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序:“啊?”
不是,又有他什么事啊?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还是麻利地下了车,没多久后,还带了些吃的回来。
齐砚洲轻瞥了一眼,“她就吃这?”
楚序拿起一根薯条塞进嘴里,“她应该没什么钱吧。”
“齐哥,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样是不行的,你不给她花钱就会有别的男人给她花钱,你们都发展到这种关系了,怎么还抠抠搜搜的,虽然不谈以后,那起码现在要做到位吧。”
齐砚洲烦躁地点着手指:“吃你的,别废话。”
楚序:他敢废话吗?他哪天不是低头做小弟,一个傻子都敢欺负他了。
就现在,他的脑袋还凉飕飕的呢。
江月宁吃饱喝足,从餐厅出来,随后伸手掏了掏兜。
真好。
一分钱没有了。
她并没有看到有人朝她打招呼,也没有看到楚序去给她买单,只是单纯地以为老板给她免费了。看来她的穷已经用肉眼就能看出来了。
不过即使这样,她还是把钱放在了收银台,她可没有白吃的习惯。
从这里到小院应该还有很远的路程,她摇了摇脑袋,准备在路边寻个好心人带她一程。
车上,两人看着她怪异的举动,都不禁皱眉。
楚序:“她在干什么?抢劫外卖员啊?”
话才刚出口,就感到副驾上的门猛地打开又合上。
齐砚洲走了下去。
江月宁刚要跨上小电驴后座就被一只手拽了过去,力气之大,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只手强制地环住了腰身,再抬头,就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眸子。
齐砚洲唇角冷冷笑了一下,“电动车多冷。”
“不如坐我的车?”
小电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冲出好几百米远,并未上车的江月宁的脑子冒出一百个问号。
她转头看向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发现这罪魁祸首并没有道歉的意思,骨节分明的手攥紧她的手腕,拽着她上了车并且将车门锁死。
江月宁看着他,“?”
齐砚洲笑了笑,恢复惯有的温柔从良,掩盖住了眸底那抹极强的占有欲,“我送你回去。”
江月宁睫毛轻颤,想起他今早的行为,应该对自己有所怀疑,竟还要送她回去?
机会不多,她抓起他的手,在他掌心上写:【不回去】。
齐砚洲挑了挑眉,“不想回去,想去我那?”
江月宁点头。
齐砚洲勾唇,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胆子很大,宁宁。”
楚序怕被灭口,紧紧抿住唇,突然齐砚洲瞥了他一眼,他弱弱地道:“齐哥,我送你们回去?”
齐砚洲:“不用。”
想继续吃瓜的楚序:“……”
“好吧,那你们注意安全哦。”
被赶下车的楚序看着疾驰而行的车辆摇了摇头。
有毒。
这个小包子有毒。
……
江月宁第一次来这个公寓,是在门外挨饿受冻,等了太久困得睡过去了。
第二次,是被男人牵着手带进去的。
顶级公寓的灯自动打开,齐砚洲没放开她的手,而是将人抵到鎏金门框上,水晶吊灯在他眉骨投下阴影,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
仿佛想从中看出什么。
距离极近,呼吸暧昧交缠。
“说说,你想要什么?”
面前的女孩眼尾带笑,看着他缓缓勾唇,手腕挣脱他的束缚缓缓下移,手指划过他的锁骨。
齐砚洲喉咙轻滚了一下。
江月宁指尖一拨,抓住了他颈间的吊坠,然后仰头看他。
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十分澄澈,没有一点欲念。
齐砚洲:“……”
“要这个?”他垂眸,目光落到她挺翘的鼻梁上。
江月宁乖乖点头。
齐砚洲认真看了她一会儿,慢慢松开,退后,“这个不行。”
江月宁:“……”
公寓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齐砚洲进屋换了身衣服,仰靠在沙发上,拿过手机回着消息。
【知道了。】
江月宁拿过一双拖鞋自己换上,走到沙发边,坐下,打开了电视,自己看着。
齐砚洲这的沙发都符合人体工学,江月宁觉得舒服极了。
她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生活?
要让她的小师弟们知道,应该惊掉大牙吧。
齐砚洲回完消息后半个小时过去了,偏头一看,江月宁窝在沙发角落,正乖巧地看着电视,睫毛扑闪着,侧脸好看到极致,再一看电视内容……颜色丰富的动画片。
小孩儿心理。
齐砚洲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姑娘,可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智力不正常的感兴趣。
他将自己的手机丢给她,正色道:“说说看,你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小院离这里很远,再怎么迷路也不会走到这里来,而且有专门的人看着她,没那么容易出来。
正看到关键画面的江月宁皱起眉头,拿起手机,唰唰唰就打了几个字丢给他。
样子不满,十分敷衍。
还有脾气了?齐砚洲看她一眼,拿过手机,看着上面的内容皱眉,不能说十分敷衍,可以说是毫不沾边。
【出门左转,右转,直行,公交,下车】。
“不是问你路线怎么走。”他将手机丢回去,夺走遥控,将动画片按到暂停,“重打。”
江月宁:【???】。
齐砚洲:“……”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江月宁已经悄悄夺回了遥控的掌控权,继续窝着看电视剧。
齐砚洲拿过手机,认真看了她一眼,“去洗澡。”
江月宁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齐砚洲道:“待会儿我让人送过来。”
她垂下眸,点了几下脑袋。
齐砚洲拨了个电话出去。
没过一会儿,他将送来的衣服放在浴室门口,抬手敲了下浴室门,“衣服在外面,自己洗好去睡觉。”
里面的人敲了三下声响回应他。
“……”
齐砚洲抬手捏了下眉心,回到客厅。
江月宁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将门打开一条缝,将衣服拎了进去,认真换上。
好多年没穿布料这么舒服的衣服,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湿着一头头发出来,齐砚洲头也没抬,语言警示,“别把地板弄湿,吹干头发再出来。”
江月宁的脚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