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秉川不会想和她结婚吧?
她没接话,乖乖加快步子往客厅走,“咱们快点,别让陆伯伯和兰姨等急了。”
被请来拍全家福的,是照相馆的老师傅,招呼他们坐好,咔嚓咔嚓几声,每张拍出来都十分完美。
高巧兰笑呵呵满意得不得了,两个孩子一个俊一个美,瞧着就养眼。
当初她有儿子后,本想再生一个女儿,没能实现,之后没少抱怨儿子冷冰冰跟块木头似的。
现在有了个漂亮标致,懂事又乖巧的干女儿,倒是终于圆梦了。
照相师傅见江凝烟好奇地盯着相机,顺嘴问了句,“两位年轻同志,你们需要拍单人证件照吗?”
陆秉川回答得很快,“可以。”
之后就坐在沙发上,肩宽背直,腰窄腿长,俊脸冷淡地等着照相。
“好了,女同志,你坐下吧。”
照相师傅很自然地觉得,江凝烟应该也想拍照。
江凝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
这都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的问题是——
同样坐在沙发上,并且已经拍完照的陆秉川,稳坐如山,毫无起身的意思。
他和江凝烟之间的距离很近,会妨碍到单人照相。
照相师傅欲言又止,忽然灵机一动,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好,我给你们俩拍张合影吧,就算送你们一张了。”
话音刚落,江凝烟就觉得身侧的男人朝自己靠近了些,几乎是紧挨着自己坐下的。
“看镜头。”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线。
江凝烟照做,抬头正对着相机,只是耳朵有点发烫。
郎才女貌,简直比挂在照相馆门口的样片还好看,照相师父一个劲儿地满意点头。
照片拍好,一般要几天时间才能冲洗出来。
江凝烟也不急着用,陪高巧兰闲聊几句后,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陆秉川在她身后驻足,一副要跟着她进屋的架势。
江凝烟抬眸,十分无辜地眨眨眼,“你跟着我干嘛?”
“试衣服。”陆秉川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江凝烟瞪大眼,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你你你……”
陆秉川挑了下眉,黑眸幽冷,“还是说,你不是给我做的?”
江凝烟立刻怂了,要是实话实说,免不了被这个脑补怪怀疑她给别的男人做衣服。
倒不如撒娇卖个好,她慢吞吞挽上男人的手臂,恭维道,“川哥哥好聪明,连这个都猜到了。”
陆秉川掀开她那床柔软得过分的被子,慢条斯理地将那件皱成一团的衬衣展平。
端详半晌,他仿佛失去判断能力一般,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谢谢,这件衣服很适合我。”
江凝烟脸都红了,越想越不好意思,试图挽救道,“尺寸做的不好,我再改改。”
“不用,这样很好。”陆秉川不由分说,修长的手指抚平衣角,一丝不苟地叠起来。
江凝烟看着他的动作,莫名生气,心想这男人也太霸道了。
真以为自己是男模身材呢,什么衣服都能穿。
她抬了抬下巴,也闹起小脾气来,“既然你觉得好,就现在换给我看。”
说完,乌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盯住他,等着他现场脱衣。
陆秉川喉结轻滚,“你转过去。”
江凝烟一脸抗拒,“不要,我又不是没看见过。”
陆秉川黑眸暗了暗,“烟烟,听话。”
江凝烟虽然听见这个称呼就脸红,可也根本没打算让步。
她起身走近,白嫩的指尖直接伸向男人的扣子,“害羞什么,我帮你。”
陆秉川扣住她的手腕,无动于衷,“我明天就穿,好不好?”
江凝烟一身反骨被他激起,他逃,她追。
小手不安分地乱摸,陆秉川身体逐渐绷紧,他本可以毫不费力地推开她,可稍用点力道阻止,怀里的人就可怜巴巴地说痛。
他呼吸微沉,觉得身体某些情况已经脱离控制,冷下声音警告,“江凝烟,别闹了。”
“好呀。”江凝烟果真乖乖松开他,退开半步,接着使坏似的重重一推。
男人猝不及防,被她结结实实压在了底下。
江凝烟计谋得逞,撑起身子,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衣领往里钻。
眼看她的指尖就要触到纱布,陆秉川猛的攥住她的手,眸底闪过危险至极的暗芒,嗓音低哑,“你确定?”
身上作乱的小猫果真一愣,犹犹豫豫缩回爪子。
此刻的陆秉川,好像和之前都不太一样。
有种饿狼发现落单的小白兔,盘算着吃干抹净的凶恶感。
江凝烟退缩了,手脚并用,想从他身上下来。
慌张之中,不知撞到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竭力隐忍的闷哼,大掌扣住她的腰,一个用力,眼前景象天旋地转。
她陷入柔软的被褥,男人滚烫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席卷她的唇齿。
“嗯……”江凝烟忍不住轻颤。
这男人身上太烫了,几乎快把她融化。
她主动撩拨的次数太多,总是不长记性,忘记男人认真起来有多可怕。
“别动。”陆秉川大掌掐住她的腰,阻止她不知死活地动来动去。
“让我亲一下。”
最擅长克制隐忍的男人,欲|望一旦爆发,就如同野火燎原,怎么阻挡都是徒劳。
江凝烟起初还试图挣扎,但没一会儿,就仿佛坠入漩涡,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