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跳出来邀功道:对嘛,统统从来都不会拿不好的异能来糊弄宿主。
虞芫扒出上一版好对象坐标图。
破罐破摔滥竽充数的历史记录被翻出来,统统直接就是一个销毁的大动作。
统统甜甜道: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好宿主哦~
哎呀,这小系统,拿捏她是吧。
虞芫一个变脸,谴责起了统统的不上进:人家的系统不只是会作图,还会主动帮宿主进行分析,而你呢?
好歹是载有多种功能的系统,怎么都不知道主动用你的心电图和脑电波监测来帮我把光影色彩表做出来啊,这种事情还要我主动来让你做吗?
这么久了情绪收集没有进展,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工作有没有努力。
……
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统统被虞芫一通指责教训得哑口无言。
反cpu能力为零的它陷入深深的自责。
统统泪目:对不起宿主,统统以后会努力的。
虞芫宽和道:我知道你也是刚出高位面世界,经验还不足,刚刚我话是有点重了。
但工作是需要一些压力的,我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你要好好干,知道吗?
统统感动:宿主你真好,统统想一辈子都是你的统。
虞芫表示欣慰。
清澈愚蠢的统是干不过肮脏的大人的。
统统去整理刚才用餐时的数据了,势必要为宿主把色卡做出来。
而虞芫也被褚然召唤到了撷秀楼。
回到自己地盘的褚然又变成了蚌肉里的珍珠,他笼罩在氤氲的柔光中,那些光仿佛是一粒粒细小的雾气,将他身影都掩得模糊了。
苦涩的药味与他的熏香融合,丝丝缕缕往外溢流,他的模样和虞芫初见他时很像,倚靠在软椅里,盖着厚厚的毯子。
他就是这个画面的一部分,如果抛开他,这里的所有物件都会变得很空。
虞芫在他面前站定。
拥有了外壳的褚然跟之前大不相同。
尽管他的神态动作都没有变化,跟在出租车上一样,仅仅是倚靠着。
但就像虞芫所感受到的那样,他就是这里的主人,所有东西的摆放,包括这里的空气,都在配合着他。
他不喜欢,就会消失。
他不顺手,就会换位置。
虞芫上一次这么有压力,还是面对燕城执政官。
……怎么说呢,虽然这两个人有气势的风格不一样,一个像巍峨的山,一个像宽广的河。
但虞芫擅长的就是打破这种压制她的感觉。
上次她借用了燕去晚。
这次她自己就走了过去,一屁股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距离的远近是人与人之间无形屏障的厚度。
当虞芫一下子坐到他边上时,她就觉得两人的屏障消失了。
褚然撩起眼皮看她,也没说这个位置她能不能坐,表情平淡的问她道:“跟褚家几个人打过交道了?”
“六个。”
虞芫开始掰手指给他数,什么褚沫褚阙,褚泽褚恩的,都是两个字的名,她能记下来还是靠统统屏幕上给她打字。
褚然听完之后没说什么,反而问她吃饱了吗。
一听他这话,虞芫潸然泪下,感动得很。
“没吃饱,饭在嘴里都很难咽。”
她要控诉褚瑛和那六个人不让她好好吃饭,说好了的宴请呢,借这个由头明里暗里在打探她。
褚然了然的笑了下,道:“夜间不宜多食,叫人给你煮碗面可好?”
虞芫连连点头,“好的。”
“峤城与燕城商定的归期就在下一周,但褚家的事没这么快了结,酬金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会到达。”
“关于此事你可以再想想。”
褚然安排人给她做宵夜,随后又宽和地看向她,劝她再考虑一下。
这是所有好对象里,最尊重人的一个了。
他的亲密值现在也就五个点,这反复确认她意愿的态度瞬杀姜家兄妹,虽然这种尊重人的底气也跟彼此手上持有的资源相关。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虞芫顿时觉得她跟褚然也不是完全合不来了。
就冲他这个态度,虞芫也愿意点头。
“那么难咽的饭我都吃了,还考虑什么。”
“那好。”
褚然将一块象牙牌放入虞芫怀里。
他苍白消瘦的手就这么伸过来,将东西往她怀里一放,抽回时手背甚至不慎蹭到她衣物。
他反应平平淡淡的,没有一丝男女避讳的意思。
倒不是说封不封建的问题,而是萌生性别意识的异性之间会有种分寸,让他们不会和不熟悉的异性有任何会被误会的举动。
正常来说他应该把东西放在桌上推向她,而不是直接放到她怀里。
“这是褚氏家传物,传了七百年,已是褚氏家主的象征了。”
“你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除我之外的其余人拿走它。”
一块比熔浆还烫手的山芋。
难怪他要直接放到她怀里,这玩意但凡离了人一下,就有遗失的可能。
虞芫握着牌子震惊地看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一个陌生人来保管。
褚然淡定道:“你的信息我已经派人查过,操控与速度双异能,寻常异能者都不敌你,东西放在你这里最安全。”
是夸奖。
但是不对劲。
“放在我这里最安全是什么意思?”
虞芫双手颤抖,问道:“是有可能有人来围攻我抢东西的意思吗?”
褚然点头。
虞芫直接就蹦起来把牌子塞回他手里。
她要收回前言!!
如果只是护卫褚然安全之类的工作,她觉得问题不大。
但如果是拿着褚家的传家宝,一个重要到褚然都不会放在桌上推给她的东西。
她觉得这个任务比当初帮小城起义还要危险。
小城起义敌人就一个。
鬼知道这东西能给她引来多少个。
“我不拿!”
“这种东西你就不能找十几二十个箱子锁起来吗,放到人身上多不安全!”
褚然拽住她手,双眸直视她道:“没有这块象牙牌,无论是谁继任家主位都不算名正言顺。”
“这是我性命的依仗,我不能放在一个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