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被宋鹤眠发觉。
怜月每每心情不好或是心中含了怒气之时。
他说些这幅谄媚之话,便让眼前人瞬时消气不少。
从那之后。
他每每有时不愿喝苦涩之药,便会拿来用。
虽然最后那药还是被灌进了嘴里,但却能稍微缓上几分。
也让他十分满意。
见怜月又转身去见那池中小鱼,已然知道不会再有意外。
——
宋家的日子简单。
宋鹤眠与怜月关起门来过自家日子。
便丝毫不知外面掀翻了天。
宋家二伯为讨宋无忧欢喜,可是耗费百两。
而宋无忧呢?
这是拿着百两银子,去了淮阳当地最有名的春楼——喜桃居。
顺便还与那当家头牌扯上了关系。
可谁不知道,那喜桃居的背后是当地的地头蛇,而那头牌娘子,便是他的老相好。
看着被人打得满身皆是伤的宋无忧,宋家二伯虽装着一副担忧的模样,实则甚至只想撇清关系。
而终究还是被人找上了门。
宋家二伯看着那凶神恶煞之人。
“启爷,您高抬贵手,可否放了我家这不懂事的小辈,他人时常生活在京都,并不知淮阳此处,不知道,那女子是启爷的人,自然是不敢与之纠缠。”
他脸上对着笑,勾勒着身子,为宋无忧求情。
可他却怎能听得进去半句。
自己活生生的站在这,却被人灌了一顶绿帽子。
在当场被他捉了奸。
他看见时,他们二人身姿交缠在一起,二人吻得难舍难分,甚至都分不清谁是谁。
他当时气火攻心,将人拉开。
瞧见那人眼眸,便恨不得将人原地打死。
若不是知晓是京城来的贵人。
如今已然成了一具尸体。
“启爷,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怎么才能将此事过去?”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
对于他来讲,女人不过是犹如衣服一般,一时喜欢。
所以此刻,宋家二伯深知此事还有得谈。
“也不是不能谈。”
他倚靠在那椅子上,“就是不知道你呀能不能割那块肉。”
“七爷你说,只要是您提出来的,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全力相帮。”
那七爷就着他的手,点了杆枪。
“还不是你宋家的那块地,你也知道我为那块地费了多少心思,我也不让你吃亏!”
他用手比了个数字“七”。
“这个价格卖给我,就一笔勾销。”
宋家二伯看着他的意思,眼中却满是挣扎。
“您这…七爷,您不能趁我病变,要我命啊,那块地原本的价值值多少,你我心里都知道,这个数怎么可能买得下来。”
宋家二伯自不肯亏钱卖了。
可面前原本还有些和善的人,却在此刻变了嘴脸。
“你不想这个价格卖?”
他冷哼一声,便又下了最后通蝶。
“好,省着让我觉得为难,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必为你求情,要么将你那院中与我女人苟且的小辈交出来,要么就是这个价,把那地交出来,我给你一些时日考虑,但别让我等的急了。”
他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去。
宋家二伯为宋无忧请了大夫入门。
也算是将他身上的伤收拾了个遍。
等宋无忧醒了,他更是叫嚣着那青楼女子是个骗子。
那七爷更是个混不咧。
吵吵着便要让官府将这对狗男女关进去。
“我的小世子,您快就别闹了。”
宋家二伯如今也觉得他颇让人觉得烦闷。
“我知您心思,可是如今…咱们已经掉进了这坑里,那边也传了话来,要么…将您这条命交出去,要么便是要我将家中第1块儿便宜卖给他。”
他满脸的愁容,四处踱步,眼眸中也带着急躁。
“这块地是你祖父亲手交给我,不止一次说,除非我死,不然这块地绝不能够卖给旁人,更别说是低价贱卖。”
宋无忧却根本不将七爷放在眼里。
见宋家二伯如此害怕。
他吐了口吐沫,朗声道。
“本世子可是当今天子亲封的世子,他一个地头蛇算是个什么东西,敢碰本世子,本世子让他生不如死。”
他恨透了那人。
更恨透了那舞姬。
原本他只是去看人跳舞,并不愿与那青楼女子发生关系。
可是后来是那青楼花魁,亲自将人请上了楼。
再三说过之前都是卖艺不卖身,更是个完璧之身,他才一时没忍住身上的馋虫,与之差点便有了往来。
此刻他恨极了那下了陷阱之人。
更是恨不得杀了他。
宋家二伯虽不屑管着宋无忧。
却生怕他胡作非为,让淮阳宋家跟着他一起承受地头蛇的怒气。
“快别这么说。”
宋家二伯一脸急躁。
“那七爷是早些年就来了淮阳的,这淮阳的地界10家有8家的商铺,都是七爷罩着的,真得罪了他,往后这淮阳,且先不说你,你祖父留下的这些家产,怕是无半分生路了。”
他坐在椅子上,又连连哀叹了数声。
宋老夫人听闻此事,虽不屑管,这也陪着宋书锦行了一遭。
宋书锦见他那容颜有损,也问了前情后顾,自然也知晓那七爷所要。
“弟弟,你是知道那七爷手段如何残酷,是我们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答复,先不说家中生意,便是你我性命……”
宋家二伯说了两句,又后怕的连连叹气。
“你真是…让人不省心。”
宋老夫人也有些忧心,看着宋书锦,“此事是否会过于有些棘手,你若是不好解决,老身这还有些银钱,不如……”
宋书锦拒绝了宋老夫人给的银钱。
“这不是钱的事,那老七早就看中了家中的一块土地,是从前父亲留下的,他一直都想要购买,一直都被我拒绝,一次怕是想要趁人之危。”
他知晓那七爷想要做什么?
“这地无论如何都不能卖给他这样的人,你们且先回去,容我想想该如何解决。”
“若实在不行,便将那地给了人家。”
宋家二伯一脸颓废的站起身来。
“地就算再为重要,比不上命重要,就算是在这淮扬再无混下去的资本,你我也可以随着他们一同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