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点头,“是!
a “她去做了什么?”男人放下了手中 的书,眸色紧紧的盯着清风。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清风将看到的详细的说了一遍。
谢司珩心中惊诧, 她去给母亲治病了?
清风想到看见的一幕,忍不住擦眼泪,“公子,娘娘她太苦了,还要多久才能将娘娘救出来啊?”
谢司珩眼眶微红,他垂下眼帘,将眼底的情绪隐藏。
“快了……”
这些年,他时刻关注着冷宫中的母亲,虽然已经是诸多照照拂,但是,母亲依旧疾病缠身。
“你确定她是医治母亲,而不是加害母亲?”
他低声询问。
清风回道,“属下亲眼所见,她施针之后,皇后娘娘精神大好,说话也有力气了。”
“她有说明身份吗?”
“没有,皇后娘娘叫她仙子!”
第二天早上,仙子睡醒了揉着眼睛 走出来。
却见,谷雨站在院子里。
“宋小姐您醒了, 用早饭吧。”
谷雨赶紧将温在火上的饭菜端上桌。
宋瑾知伸伸懒腰,“大人呢?”
“大人去上朝了”清风说道。
他还记得大人走之前,又踱步回来,看眼东偏殿低声吩咐道,“ 别叫她 ,饭放在火上温着!”
谷雨当时都石化了,他们家公子的嘴里从来何曾说过这样人间烟火气的话了。
早朝上
皇上看见谢司珩来上朝,十分高兴,“赐座!”
谢司珩颤颤巍巍的道了谢, 在座位上坐下。
满朝都站着,包括他爹,只有他坐下了。
江鹤安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恭贺的话,“ 谢指挥使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听说是宋大人家小姐为您医治的?宋小姐毕竟不是御医,看样子指挥使还得多休息些时日啊!”
宋裴玄:哪个宋大人?不会是他吧?
谢司珩淡淡的看过去一眼,“丞相大人真是消息灵通啊,这个消息只有宫里知道,您是如何得知的呢?”
江鹤安一时语塞,“ 我是早朝的时候听宫人说的!”
龙椅上的贺麟元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谢司珩唇角勾出几分笑意,“昨夜贵妃娘娘来请宋小姐, 碰巧我身子不适, 宋小姐没能去回贵妃娘娘的话。莫不是 ,一早上贵妃娘娘就跟您告状了吧?”
“谢司珩!你无中生有!” 江鹤安顿时变了脸。
他本意是想说 ,就 凭那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治得好他,他病殃殃的,指挥使还是要另择人选。
连带着,让那小丫头吃点苦头。
没想到, 谢司珩他竟然敢公然就在皇上面前说出这些话来。
“那丞相说一说,哪些是无,哪些是有?我儿昏迷多日,便是陛下都十分挂怀。如今刚醒来,你在这阴阳怪气什么?”
谢砚南直接开撕。
江鹤安,“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 ,臣只是关心谢指挥使的身子。”
贺麟元冷冷的瞪了江鹤安一眼,“好了, 都别说了。”
他看向谢司珩,“ 阿珩,真的是宋家那丫头治好了你?”
谢司珩点头,“是!”
贺麟元一提到宋瑾知, 眉目倒是温和了下来,“这丫头还有这个本事呢。竟然宫中御医都厉害 ?”
谢司珩说道,“她只是擅长针灸, 听说是自学的。也许是误打误撞把臣的什么经脉给打通了吧。”
宋裴玄:我全身的经脉好像都快通了。
贺麟元大笑,“不管怎样,她救了朕的大臣, 赏她白银千两,将波斯进贡的雪缎也给她,还有,准许她随时出入宫。”
将近午时,宫人们带着赏赐来到了景澜殿。
宋瑾知受宠若惊,她被银子晃花了眼,雪缎柔软细腻,她也喜欢。
不多时,谷雨接到消息,带着她一起出宫。
宋瑾知带着赏赐, 高兴的上了轿子。
到了宫门口,她下了轿子换乘马车。
上了车,她才发现,谢司珩坐在马车里。
她猫着腰转头就要出去,“ 进来!”男人低声开口。
“啊?我好像上错车了!”她的马车呢?
“没错,我送你回去!” 谢司珩淡淡的说道。
宋瑾知这才坐进去,她抬眼看向谢司珩,“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谢司珩闭上眼睛,淡淡的回了她一个字,“ 恩!”
恩?恩什么啊?
宋瑾知不理他,支着脑袋盘算着,皇上赏得的钱该怎么花?
盘两间铺子?
不行,说不上哪天,她就跑了,不易置办固定资产。
还是换成银票吧 ,跑路的时候方便携带。
忽然,马车一个颠簸,随后轰的一声巨响。
爆炸啦?
宋瑾知吓的急忙去寻找安全的地方躲。
就在上京城繁华的街道上, 谢司珩的车盖被直接掀了,瞬间车厢散架。
马车上, 男人卧在软榻之上, 怀中搂着一个女子 。
那女子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前,发丝迎风而起。
众人皆惊:这就是皇卫司指挥使?
皇卫司指挥使怀里的女人又是谁?
宋瑾知忽然感受到一阵冷风,耳边响起了兵刃相接的打斗声,她缓缓抬起头。
只见四周布满了黑衣人 ,正与清风和皇卫司护卫队打在一起。
宋瑾知缩了缩身子, 这是暗杀吗?
她是不是应该跑?
她看了眼四周,被黑衣人包围了 ,她好像跑不掉。
忽然,一个黑衣人凌空飞起来,手里锋利的剑直奔他们杀过来。
宋瑾知心中一沉,完了, 她今天可能要死了。
“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谢司珩低沉的声音。
随后,后脑被男人的大手扣住,将她按进怀里。
清风凌空赶到,在半空中一刀将对方结果了 。
宋瑾知只觉得有温热得液体溅到了耳朵上和手上。
黑衣人一波接一波的涌出来,等到他们倾囊而出,早已埋伏在附近的皇卫司卫队才一拥而上。
刀子捅进肉里的声音,宋瑾知听的真切,她睁开眼睛想看看。
“别看,太血腥!”
红色金丝锦缎的车厢上,男人一身白衣,怀里护着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子,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
微风拂过, 粉白色缠绕在一起 ,美的仿佛一幅画。
男人苍白俊美的五官上, 布着点点鲜血,看上去妖冶邪肆。
终于,打斗声停了,黑衣人死伤无数,活着的都被制服。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
片刻后, 江肃带着一队人马到了近前。
他在马上,气势高傲,“谢大人受惊了!剩下的便交给我吧!”
他看眼身边的副将,“将这些胆大妄为的人都给我拿下!”
“ 江将军,不劳你动手了,余下的人我自会带回皇卫司严刑审问,我倒是很好奇,是谁敢在上京城动手截杀朝廷命官!
江肃表情冷厉,“谢大人身子孱弱,还是好好回去养病吧?”
他看了眼谢司珩身边的宋瑾知,“你的小美人受惊了!”
宋瑾知生气,抬头看过去,眼见江肃一脸皮笑肉不笑, “这人真讨厌,好想扒了他的皮!”
江肃顿时怒了,“口出狂言,谢大人你该好好管束你身边的人、”
谢司珩低头看宋瑾知淡淡的道, “就依你!”
随后,他抬起寒冽的眸子,“清风,给我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