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程处默这般狂野的言论,云二赶紧制止道:“哎哎哎!你给老子打住打住!什么叫做是我的法子!你忘了我之前是怎么给你说的吗?
你是卢国公的嫡长子,你背后有勋贵集团替你撑腰,而我,只是一个地里刨食儿,努力维持温饱都艰难的泥腿子。
在我没有强大的自保能力之前,这个取盐法子只会要了我的小命儿,然后会在不久的某一天被哪位高高在上的大人公布出来,宣布是他研究出了这个法子。
所以,要么我一直将这个法子烂在心里,要么就将这个取盐法子用来成就你,我的兄弟!
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何人问起,你都要说这个法子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是你做梦的时候一位仙人在梦里告诉你的!”
程处默一屁股坐在厨房门槛上,低下头说道:“正因为你是俺兄弟,所以俺才不能占你便宜。
这个法子一旦献给陛下,就会解决大唐目前的困境,士兵们有充足的细盐吃,才会有力气杀鞑子。
在陛下那里你就能挂上号,说不定陛下真会给你个爵位,哪怕给你个男爵也好。
退一步讲,这就如你所说,这是能捅破天的泼天富贵,俺拿什么和你交换?”
云二拍了拍他肩旁:“我这取盐法子,你已经给了我一个等价的交换物了。
你说过的,哪怕陛下执意杀我,你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我弟弟。这就是你与我交换的最有价值、最真诚的的东西。”
【此刻是2025年1月1日,00:00分,祝我、祝你、祝各位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发财暴富,平安喜乐!元旦快乐!!!】
看着欲要继续说些什么的程处默,云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处默!我弟弟还小,他才五岁!他需要我的照顾,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要是实在觉得亏欠,那待会儿你带我去人伢子那里买几个丫鬟婆子送给我,就当是给我的补偿。”
“不行!你的取盐法子绝不是几个奴仆的价值所能比拟的。俺知道你在担心长安城的那些权贵会设法抢夺你的取盐法子,谋害你与你弟弟的性命。
俺知道你想将这个法子白送给俺,但是,二子,你想过没有,俺爹要是知道俺窃取你的取盐法。
甚至是当今陛下一旦知道这法子是你的,到时候俺怎么办?
俺会被俺爹从心里看不起,皇帝陛下会终身不起用俺,会觉得俺品德有问题!
你也别想着咱们不说就没人知道。皇帝陛下的百骑司可不是吃素的!
就算皇帝陛下没察觉,现在俺爹是卢国公,俺现在是也得了一个勇武将军的官职,这取盐法俺献上去,你让皇帝陛下怎么封赏俺老程家?
这是给皇帝陛下难堪,也是给俺程家招灾。”程处默一下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倒让云二有些不适应。
不过程处默说的也是这么一个理儿,程家现在已经差不多做到臣子的顶峰了,这取盐的法子献上去,的确是在给程家招灾,封赏少了,天下人会议论。
现在程家已经是国公了,总不能封他做一字并肩王吧,那对强势的李二来说绝对是取死之道。
沉思片刻后,云二试探性的问道:“那要不咱们就把这件事儿忘掉吧,当作没发生。自家偷摸做盐吃?”
“不行!绝对不行!如今突厥如此欺辱咱们大唐,就是因为咱们盐路被他们控制了,士兵没盐吃体力不足,战斗力减弱。
依靠你这个法子,等咱们储备充足的细盐之后,咱们陛下一定会率领大唐的儿郎们杀光突厥狗!”云二的试探一出,当即遭到程处默的强烈反对。
云二双手一摊,颇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咋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咋办?”
程处默想了想,一拍大腿:“俺带你去找俺爹去!俺爹现在右武卫大将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取盐法子的重要性!
到时候咱们带上这制取出来的细盐,再给俺爹做一遍制取过程。
而且你是俺过命的兄弟,俺爹绝不会害你,到时候俺让俺爹亲自禀奏圣上,上报你的功劳。
到时候俺家能得个举荐之功,你也会得到你应有的赏赐,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云二没搭话,而是在脑海里不断搜索后世关于程咬金的文献记载,随着记忆片段的不断翻飞,云二终于找到了关于程咬金的资料。
程咬金,字义贞,公元665年2月逝世,封号宿国公、卢国公,官职为右武卫大将军。
李世民的心腹爱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位列第十九。为人仗义,骁勇好斗。
云二突然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现在是626年,程咬金应该是宿国公才对,李世民改封程咬金为卢国公应该在贞观七年,也就是633年才对。
怎么现在就是卢国公了?难道自己魂穿到平行世界了?
云二向来秉承着想不通就不想的原则,绝不内耗自己。毕竟自己都能魂穿过来,这世界还有什么绝对的规则可言。
将程咬金的历史资料在脑海里迅速过一遍之后,云二觉得应该赌一把,程处默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件事根本瞒不住自己是幕后主谋。
在有心之人的调查下,自己很快就会连裤衩子是什么颜色,都能被查的一清二楚!
现在自己是骑虎难下了,总不能把程处默杀了灭口吧,云二偷瞄了下程处默魁梧的体格,晃了晃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脑袋。
现在只能祈祷程咬金像后世资料记载的一样护犊子,不会为了利益弄死自己。
心中打定了主意,云二冲着程处默开口道:“处默,咱们今日就在我这院子准备供桌、贡品。
正式在黄天厚土的见证下结拜为同生共死的异姓兄弟如何?从此以后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云二这个提议甚是合乎程处默的胃口,他大手一挥,豪迈的道:“好!咱们今日就义结金兰!歃血为盟!”
程处默和云二很快就在院子中央摆上 了桌案,桌上摆了猪头等贡品。
程处默将放在桌案上的三个大碗倒满了酒,接着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将手掌划破。
他握紧拳头,将鲜血滴进三碗白酒里,随后将刀子递给云二。
云二看着一声不吭的程处默,咽了咽口水,接过刀子,却迟迟下不下决心给自己划一刀,程处默跪在蒲团上看着犹犹豫豫的云二气不打一处来。
程处默劈手抢过云二手里的刀子,在他猝不及防之下划破他的掌心,强捏着他的手将鲜血滴在酒里。
程处默没管哀嚎的云二,抬起一碗酒朗声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俺程处默,与云二结为异姓生死兄弟。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此心天地可鉴,俺若有违,当神形俱灭之!”
说完,程处默将碗中的血酒洒向地面,重新拿起一碗看向云二。
云二也端起最后一碗血酒,忍着掌心传来的剧痛:“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云二在此与程处默歃血为盟,结为生死兄弟。天地可鉴,若有违者,当形神俱灭之!”
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喊道:“干!”
这一刻,看不见的命运丝线将二人彻底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