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这护心鳞好厉害!’
‘当然,善因积善果,这是龙神的回报!’
‘有这个,我不就可以横着走了!’
‘积善因……’
‘下次一定积!’
‘好好当皇帝!之后能休息!’
‘下次一定!’
海棠莫名有些担心了,说当暴君是开玩笑的,要记得积功德呀!可是看她有恃无恐的样子,她肯定不会好好当这个女皇了。
按先帝遗愿,周生辰要想帮这个小侄女稳固朝堂的,但是现在……
“女皇陛下!看看这个新制作的染料如何?”
“嗯!这颜色真好看!涂上去肯定更好看,来手,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
“是!”
……
“女皇陛下,胡大人进献的瓜果蔬菜,可还满意?”
“极其满意!和西域诸国的贸易通商要继续发展起来呀!”
“胡大人听了必然高兴!女皇陛下果然是英明神武,运道也是得天独厚,这历朝历代也没有比女皇陛下更圣明的皇帝了。”
“当然!”
……
吃喝玩乐!就没人能管管她吗?他去找朝中的忠义之臣,但都答应他劝谏了,但是真到了朝堂上,“劝谏?微臣没有要劝谏的!”
“通文馆?好!这诸多书画高超之人可都是在那里一展风采的!这样的地方又岂止是玩乐之地!分明就是为我朝多开辟了一条选拔人才的道路呀!陛下英明!”
“说起选拔人才,我又觉得我的那几个地方招收到的都是专有一技之长的人,不够,太不够了,这样吧!建个考试的地方,就主考文才好了,两个月以后考!你们家里的小辈都拉出来,男女都要参加,没有一技之长好歹文采要过得去吧!”
好吧~昨日刚玩了打铁,今日女皇陛下又想玩新的东西了,“是!”得督促家中小辈去看书了,不然女皇陛下一念某某家的成绩,太丢人了。
“陛下,你都玩乐大半年了,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
“王叔,我可没胡闹!你看这是什么?”
“南萧的兵力布防,你怎么会有?”
“你说如果我把这个给那几个人,他们会不会去打南萧。”
“未必,但是……”
“说不定会和南萧谈条件~那更好了,通敌叛国,把他们都处理了,再去解决南萧也不迟。”
“我实在看不懂你要做什么。”
“因为王叔纯粹,是个好的王爷,也是好的将军,守国护民,可是我复杂,因为要当皇帝。”
“但是好像除了帮你练练兵,我在这里也帮不到你什么。”
“谁说的,王叔站在我身边,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才不敢对我下手,只能奉承我,把我捧成一个昏君而已。”
“你知道那些内侍是故意的!”
“我还知道他们身后是谁,但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周生辰看着刘景宁的背影,总觉得皇宫像个吃人的牢笼,把那个会拎着裙子在南辰王府到处跑的小姑娘吃掉了。
“王爷,陛下传来的书信,说是让王爷带兵押解北海王回中州受审并安顿好相应事宜,这次一行,北海王必然是不肯好好回中州的。”
周生辰接过军师递来的北海王罪证,明白景宁的南萧布防图奏效了,果然有人按捺不住,想为自己谋利了。
“可是两天后,陛下的文才比试会去很多人,我怕人多则生乱。”
“我看陛下就是盼望着能乱起来,陛下登基当天虽然威慑了他们,但陛下年幼,又是女子,朝臣皇亲人心险恶,总有阴险小人暗中窥探,陛下这是想在文士台再给他们一次震慑呢,让那些人不敢再生他念。”
不过谢崇没告诉周生辰的是这次震慑估计会死人了,谢崇猜出景宁是不想让周生辰看到这些场景才把人支出去的,也只希望,景宁以后不会被皇权吞噬了心智。
文士台之乱,起于宦官和外戚、将军、朝臣勾结,终于宦官权利的解体,外戚的终结,世家和将军削减一半权利的自证清白。
“你们既然想给我下毒,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海棠,准备毒药。”海棠拿来了两瓶药丸,景宁从其中一瓶中拿出一颗,喂给了一名谋反的内侍,十息之内,那个人便吐血而亡,接着她又从两个瓶子中各拿出一颗,用杯子遮盖,把两颗药丸弄混,非要和他们玩二选一的游戏。
“在我这,你们还能有一条生路,多好啊!”
