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尝了尝温热的红茶,恰到好处的苦与甜。
是温暖的。
口中却道,“我不过生日,也没时间,你不用忙活这些。”
凌纾毫无失望之色,仍然笑盈盈的,“下班总有时间吧?”
褚辞道:“今日下午还有一个会,结束时间要到九点以后。”
凌纾心想,摊上这一个老板,朝九晚五也就算了,还得加班,关键是老板也热衷于加班…
小孩没吱声,褚辞抬眼一望,难不成失望了?
刚要改口说:尽量早点。
她又弯着小月牙,道:“没事滴,大不了我去公司找你嘛。”
“昨天我喝醉了,哥哥辛苦照顾我,今天你生日,我照顾你!嗯!就这么定了!”
褚辞好笑,薄唇贴着马克杯轻抿了一口,故作严肃道,“以后不许喝酒,昨天差点没把我房子掀了。”
凌纾故意问,“哪有这么夸张?我说什么了?”
那可多了。
什么她要当嫂子,什么哥哥好帅,什么看看腹肌。
她要是个陌生女人,褚辞都合理怀疑她对他图谋不轨。
褚辞盯着小孩疑惑又水灵灵的面容,把这变态的想法咽下。
缓缓放下茶杯,胡诌道:“你说你六岁的时候还尿床不想让阿姨知道,偷偷把床单扔下五楼。”
凌纾:“……”
她真是错看这个男人了,一整个浪漫绝缘体。
吃了一顿简易的爱心早餐,褚辞心情甚好的去了公司。
原本打算送这小孩回褚家别墅,她拒绝了,非说要给他过生日。
褚辞心里抵触,如果她把褚绍招来,自己该如何面对?
母亲的死即便事出有因,但他得不到真相,也感受不到爱,褚绍的苦衷百分之百就是对的吗?
但面对这双水灵灵的杏眼,褚辞拒绝不了。
于是叮嘱她,“跟你爸你妈报备,不要让他们担心。”
凌纾居然嫌他啰嗦,敷衍赶他出门,“知道了,你快去吧。”
褚辞无语。
他都没嫌这小孩烦,怎么她先嫌弃上了?
今日份的褚总非常随和,没有找任何人的麻烦,汇报工作有一点点纰漏,仅仅只是让其修改。
高泽放下资料,调侃道,“哟,和你妹有进展了?”
这话可雷到他了,褚辞翻了个白眼,“我去给你挂个精神科?”
高泽嘻嘻笑,“你不要害羞,今天心情这么好,跟昨天一点儿也不一样,明眼人都瞧出来了好不好?”
褚辞头疼,为了小孩的声誉还是要解释一下,“我与她只是关系缓和,不是你想的这样。”
高泽是明白褚辞家庭关系的,道:“你和她有什么好缓和的?”
“要缓和也是跟你家老头,一个小姑娘,跟你十年不见,这十年没打雷下雨?她咋过的?”
“人家说不定真对你……”
褚辞听得心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滚滚。”
高泽才不,继续喋喋不休,“你别这么纯情,现在小姑娘厉害着呢,我都上过套!”
褚辞窝火,早知道不跟这烧货说这么多了,连连说:“扣绩效,扣年终奖!”
高泽麻溜滚蛋,剩他一人时,细细品味他的话,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他知道凌纾并不单纯,褚绍与凌姨都很有手段,家里的生意才会这么好,凌纾嘴甜,爱撒娇,这样的小公主在他们的圈子里,竟然没有之人对她有敌意。
沈家与褚家的生意对标,道理来说也是竞争对手,可沈梦璃偏偏能与凌纾玩到一块儿。
如果真是这样……
凌纾的作为,是真心的,还是刻意为之?
心里七上八下。
大屏投放完,小缘子又来一句:【糟糕,这个花孔雀识破你了。】
凌纾不在意,哼着小曲儿:【没事,往这上面引导是好事,要不然那就当兄妹?如果当兄妹好感度能到100,也不是不行。】
小缘子:【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凌纾把小缘子从虚空里揪出来折纸鹤,折星星,还通过小缘子的记忆回放,把褚辞什么时间获得什么荣誉和成就都写在这些小纸鹤中。
背页附上她的感想与愿望。
做完这些,凌纾就做了一顿爱心便当,跑到甜品店拿了十几盒排队都买不到的烤蛋挞。
开着她的小电车去往了褚辞的公司。
当前台听到这小美女是来找褚总的,眼睛都直了,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女士,没有预约是不能上去的哦。”
凌纾请她吃蛋挞,“美女姐姐,你打电话上去问一下嘛。”
前台被她甜腻歪了,打电话上楼,高泽故意大声道,“谁找褚总?哦?年轻姑娘?学生妹?我问一下哦。”
扭头冲褚总眉飞色舞,继续对着话筒道,“嗯,是褚总的妹妹,放上来吧。”
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