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易凡,虽已过而立之年,却依旧有着少年的模样与心性,岁月似乎对我格外留情。我有个宝贝女儿,小柔,年方十六,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这日,小柔拉着我衣角,撒娇要我带她出去玩。我向来对她的请求毫无抵抗力,便带着她直奔神界那热闹非凡的大酒楼。酒楼里人来人往,喧闹声、欢笑声交织一片。我和小柔找了个空位坐下,不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美味佳肴。小柔吃得眉开眼笑,我看着她满足的样子,也不由得心情愉悦。
正吃着,一道轻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位女子亭亭玉立,倾国倾城之貌让人移不开眼。那女子见我看她,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满是倾慕之色。我心中不由苦笑,这莫名的缘分啊,怕是又要惹来一番风波了……女子嫣然一笑,莲步轻移走到我面前,娇滴滴地笑道:“公子和小女友好般配啊!”那声音婉转悦耳,却让我瞬间哭笑不得。
我连忙摆了摆手,苦笑着解释道:“这位大小姐,您怕是误会了,这是我女儿!”小柔在一旁听到,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和这位美丽的女子,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饶有兴趣。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笑意盈盈地说道:“瞧我这眼神,真是失礼了。只是公子如此年轻,女儿竟已这般大了,倒是叫人惊讶。”我无奈地耸了耸肩,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尴尬又有些莫名的夸赞。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我不由好奇地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几个混混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地冲进酒楼,为首的那个大汉喝道:“谁是柳香芸!”
易凡轻蔑地看了看他们,笑着说道:“几位小哥,这是大家品尝美食的地方,可不是你们撒野打杀的场所。这么多小姑娘、小孩子在,你们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过分吗?”为首的男子二话没说,挥刀就朝我砍来。我只是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红丝祭出。只听“哐当”一声,那男人的弯刀瞬间断成两截。他顿时愣在原地,脸上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中满是惊恐与忌惮,身子微微颤抖,再也不敢妄动一步。易凡见状,脸上笑意未减,和声说道:“各位朋友,如若不嫌弃在下,就坐下来喝一杯,而后便回去吧。想必家中的亲人们都在盼着你们平安归去。年少轻狂谁都有过,这并非不可饶恕之错,但你们这般仗着武力去对待他人,可就大错特错了。酒楼内的其他人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几个混混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犹豫与羞愧之色,手中的断刃也缓缓垂下,似乎在思考着易凡的话。几个混混灰溜溜地离开以后,刚才那位倾国倾城的小美女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来,朝着易凡盈盈一拜,脸上带着感激的笑意说道:“小女子正是柳香芸,他们找的人就是我了。多谢公子仗义相救,公子的这份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呀。若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随公子一同离去,也好报答公子的恩情。”说罢,她抬眸望向易凡,眼中满是诚恳与期待,脸颊因羞涩微微泛红,那模样煞是动人。易凡微笑着摆了摆手,温声道:“姑娘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无需挂怀。我尚有要事在身,姑娘自便就好,路上小心。”说罢,便欲转身离开。柳香芸见状,眼神幽怨地看着易凡,可怜巴巴地说道:“可是,公子,他们若是去而复返,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应对?公子忍心看我被他们欺负吗?”她贝齿轻咬下唇,泫然欲泣,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难以拒绝。易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姑娘,那你且说说家在何处呀?我看看这路程远近,能不能赶在天黑之前回来,毕竟家中还有妻子在等着我呢。”说罢,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些许为难,却又实在不忍心将这娇弱的女子就此抛下,任由她陷入可能的危险之中。
小美女柳香芸嫣然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她脆生生地说道:“我家就在皇城外的小岛上呢,此番可要劳烦公子受累了,小女子感激不尽呀。”说着,她微微欠身施了一礼,眼中满是对易凡的信赖,仿佛只要有易凡在,那些个麻烦事儿便都不足为惧了。易凡闻言,心中一惊,不禁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位娇俏的女子。他皱着眉头,略带担忧地说道:“原来你是海棠苑的弟子,还是盟主的小公主,今日之事确实棘手了。那些人既是杀手,想必不会轻易罢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
柳香芸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嗯,公子说得对,我们快走。只是连累公子了,香芸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易凡摆了摆手,说道:“事不宜迟,姑娘莫要再言连累之类的话,先确保自身安全要紧。”说罢,易凡便带着柳香芸匆匆离开了酒楼。一路上,易凡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杀手再次出现。柳香芸紧紧地跟在易凡身后,小手不自觉地拉住了易凡的衣角,仿佛这样能让她多一些安全感。两人快速地朝着皇城外的小岛赶去,不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状况。易凡带着香芸匆匆来到城外,却瞧见大道上皆是些陌生面孔,他在这儿住了六年之久,平日里周边的人不说全都熟稔,起码也能认得七七八八,这般反常的景象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正思忖间,远处浓烟滚滚,紧接着一队士兵气势汹汹地横冲直撞而来,转瞬间就将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带队的军官满脸严肃,扯着嗓子吼道:“天师府办案,闲杂人等避让,违者斩!”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吓得路人纷纷惊慌躲避。易凡却面不改色,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抬眸看向那军官,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真是天师府的?”话语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审视之意,仿佛只要对方稍有破绽,便能被他一眼看穿。军官一听易凡这话,顿时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手中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刀,恶狠狠地说道:“大爷我手里的刀那便代表着权利和尊严,你这家伙还敢质疑,倒说说你又是什么人?”
