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瑛脚步很快,她不知道有人追着自己来了。
这片山她都走熟了,已经熟门熟路了知道哪有药材了。
挑了个地方挖了会药材,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听到有动静。
转过头,一只野鸡没注意这有人,正落在她后方的小土坡上觅食。
看着这只野鸡,谢景瑛握着柴刀的手紧了紧。
她屏息静气,盯着那只野鸡好一会,运了运气,手上的柴刀直接飞了出去。
野鸡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要飞起时,被柴刀砸了个正着,然后掉在了地上。
中了。
谢景瑛开心了,上前几步,捡起了那只已经晕了的野鸡和自己的柴刀。
还不等她把野鸡放进空间里,抬头就看到两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看。
谢景瑛握紧了手上的柴刀,一脸防备的看着两个人正要摆出防御的姿势,就看到两个人身上的军装。
对方军人的身份让她将手上的柴刀放了下来,将野鸡和柴刀扔进了背篓里。
朝两个人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她背着背篓就要走。
“等一下。”
韦鸿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敢相信有人能用柴刀砸晕一只鸡。
尤其是露出这一手的,还是一个女人。
因为太过震惊,让他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出声。
“老乡你好。我想问一下,你是这村里人吗?”
“嗯。有事吗?”
“你每天都会来这山上打猎?”
“没有。”谢景瑛摇了摇头:“我没有每天上山,也不是来打猎的。我是来捡柴火的。”
捡柴火?
那背篓里的野鸡算什么?
韦鸿远没去细问这种小事,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男人?他——”
“有。”不等韦鸿远把话说完,谢景瑛直接给他们结果:“我昨天就发现他了,然后把他送在山下村尾的烂屋里。就是你们停车的那一栋。”
韦鸿远和武勇对视了一眼,一起看向谢景瑛:“你说的是真的?”
“嗯。你们现在下山,他应该还在。”
“好。谢谢,太感谢你了。”
韦鸿远这会待不住了,没想到贺开疆就在那栋破屋里。
早知道他停好车就先进去看一眼了。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等我们回去报告上级后,会给你嘉奖的。”
谢景瑛摆了摆手:“嘉奖就不用了。让你那个,应该是你们的战友吧?让他别怪我就行。”
“怪你?什么意思?”
谢景瑛说自己救了贺开疆,那他们要做的就是感谢她,怎么可能会怪她?
“刚才我进山前,我以为去看看 他怎么样了,结果他以为我是坏人,要攻击 我。没办法,我只好把他打晕了。”
韦鸿远:……不是,大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打晕贺开疆?
那个全军年度大比拿第一的狠人?
不光是他震惊,武勇也惊着了。
“老乡,你说你打晕了他?你说真的?”
谢景瑛不用猜都知道这两人在想什么,赶紧解释了一下。
“他伤得很重,所以我才有机会。”
谢景瑛摊了摊手:“不能怪我,要是我不打晕他,受伤的就是我了。”
话尽于此,谢景瑛也不打算多说。
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很重视那个受伤的男人。
她不需要这些人感谢,只要他们不迁怒就行。
“同志,我还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们有空在这问我名字,不如赶紧下山去救人。那人伤得很重,我昨天只是随意帮他包扎了一下。他伤口那么深,你们还是赶紧送去医院,进行专业的治疗比较好。”
她的话让韦鸿远两个人面色都凝重了起来,不敢再耽误,再次向谢景瑛道过谢就匆匆下山了。
心系贺开疆的伤势,两人都没想到问谢景瑛的问题,就是刚才她是在跟谁说话。
还是韦鸿远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转身看着谢景瑛。
“老乡,这山上有老虎,你还是小心点,如果可以,不要走到这么深的山里来。”
“谢谢提醒,我知道了。”
韦鸿远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多提这句也是看在谢景瑛救了贺开疆的份上。
得到谢景瑛的回应,他们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谢景瑛没想到这两人也会发现老虎的踪迹,看样子,下次她要提醒那只老虎,小心点了。
将那只野鸡扔进了背篓。又挖了不少的药材,直到日头偏西,这才下了山。
从村尾的烂屋经过时,发现那辆吉普已经不见了。
没把这短暂的交集放在心上,谢景瑛回了知青点。
把背篓里的药拿出来,摆在院子里的一块石磨盘上。
这是她在路上就想好的事,让她以后的收入“过明路”。
温度马上降下来了,她家里人对她是个什么样子,知青点的知青都知道。
她要是突然搞出大件的棉被棉袄来,人家指不定以为她从哪弄来的。
但村里不禁止人从山上挖药材和搞山货。
“景瑛,这些是什么啊?”
“这是天麻,这是何首乌,这是葛鱼草。”
谢景瑛专心的把药材摆开,听到方婉玉的话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弄这些干嘛?”
谢景瑛弄好了,站直了身体。
“马上天冷了。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打算采点药材去卖,到时候也好给自己买身新的棉衣。”
也是李莲香不在知青点了,不然谢景瑛绝对不会把药材拿出来的。
“也是。”
方婉玉家里不缺票,更不缺钱。都不用发电报回城,家里就给她准备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城里,叫上我,我们一起啊。”
“好。”
谢景瑛没拒绝:“走吧。我去做饭。”
盘算着这两天再去城里一趟,把空间里的山货全部处理了。
只是还不 等谢景瑛去城里,就有人从城里回来,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