漼风那时看着一众臣子阻拦,但景宁却我行我素,还问他们是不是都是同党,不然为何阻她,还有朝臣要劝谏,景宁便让人将那臣子一同拉上台来玩。
二选一,生或死,无论对方先选还是景宁先选,景宁都是生的那人,死了五个人了,第六个人死活不愿意选了,说根本没有生路。
“你怎么知道的!你好聪明啊!本来就两颗都是毒药嘛!”景宁笑的开心,把两颗药都吃进去,却一点事也没有,看的人直冒冷汗,“哈哈哈!我可没说这药里面有生路。”
终于有聪明的人反应过来了,主动交代了幕后之人,“奴只知道这么多了,请陛下开恩,饶命啊!”
“好!我就喜欢聪明人,饶你一命!”
“谢陛下!谢陛下!谢陛下!”
后来就有一个又一个的人交代,但景宁说这都已经知道了,不新鲜了,又毒死了两人,后来那些人就开始攀扯了,朝臣世家都被攀扯了进去,包括金氏,有人在那些内侍那里搜到了朝臣和金氏的贿赂,这下怎么都撇不清了。
在这谋害陛下的要紧关头,从那些人那里搜到了你的东西,那你还怎么说的清这是为什么给他们的,即便是为了让内侍给自己说好话或让内侍推荐自己人,但现在都成了谋反罪证了,重要的是她还说出了各个臣子这些日子朝堂上的敷衍,那些想压制帝王的算计又成了一项实证,扣的死死的。
最后世家子弟和各朝臣都纷纷自证,自此世家和朝臣权势削减,再没有人明着暗着和她作对了,这真就是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皇帝,一个受神明庇护的皇帝,所有人离开的时候,衣服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极其惊险。
漼风是在漼广的提醒下才明白过来的,这大半年她不管朝臣敷衍,任由宦官奉承,提升宦官权利,就为了可以一举解决这些事情,有文士台一出,现在谁敢不尽心辅佐!谁都不敢再暗中使绊子了,都不敢招惹这个皇帝了,生怕下一个被喂毒药的就是自己,毕竟不是谁都像女皇一样,神明庇护,百毒不侵的。
等周生辰回来之后就发现了,前朝后宫的景象可谓焕然一新,宫内上下对景宁都毕恭毕敬,不敢冒犯分毫,朝臣更是一改往日情况,对景宁提出的政策不再一味附议,而是会认真的和景宁分析利弊了,怎么说呢?就感觉这才像一个臣子该做的。
周生辰问过很多人,文士台发生过什么,但始终无人敢提,好像那是什么禁忌一般。
三年时间已到,周生辰该回西洲了,这些年景宁治理国家有条不紊,早就是个极其好的皇帝了,北陈这些年休养生息,也到了该回击南萧的时候了,周生辰该回去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了,或许这是唯一能帮上她的地方。
和南萧的战争打了四年,把南萧的土地一一打了回来,在周生辰二十八岁那年打下了南萧,然后回宫复命。
周生辰头疼!这段时间遭到了小侄女的穷追猛打,连出个门都得防备着,“王叔,给你准备了相亲宴!”
“对啊!义弟,去看看嘛,都是好姑娘,人家愿意嫁你,你这年龄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婚了!”
“师父!不然去看看,走走过场也好呀!”
“找到了吗?”
“小侄女啊!找不到人啊!”
“是啊!连师父人影都没看见。”
“不行,必须找到!他都快二十九了,他三十岁必须生个孩子出来!不然可来不及!继续找!”
“好!”
这就是周生辰最头疼的地方,刘景宁那个难缠的小丫头,从她十一岁进王府到现在为止,这么多年都心心念念给自己相亲,真是的!自己这个南辰王也太难了!
“王叔!”
被发现的周生辰是一瞬间忘了礼仪,一踩大树就借力翻墙出去了,然后被军师和平秦王堵住了去路,乖乖的去了相亲宴。
最后刘景宁还是没能如愿以偿,毕竟相亲能抓着周生辰去,但是不能压着他拜堂成亲,所以景宁还找了一个有天赋的孩子过继了,就是有点子可惜。
“王叔,这刘昭你带他几天啊!”
周生辰扶额,确定是几天吗?上次小丫头也这么说,但是养了半年!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