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铁门紧闭,门口岗亭里站岗的警卫员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向。
疗养院外围被重兵把守,全副武装的士兵封锁了周围整个区域。
与此同时,疗养院内部,数名警卫员由两两一组变为六人一组,手握长枪来回巡视,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在楼内动乱被解决的同时,一条条他们虽然不理解但一定有它自己道理的命令也被下达。
现在疗养院被包围的密不透风,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几辆吉普车缓缓驶向疗养院的大门,车轮碾过地面积雪,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冬日格外清晰。
见车辆驶来,岗亭里的警卫员迅速上前一步,做出停车的手势,将几辆车拦下来。
同时一挥手,周围的警卫员们一起上前依次对后面的车辆进行排查。
车辆稳稳停下,警卫员快步走向驾驶位,先是敬了个礼,随后礼貌地敲了敲车窗。
另外两名警卫员手持检测棒,绕车一周,仔细检查车身。
车窗缓缓降了一半,警卫员微微弯腰,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您好,这里是疗养院,未经许可不得随意进入,请您出示证件说明来意,并下车配合安检。”
司机愣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领导,然后递上证件。
“你们搞什么?连院长的车都不认识了?”
“这是规定,我只是在履行职责,还望您理解。”
警卫员伸手接过证件,仔细比对证件上的照片与司机的面容,又认真查看各项信息,反复确认无误后,直接将证件归还。
“我们刚从京城开会回来,院长还有事务要处理,不要耽误时间!”
警卫员突然眼神警惕的看着司机,手下意识握紧枪把。
院长?开什么玩笑?
这时,后车窗直接摇下来,露出男人严肃的表情。
看清来人后,警卫员瞪大双眼,脑子有一瞬间的混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不解,像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出现的事物。
攥紧枪把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是?院长?
不对啊,院长不是在楼上么!
见鬼了??
“院……院长?”
院长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惊慌的警卫员,冷淡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才出去几天疗养院就出现问题了?执行任务也不看看对象!”
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警卫员喃喃道:“不是您说,特殊时期要严格排查进出车辆,防止有人混进来么?”
院长蹙起眉头,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中午啊。”
对啊!
明明中午还见过院长了!
警卫员原本迷茫的眼神突然清明,转而坚定起来。
难怪突然下命令严防死守,原来是有冒充者来闹事!
握紧手中的枪,子弹瞬间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稳稳指向男人。
“你们是谁?竟然敢在这假冒院长?!”
院长都懵了,看着抵在脑袋上的枪,脑海里像是有无数个念头在横冲直撞,却又无法抓住其中任何一个,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倒反天罡啊!
没有王法啊!
我是院长啊!
驻扎军队对内部的情况并不了解,只以为这里是作为上层特殊人群的疗养院。
此时发生混乱,士兵们迅速上前严阵以待,几辆车瞬间被围得严严实实。
几乎是同一时间,警卫员立马通过对讲机跟领导进行汇报情况。
得到对方的肯定后,迅速作出反应,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身份存疑,请你们下车接受进一步调查,别逼我们动手!”
司机吓了一跳,赶紧下车站在一边接受盘查。
院长深吸口气沉着一张脸下了车,环顾四周,语气带着几分威严。
“胡闹!我就是院长,你们还能不认识!?”
警卫员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动摇,“院长?我们院长在疗养院里呢!你是谁!敢在这里闹事!”
院长面色阴沉,这个情况对他很不利,虽然他是院长,但实际掌控者不是他,这些警卫员也不是完全听命于他。
而现在有人冒充了他,并且所有人都相信了。
能是什么人呢?有这么大的能力无知无觉的代替他?
他知道的远比其他人多,这种情况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
龙脉。
后面车上也是同样的情况,警卫员们举枪瞄准,示意车里的人赶紧下车。
警卫员站得笔直,眼神坚定:“张少将,不是我故意为难您,事关疗养院安全,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有失,还请您配合调查。”
张啓山面无表情的下车,身后站着冷着一张脸的张日山,后面是十几个面面相觑的张家亲兵。
“佛爷?这儿怎么……?”还没等张日山说完,张啓山摆摆手示意噤声。
他不清楚疗养院发生什么了,但看这架势,问题不小。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种直觉救了他很多次,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安全脱身。
目光与前方院长的眼神交汇,对方只是摇摇头。
张啓山收回目光,依旧面色冷静,掏出证件给警卫员展示。
拨开抵在脑袋上的枪,压住心底的不悦,沉声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警卫员核对了证件信息,瞥了一眼院长又看向张啓山,也同样冷冷的回他。
“有人冒充院长,很难保证您是不是冒充的张少将,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您应该会理解的吧。”
本身疗养院驻扎的军队就直接受上层管控,他们根本不叼你是哪来的领导。
主打一个尊重但不听。
冷淡的态度勾起张啓山的怒气,但又被他强压下来,现在情况不明,不能动手。
“现在能证明了么?”
“证件确实是真的,但人就不敢保证了。”
张啓山皱起眉头,“你们想怎样?我还有紧急任务在身,耽误了事情,你们能负的起责任么?”
“张少将,您是在用特权威胁我们么?规定就是规定,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油盐不进的警卫员不搭理张啓山的威胁。
张啓山目光慑人,手不自觉的按在腰间的枪上。
只要他动手,这里没人是他的对手,损耗几个士兵而已,领导不会怪罪他的。
张日山看了一眼佛爷,只等佛爷一声令下,他们就迅速动手。
“我劝张少将您慎重,看见了么?”
警卫员面带微笑,跟看不见张啓山要动手一样,伸手指了指围墙上驾起的无数重机枪。
“七步之内可能您快,但七步之外绝对它快。”
张啓山面色瞬间阴沉,在他们没发现的情况下,一排排重机枪已经瞄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