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丫鬟那手就要打在她的脸上,被沈星若一下抓住,将那胳膊狠狠地甩了回去。
“婢女竟敢伸手打主子小姐,表小姐今日不严加处理怕是说不过去,传出去怕是说镇国公府没有规矩,连下人都管束不了。”沈星若不打算这么糊弄过去。
“沈星若,是她出言不逊在先。”
丫鬟撇了一眼沈星若,脸上并无担忧之色,反而嚣张地狠。
沈星若狠狠剜了她一眼,吓得那丫鬟噤了声,退了两步。
王瑶儿笑了笑,“星若妹妹说笑了,纪四小姐对我不敬在先,妹妹是国公府的贵客,可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是吗?怎么跟着外人欺负起自家人来了?”
王瑶儿蛮横地经过她们,险些将她们二人撞倒,几步来到她们二人刚刚站立的柜台面前,“这块黄石倒是不错,老板,多少钱?”
“这位小姐如果想要,就。”老板说着就被纪芙打断,“这块黄石已经被预定了。”
“纪我家小姐想要的东西还轮不到别人插嘴。”丫鬟霸道地说道。
“老板,我比那人多出百分之十。”王瑶儿说道。
“老板,你可不能一石二卖!”纪芙冲着掌柜的发出质问。
“姑娘说笑了,我是生意人,难得两位都喜欢,当然价高者得。”掌柜的说道。
“对了,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星若妹妹虽然是表哥的救命恩人,但请你千万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们待你好,是他们教养所在。
而你别蹬鼻子上脸!你还没到表哥身边伺候呢!
我只是想提醒星若妹妹,千万别忘了你沈家女儿的身份!
别忘了,你母亲还没迁入沈家祖坟呢!
难道妹妹想让娘亲当一辈子孤魂野鬼吗?”
王瑶儿自是知道沈屠户来找过沈星若,看沈屠户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还说沈星若她娘别想着进沈家祖坟,没门儿!
王瑶儿听懂姑母对自己的嘱咐了,但是看到这个沈星若,就控制不住自己,总想着教训她!
凭什么自己要顾忌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忽得眼前来了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抽得王瑶儿懵了,脸上火辣辣地疼。
待回过神来,想上前教训她,使出浑身力气推了眼前的沈星若,却没想到即将被推倒在地的沈星若跌落在一个男人怀里。
身后熟悉的气息传来,伴随着低沉的声音,“二姐,你没事吧?”
他低头看怀里的女子,只见她摇摇头,眸子如星星般闪亮,“我没事。”
他微微皱起眉头,“怎么这么没用?二姐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人。”
三皇子将她小心翼翼地扶稳站好后,他抬头看到王瑶儿。
王瑶儿捂着脸,楚楚可怜地哭诉,“殿下,我只不过替姑父说了她几句,怕是有什么误会,还动手打了小女。你看,小女的脸现在还红肿着呢,殿下你可要为小女做主啊。”
说着,就上前两步拉扯他的衣衫。
三皇子一脸不耐烦,一挥手直接甩开。
“误会?这在府上怎么没见你对她有丝毫关心,这在府外倒是妹妹长妹妹短的。”
“殿下怎知家宅之事?在府上时,姑母辜负对沈星若照拂有佳,上下皆知。只不过她性格乖张,惹得姑母头痛不已,这才让瑶儿多加管教,免得在府外也这般没规矩让人笑话。”
“规矩?”三皇子爽朗一笑,转头故意板起面孔,眉头紧锁,发出深沉声音。
“你们王家的规矩也要用在国公府?国公府的人怕是不需要你们王家的规矩吧?”
三皇子都没有看她一眼,又补了不容置疑的一句“听明白没有?!”王瑶儿一时怔住。
说着三皇子身边的人拉了一把圈椅,三皇子漫不经心地半躺在圈椅里,伸手接过那盏茶,低头吹了一口茶“纪四小姐,你说。”
“表小姐抢胖丫早就挑好的黄石。”纪芙言简意赅。
三皇子冷笑一声,“表小姐倒是惯会抢别人东西的。”
“不不不,小女不敢,殿下怕是误会了,那黄石晶莹剔透,实属罕见,瑶儿是真心喜欢,老板说价高者得,我也不知是星若妹妹早就看好的,早知是她相中,我是绝不会与她争抢的。”
王瑶儿扭着屁股,上前两步,娇滴滴地扭捏。
三皇子不禁掩了口鼻,“你这身上的香料太浓了,离远点。”
王瑶儿只得无奈地后退两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火辣辣。
随即三皇子转头面向掌柜的,“价高者得?掌柜的?”
“不敢不敢,殿下如果想要,便送与殿下,分文不取。”
三皇子谁人不知,他一句话能让你在京城活不下去,他可不敢惹。
“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
“那我不客气了。”说着,让掌柜的将黄石取出,递于沈星若手中。
三皇子白吃白拿原来并不是谣传,怪不得和镇国公府的二少爷顾卿泽是多年挚交好友。
“就因为个石头,表小姐就要下死手?”三皇子看向王瑶儿。
王瑶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一个女子力气能有多大?是星若妹妹自己没站稳。”
“表小姐这脸皮倒是比顾卿泽还厚。照表小姐那么说,你走在路上被人踩了一跤也不能怨别人,还得怪自己硌到别人脚了?”
纪四小姐忍不住噗嗤一笑,沈星若拉着她的手,让她收敛一些。
“拉我作甚,世子说的不对吗?”心直口快的她直接脱口而出。
王瑶儿被臊的没脸,脸噌地一声红到耳朵根。
“殿下,表二小姐她诋毁胖丫,说胖丫是个杀猪的下贱胚子,不配进国公府。”纪芙补刀。
三皇子看了一眼沈星若,似乎眼睛里波光泛涌,虽然看不真切,但也能感受到打铁般的的炙热火焰。
“表小姐,你这巴掌挨的不冤。”他顿了顿,厉声大喝道。
“我再说一遍,她是二姐!你们胆敢对她有半点不敬,我要你们好看。”
全京城是知道三皇子的,他想干啥,天王老子都治不了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