易凡却依旧神色淡然,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拿出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在那军官眼前轻轻晃了晃。那令牌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一看便知非凡物。军官见状,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身子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赶忙惶恐地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守护者大人,是小的莽撞了,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这一回啊!”说罢,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身后的一众士兵见此情形,也纷纷跟着跪了下来,现场一片寂静,唯有那军官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香芸瞪大了双眸,一脸诧异,忍不住开口道:“你是易凡?就是那个成名十数载,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威名赫赫的天师府统帅大人?”说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乐道:“我还以为那会是个老头子呢,哈哈!真没想到居然是你这般模样呀。”那模样,既带着几分惊讶,又透着些许打趣的意味,看向易凡的眼神里也多了些别样的光彩。易凡只是哦了一声,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打趣道:“我本来可不就是个老头子了嘛,走吧,小妹妹,咱们还得赶路呢,可耽搁不得。”
说罢,他目光转向那些士兵,脸色一沉,严肃道:“你们几个,回去以后到军机营,每人领五十军棍的惩罚,若敢有瞒报之举,定斩不饶!”那些士兵一听,吓得浑身哆嗦,赶忙纷纷跪地谢恩,口中直呼“大人饶命”。
易凡见状,又笑了笑,指了指身旁的香芸说道:“你们别谢我,谢谢这位大小姐吧!今日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就你们这般行径,换成平时,你们的脑袋早就搬家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仗着权势欺压百姓的,往后可得长点儿记性了。”
士兵们听闻,忙不迭地朝着香芸磕头道谢,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只盼着这位大小姐能在统帅大人面前再多说几句好话,好让他们逃过这一劫。随着易凡这番威慑,大道上的行人明显越来越少了,大家都生怕惹祸上身,纷纷加快脚步离开这是非之地。易凡倒是神色自若,迈着坚实的步伐,在前头带着香芸和小柔,不紧不慢地朝着海棠苑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路旁的草木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什么。易凡虽表面平静,可他哪里知道,在前方那看似平常的路途之中,还有更大的阴谋如同暗处的罗网,正悄然张开,等待着他一步步踏入呢。而此刻毫无察觉的他,只是一心想着尽快把香芸安全送回海棠苑,好回家里去见那等候着自己的妻子。三人一路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座小桥前。小桥横跨在潺潺流淌的溪水之上,周围草木葱茏,环境清幽雅致。易凡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向柳香芸说道:“香芸姑娘,瞧,前面就是你家了,我这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说罢,他微微拱手,作势就要转身离去,心里想着总算是把这姑娘平安送到了地方,自己也能安心回府去了。小柔在一旁乖巧地冲着柳香芸摆了摆手,也准备跟着易凡离开呢。香芸一听,脸上笑意更甚,赶忙上前一步,拉住易凡的衣袖,娇声劝道:“恩公,您这一路上护我周全,如此大恩,香芸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谢您呢。就请您进屋小坐片刻,喝杯茶再走吧,也好让我尽尽这地主之谊呀。”
易凡却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温柔与坚定,说道:“不了,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孩子她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这出来也有些时候了,怕她担心,得赶紧回去了。”说罢,他再次轻轻挣开香芸拉着的衣袖,朝着她和小柔摆了摆手,便抬脚迈步,准备往回走了。这时,从海棠苑里缓缓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脚步虽缓,却透着一股别样的气度。老人来到近前,轻声说道:“易公子,请留步!”易凡见状,赶忙躬身施礼,一脸恭敬地说道:“原来是苑主,您这般身份,怎么亲自出来了呀?”老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微微摇头道:“还不是因为你来了吗?上次皇帝亲临我这海棠苑,我都未曾露面相见,今日你到了,我自然是要亲自出来迎一迎的。”说罢,老人目光在易凡身上打量了一番,眼中满是欣赏与看重之意,仿佛易凡身上有着什么独特的魅力,让他极为看重。易凡神色悠然,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再次朝着苑主恭敬地施礼,而后牵起小柔的手,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那背影透着一股洒脱与决然,很快便渐行渐远,只留下那苑主和柳香芸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神色各异,不知在心中各自思量着什么。老人望着易凡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声感慨道:“这小子呀,和我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就连那骨子里的傲气,也是如此相像呢!”
一旁的香芸听到这话,俏脸微微一红,莞尔一笑,带着几分娇俏与坚定说道:“爷爷,我已经想好了呀,我就要嫁给他啦!不管怎样,我认定他了呢。”说罢,她目光仍望着易凡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憧憬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与易凡相伴的美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