又羞又恼,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双方不在同一个段位,他也只能默默受着了。
虞芫摸着他的手,看着屏幕上积分一点一点增加,不禁有些好奇的问统统:亲密值是没有上限的吗?
陶乌的亲密值虽然现在加的没有之前猛了,但架不住他细水长流啊,再摸一会儿她就能抽卡了。
统统答道:理论上是没有上限的,但实际到达某个数值后,亲密值就很难再上升了。
虞芫疑惑:某个数值是指?
统统:具体数值因人而异,统统也没有详细数据。
每个人对感情重视程度不一样,所以统统的回答虞芫也算是理解。
就像陶乌清纯到一个吻就拿下,姜淉要得到实在的好处和一些震慑,燕去晚要先攻心才能有亲密接触,王铁牛还有十个点毫无动静一样。
他们每个人都不同。
虞芫打算再摸一会儿累积到两百个积分先,陶乌却把手收了回去,将刀召回到他身侧对她道:“你走吧,我在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
陶乌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虞芫本来也是随口一问,见他不回答就算了,便问他道:“有没有电梯卡,我不想走楼梯了。”
陶乌答道:“电梯有监控。”
虞芫满不在乎道:“这栋楼安保很一般,电梯里的监控估计也是没用的。”
陶乌:“……楼梯的监控是我弄坏的。”
虞芫瞪大眼睛:“那监控室的值班人员?”
陶乌:“也是我敲晕的。”
虞芫:“……”
敢情是她错怪这栋楼的安保科了。
两人正在对话,走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陶乌立马警惕起来,紧紧盯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