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清觉说好以后,温盐就回家了,也把这事和他爸说了一声。
“那个商清觉靠谱吗?”
温大龙现在对二儿子的教育已经回天乏术,根本就找不到方法。
大儿子忙,他知道就算是把小儿子安排进了公司,温盐也没有空管。
可交给商清觉......
“爸,商清觉可不是一般人。”
“这个你爸知道,我是怕他......”
他怕二儿子吃亏。
毕竟商清觉的名声,在县城是真不好。
那家伙可是挑过人家手筋的。
“爸,这事你和我爷商量一下,要是行就把温糖送去,要是不行就当我没说。”
温盐公司里还有很多的事,和他爸说完以后,站起身就离开了,独留温大龙在那里纠结。
不过温大龙也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他把这事和温太医商量了一下,老爷子同意。
既然老爷子都同意,那温大龙也就不犹豫了,直接给温盐打了电话。
温盐接到他爸的电话以后笑了笑,晚上又回了一次家。
他回家是去参加家庭会议,目的是要研究一下,温糖去商老板沙场的事。
“我不去!”
温糖听家里人现在选都不让他选了,立马就激烈的反对了起来。
“爸,你不说诊所公司任我选吗?”
他还都没想好要去哪里,这咋还变了呢?
那个商清觉他见过,为人高傲的很,见了几次都没和他打过招呼。
“现在不用你选了,明天直接去沙场报道吧。”
“我去沙场能干什么?”
想想那种地方,就不适合他。
“能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听商老板的。”
“去商老板那里要签合同,你可不能随便走啊。”
为了吓唬温糖,温盐又扔出了重磅炸弹。
“啥玩意?”
温糖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这是把我卖给商清觉了?”
“对,就是把你卖给他了,我可警告你,好好听商老板的话,要不......”
温大龙看了温太医一眼。
“温糖啊,我可是已经把遗嘱写好了,你要是不能在商清觉那干下去......”
“爷,遗嘱您咋写的?给我留的多不多啊?”
温糖一直明目张胆的惦记他爷的遗产,此时听他已经写好,眼睛都亮了。
“你要是好好干,我就多给你一些。”
温太医说完以后,也不想搭理眼里只有钱的二孙子了,站起身背着手就回房间去了。
“爷,多一些是多少啊?”
温糖想追过去问问,被他爸一把抓住。
“想好了没,到底去不去?”
“去,咋能不去呢?”
温糖哪里舍得他爷的遗产啊?
老爷子的孙子孙女好几个,他是最不争气的,要是在不听话,估计就完犊子了。
见温糖老实了下来,温盐和他爸对视一眼,笑呵呵的搂住弟弟的肩膀,拉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商老板那人的脾气不太好,你过去以后,千万不能惹怒他啊。”
“惹怒会咋样?”
温糖问。
“倒是不能咋样,遗产就......”
温盐开始用遗产,吓唬自己的傻弟弟了。
这孩子从小就散漫,哄是哄不住的,只能连蒙带吓唬。
“那他会不会打我?”
温糖比较在意这个。
其实打他也不怕,毕竟自己也是在外面混过的。
但他到底是温家二少爷,被一个瘸子打,多多少少有些难堪。
“这个就不敢保证了,商清觉的脾气不好,但你忍忍吧。”
温盐没有直接回答弟弟的话,只叫他忍着。
温糖:“......”
忍?
忍到什么时候?
不管温糖愿不愿意忍着,反正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亲爸和大哥给送去了清源沙场。
不但去了,还跟人家签了三年的合同。
三年啊!
想想都不见天日。
“瘦猴,温糖就交给你带,让他干些力所能及的。”
温家父子走了以后,商清觉将合同锁在抽屉里,对着瘦猴交代了一声,就让他们出去了。
温糖暂时不知道商清觉是什么意思,并没有和他对着干,而是乖乖的和瘦猴走了。
两个人出去以后,商清觉本来是想给黄老板打个电话的,目的就是想要约他出来聊聊天。
他们是朋友不假,但时不常的,也要出来联络联络感情。
“可他的电话才刚拿到手里,商清磊就来了,脸色不是特别的好。”
“老七,萧佟回来了。”
商清磊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的气压很低很低。
“回来就回来呗。”
商清觉放下手里的电话,把身体向着椅背靠了过去。
“她约了我晚上见面。”
商清磊倒不是怕萧佟,就是......就是有些尴尬。
两个人毕竟处了那么多年,撕破脸分开的,他其实不想见了。
“她说见就见?”
商清觉冷哼一声,“把你当什么了?”
“那不见了?”
商清磊看着商清觉,有些迟疑的问道。
萧佟电话里说了,她是请假回来的,时间不多。
“不见,以后下班早点走,不要和她撞见了。”
那样的人,就该给她些教训。
“哦。”
商清磊什么都听弟弟的,既然他说不见,那就不见了。
商清觉见他六哥听懂了,点点头,重新拿起了电话。
黄老板虽然比商清觉大上不少,但两个人却处的跟哥们一样,晚上就去了鸿运酒楼。
“下次去夜总会吧,叫几个小姐助助兴。”
黄老板不拘小节,满眼笑意的,对着商清觉说道。
“哎呦!我的亲大哥啊,你可饶了我吧。”
商清觉满脸无奈的摇摇头,一副妻管严的样子说道:“我们家那口子爱生气的很,我可不敢去啊。”
“倒是刚结婚的小两口,你嫂子现在都不管我了。”
黄老板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商清觉,满脸打趣的说道。
“没办法,谁让弟弟奔着人家呢。”
两句话,商清觉就结束了黄老板要去夜总会的想法,想了想,和他说起了从隔壁县城帮他运砖回来的事。
“黄大哥,我和廖凡修分开是早晚的,总要有这一站,但连累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你放心,隔壁县城的砖也特别好,到时候我出车,保管不会耽误你百货大楼的建设。”
“咱们都是兄弟,说的哪里话,你和廖凡修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不过要有什么哥哥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黄老板非常佩服商清觉的魄力,毕竟这么做,他吃力不讨好,没准还要把运费给搭进去。
“有黄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咱们走一个。”
以前商清觉不喝酒,这段时间把药停了,也就适当的喝一些。
和黄老板喝完酒以后,商清觉就回家了,见媳妇不在,赶紧就往诊所打去了电话。
电话是施蔓接的,她说还要等会才能回来,师傅在教他本事。
这么晚了,商清觉不可能让媳妇自己回来,洗了个澡以后,换了套衣服,溜溜达达就下楼了。
他站在诊所的外面,没有进屋,偷偷叼上一支烟,就慢慢的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