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成了!真的成了!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奇妙的法子!百来斤的卤石竟然真的能煮出四五斤的细盐,天佑我大唐!
这下不出几年咱们就能杀到草原上,活捉那个狗日的颉利可汗!用他们突厥狗的鲜血来洗刷这次长安城被围的耻辱!”
程咬金状若疯魔一般的大喊大叫,蒲扇般宽大的手掌死死攥着一把雪白的细盐。
程咬金疯了好一阵之后才慢慢冷静下来,此时的他眼里带着凶光。
扭头对着程处默和云二说道:“云小子,此事非同小可,甚至能改变大唐目前的局势!
关于所有制盐的法子不得外传,除却咱们几人之外,若有外人知晓,老夫必杀之!处默吾儿,你从现在起寸步不移的保护云小子的安全。
不管是谁,胆敢窥视者,格杀勿论!老夫这就带上这些制盐的家伙儿事儿和熬煮出来的几斤细盐进宫面圣。
老默!老默,赶紧给老子滚进来!”
不等程处默和云二说话,老默的身形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家主,标下在此!”
程咬金一指云二用来制盐的一应器具,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将这些东西一件不差的盖上麻布,全部随老夫一起进宫面圣,另外,
去庄子上调三十个见过血的老卒过来保护云二和处默的安全。
现在就立即安排人去办,不容许有半点差错,如若不然,你就提头来见!”
老默见程咬金显露出挂帅时才有的杀伐果断的气势,当下心中一沉,
难道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但家主没说,自己就绝不能问,
当下单膝跪地:“家主放心!但有差池,标下自绝性命!”
看着忙碌起来的众人,云二一头的黑线,心中不断的在咒骂:
格老子的!老子的铁锅!你们拿走了老子一家人晚上用什么做饭吃!
难道要老子全家人就地变身阿三哥?坐地上捏黄不拉几的饭团儿?
心里想归想,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他换上一副贱兮兮的表情,谄媚的问道:
“伯父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带的都带上!实在不行把处默带走也可以,
这里这么多人了,想来小侄儿应当是无恙的。”
程咬金将熬煮出来的细盐全部装在一个布袋子里,云二的小心思岂能瞒过他这个战场老将,于是乎:
“哦?处默倒是不用带走,老夫看你的大丫鬟青莲挺顺眼的,要不给老夫带上?”
云二到底是个嫩姜,吭哧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程咬金见状大笑起来:
“哈哈,好个云家小子,跟老夫玩儿心眼子?你还太嫩了,放心。
这些东西不会白要你的,到时候老夫在圣上替你讨要赏赐。不
比你这些破铜烂铁强。还有,那个石磨也给老夫搬走,万一宫里的石磨磨出来的卤石煮不出食盐呢?”
青莲带着众人在前院看着自家的东西被搬走,心里着急的紧,却又不敢擅自进去查看,只能来回踱步。
厨娘常氏上前安慰道:“青莲姑娘,您坐下歇歇吧,家主不会有事儿的,
国公爷方才叫咱们家主为贤侄儿,俺听到真真的!”
见厨娘常氏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青莲这才压下心中的躁动,坐在常氏身边,只是那眼光仍旧不断向后院张望着。
见青莲依旧如此,过来人的常氏当下便明白青莲只怕是对年龄相仿的家主起了春心,便打趣儿道:
“青莲姑娘,你怎的如此着急上火的?莫不是老树开了花儿,对家主思春了吧,咯咯咯。”
“哈哈哈!”
“嘻嘻嘻!”
看着嬉笑成一团的自家人,青莲暗藏的小心思被戳穿,脸颊飞速晕红起来,做状向常氏打去。
楼海也说道:“哈哈,青莲姑娘不必害羞,你与家主一般年纪,又生的一副俊俏模样,说不定呐哪天咱就得喊您一声夫人了咯。”
看着众人越说越离谱,青莲红着脸嗔怒道:“休得胡说八道,家主与我有救命之恩,
更是因受我连累吃了官司、受了大刑。青莲此生生是云家的人,死是云家的鬼。
攀附成主母的浑话以后休要再说,以免晦了家主未来娶妻大事儿。”
青莲与众人刚说完,就见程咬金拎着云二和程处默进了前院儿,一众人等赶忙见礼。
将云二放下,程咬金再次叮嘱道:“老夫没回来之前,你们不得外出,种种一切都要万般小心,切记!”
说罢,程咬金带着部分护卫,径直的朝着皇城方向而去。
云二看着宅院外不断向内窥探的陌生面孔,当即吩咐青莲紧闭大门,给留下的护卫们安排了几间房屋轮流休息。
程处默是要保护云家小院儿的安全,所以他在和护卫们同住在一起,安排护卫和他轮流值守,保证全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不间断放哨巡逻。
在将云雨哄睡着后,云二吩咐云青安、云青宁小心翼翼的将云雨抱回他的屋子睡觉。青莲则是端着煎好的药汤送到云二屋里。
看着想要喂自己喝药的青莲,云二某处不知名的地方悄悄膨胀起来,
为了掩饰尴尬,云二对着青莲说道:“嗯,那个青莲呐,把碗给我,我自己来。”
云二接过碗,豪迈的一饮而尽,不曾想顿时苦的他眉头紧蹙,连连干呕。青莲赶忙递上一碗清水,云二喝完后这才好受了许多。
云二脑海里突然过电了一番,顿时想起了自己栽种在大缸里的土豆,他试探性的问道:
“青莲呐,我这屋子外角落的那一口大缸你可曾看见了?”
青莲如实回答道:“回家主的话,青莲在安排人打扫的时候瞧见了,
想着应该是家主种的的什么花儿,青枝绿叶的,长势很好,
不过青莲却从未见过。现在一直都是奴婢在亲自照料着。”
云二长长松了一口气,让青莲下去休息,自己也需要睡一觉。
很快云二轻微的鼾声响起,不过他面目十分的狰狞,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