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楼前,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一派繁华景象,与陆灵儿内心的清冷与排斥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身着素雅,身姿挺拔,站站在门槛之外,眉头紧锁,仿佛是一股清流,不愿被周遭的浮华所沾染,目光中满是对这烟花之地的厌恶与不屑。
“这等污浊之地,我绝不踏入半步。”她轻声却坚决地对张小禄说道。
张小禄闻言,道:“也好,师妹,你和阿杜且在此等候,我和刘三进去打探消息,很快便回。”
刘三走在前面带路,心中既懊悔又害怕,张小禄则紧握着长剑,眼神坚定而警惕。
踏入翠香楼,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各式各样的女子或娇笑或低语,她们身着华丽服饰,妆容精致,风姿绰约,各自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人目不暇接。
老鸨眼尖,一眼便认出了刘三,随即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亲昵地恭维:“三爷,你总算来了,小翠花可一直等着你呢!”
那笑容里,既有对熟客的亲切,也有对潜在利益的敏锐捕捉,仿佛两人是至交的老友。
但实际上,她那双精明的眼睛早已在张小禄身上来回打量,评估着他的身份和财力。
刘三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粗暴地打断了老鸨的话,明确表示自己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去!去!去!别来烦我,三爷我是来找舅舅冯八爷的。”
老鸨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热情引路,又道:“冯八爷此刻正忙于主持今夜的重头戏花魁大会呢,且随我来!”
......
穿过曲折回廊,只见厅堂内人声鼎沸,装饰奢华,各路达官显贵云集,只为一睹花魁真容。
冯乌龟一身华服,满面红光,站在高台上,言辞诙谐,掌控着全场的气氛。
花魁大会上,冯乌龟手持金锣,高声宣布:“今晚的花魁,来自遥远的异域之海,妖艳无比,诸位富贾老爷们,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哦!”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帘幕缓缓拉开,一位女子缓缓步入众人的视线之中,她的出现仿佛仙女下凡,周遭的胭脂粉黛们瞬间就黯然失色了。
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夜空中最绚烂的烟火,又似深海中随波起舞的水母,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无尽的诱惑与神秘。
那衣裳的材质似乎能吸纳世间所有美好的色彩,又能在她转身之间,将这些色彩以最妖艳的姿态绽放出来。
她的面容,更是倾国倾城,令人一见难忘。眼波流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似含情脉脉,能轻易勾起人心中最深处的欲望与幻想。
唇上轻点朱红,如同初绽的樱桃,既诱人采撷,又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那笑容,时而妩媚,时而清冷,仿佛能洞察人心,又能在不经意间将人俘获。
她的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妖艳之气。
行走时,腰肢轻摆,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
每当她轻轻转身,那裙摆的弧度、发丝的飞扬,都仿佛是在编织一场关于美的梦境,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这位花魁女子,就像是从古画中走出的妖精,带着一股超凡脱俗的妖艳之态,让人在惊叹她的美丽之余,也不禁为她的魅力所倾倒。
在这花魁大会上,她无疑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也是这场盛宴中最耀眼的明星。
高台之上,冯乌龟面带得意之色,逐一介绍着花魁女子的种种优点,每一句都如同火上浇油,让场下的富商们更加热血沸腾。
随着冯乌龟的一声“竞拍开始”,整个大厅瞬间沸腾起来。
富商们纷纷举手示意,竞价声此起彼伏,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们或高声喊价,不计任何代价想要夺得这位来自异域之海的美人。
“一万两!”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富商首先开口,声音洪亮,自信满满。
“三万两!”话音未落,旁边一位面容阴鸷的商人便冷冷地报出了更高的价格,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决心。
“七万两!”又一位富商不甘示弱,直接跳过了两万两的常规加价,显然不愿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
竞价声越来越高,价格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
富商们或激动得面红耳赤,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他们内心的波澜起伏。
随着时间的推移,竞价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
一些实力稍弱的富商开始力不从心,纷纷退出竞争;
而剩下的几位则更是咬紧牙关,誓要夺得最终的胜利。
“十万两!”最终,一位坐在角落里富态十足的老爷猛地站起身,大声喊出了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价格。
短暂的沉默之后,冯乌龟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再出价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宣布:“恭喜这位贵客,成功竞得今晚的花魁!”
随着冯乌龟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富商老爷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在众人的羡慕与嫉妒中,缓缓走向高台,迎接他今晚的“战利品”,然后搂着花魁步入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花魁大会结束之后,张小禄与刘三来找冯乌龟,张小禄说大厅中人多眼杂,不利于谈话,冯乌龟与刘三神相互对视一眼,便看出张小禄来者不善,老奸巨猾的冯乌龟执意不肯单独相谈,只赖在大厅中不肯走开。
忽然,从花魁房间中传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冯乌龟与老鸨对视一眼,慌忙上楼来看,张小禄与刘三也跟着冯乌龟的脚步匆匆而来。
推开房门,只见富商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已无生息。
花魁女子则蜷缩在角落,眼中满是惊恐。
“这……这是怎么回事?”冯乌龟声音颤抖,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张小禄迅速扫视四周,寻找线索,同时冷静地询问花魁:“你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花魁颤抖着声音回答:“刚刚有一黑影......”
张小禄蹲下身,仔细检查富商的尸体,忽然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奇怪,这富商身上并无伤口……并不像被外力所伤......”
想到这里,他又将目光转移到花魁女子身上,仔细打量一番,心中别有一番思考。
“他怎么死的?毒?还是暗器?”冯乌龟也凑近查看,一脸困惑。
“不清楚,但此事绝不简单。”张小禄站起身来。
“死了就死了,还管他怎么死的!来人,把他抬出去!”
老鸨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怒气,在翠香楼的一角回荡开来。
她的脸色铁青,双眼圆睁,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不满与愤怒都凝聚成实质,狠狠地发泄出去。
“扔远点,抬到荒郊野外喂野狗去!”
显然,老鸨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极其愤怒和厌恶,她觉得这是一件极其晦气的事情,仿佛连翠香楼这片繁华之地都因此被玷污了一般。
几个粗壮的汉子闻声而动,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悄无声息地抬走了富商的沉重身躯,留下一室阴冷与未散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