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宗祠二楼
宗祠的设计很古色古香,完全仿古,连着对开雕花木门上的横式锁也高度雷同。
慕白白正琢磨着怎么进去,旁边的鬼王已经动作熟稔的开了锁,拿了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咔嚓一声,锁就打开了。
“厉害啊”
鬼王一被夸,后面的尾巴立即翘上了天,傲娇的哼哼了一声。
“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是谁,这点东西还难不倒我!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撬不开的锁”
本来慕白白还抱着双臂有些蔫吧的,听他这么说眼睛立即亮了亮。
“真的,什么锁都能开?”
“嗯哼”鬼王还是傲娇,抬着下巴用优越的下颌线对着她。
“哪天带你去幽都,你看看我老爹的密码盒,带锁的!里面指定是藏了什么宝贝!”她满脸跃跃欲试
在很小的时候,她最挂念和惦记的就是老爹那个密码匣子,老爹很宝贝那东西,但是从来不当着她的面打开,也不同她说是什么。
时间一久,她居然对那个盒子产生了执念,不为了占为己有,只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鬼王立即一个不善的眼神瞟了过来
“我是不投胎的鬼,你叫我去幽都是何居心?”
话赶话到这儿,慕白白一脚在门里,一脚还在门外,为此她表示不解。
“你为什么不愿意投胎?”
鬼王的神情有片刻变得阴冷,但很快又恢复了吊儿郎当,抬手戳了戳她的脑袋。
“人间有什么好的,办正事去,这里面有佛光”
一句佛光又将慕白白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她已经走了进来,里面比她想象中要大。
墙壁上凿了很多个神龛,是用来放吴氏先祖牌位的,按照辈分排序,最中间的位置神龛位置相较于更大一些,放着吴家高祖考,吴家第一任当家人的牌位。
其余辈分依次排开,每行每列都整齐均匀,是重度强迫症看了都会舒服的布局。
在灵牌下方是围着墙壁紧靠的长桌,墙壁有多长,这桌子就有多长,就像嵌入墙壁了一般。
桌子最中间摆了一个两个人都未必抬得动的铜香炉,大的有些不和谐,之后才是常见的烛台香案还有贡品,品种齐全。
慕白白粗略看了一眼,这约莫有十来米高,全部密密麻麻放着牌位,上面清楚的写着吴家第几代家主,姓甚名谁。
如此多,只怕有成千上万个。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宗祠里面放置牌位,尤其还是这么多位列祖列宗,大多数会有遗像来缅怀,像这么传统的宗祠,看了不免心头一震,像极了古代的大家世族。
吴家宗祠不对外开放,慕白白总觉得这里处处透着怪异。
她走近了些,这里面香烟缭绕,有点熏人眼睛,在满屋子的供香中,还掺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这里面不会有尸体吧,这么臭”
鬼王又不愿靠近了,嫌弃的捂着口鼻站在窗户边上,开着一扇窗户将脑袋都凑了出去。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却恰是时候的舒缓了慕白白浑身的炙热,方才她正火烧火燎的难受,一阵冷风宛如一阵及时雨,浇灭了她心头的烦躁。
很快她又冷得受不了,嘴皮子打着哆嗦。
她边打哆嗦边僵着手,想看看这个大到过分的香炉鼎。
结果这个铜香炉冷得刺骨,摸一下指尖都是麻的。
处处透着古怪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打开的窗户被关上,那人还疑惑的嘟囔了一声:“窗户怎么开着,别是有什么东西跑进去了”
很快门被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打火机。
他先是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了看,见里面静悄悄的,他悬着的心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落回了肚子里。
那人进来将快燃尽的蜡烛还有香点上,更换,确保香火绵延不断。
吴家镇的人上百年来都是这么做的,一直延续到他们这一辈也是一如既往。
慕白白躲在角落,一会冷一会热,等了小半个时辰对方还没有点完,她逐渐没了耐心。
窗外是震天响的烟火炮竹,烟花每炸一次,她的脑袋也跟着嗡鸣一声。
“下次再来吧”她无奈的扶着脑袋,再等下去只怕她要爆体而亡
鬼王戏谑的笑了笑,说了句好。
窗户嘎吱一声响,正在点香的男子浑身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往后看,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那扇突然打开的窗户。
这里毕竟是宗祠,有一万多个牌位,方才他亲手关上的窗户又自动开起来了……
邪门得令他两股战战
此时两个“始作俑者”已经走远
慕白白在极端折磨下已经快衍生出了心魔,她甚至歹毒的想吞几个小鬼来调和调和体内的阴阳之火。
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这么做除非一辈子不想回幽都了。
越是煎熬,脑海中越是只剩下一个名字。
年知行
她要找到年知行,不知道他对极阳之火有没有作用,但对她体内的冰寒,他是可以的。
不论如何,一直炙烤着,也比一会冷一会热要来的强。
打定主意之后,她的脑子里只剩下如何寻找年知行。
跟着方位和所剩不多的意识,她一路寻去,连鬼王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还想问问他为什么当时鬼王祭的时候要让着自己,明明万福福的实力很强。
算了,下次再问。
如今的她自顾不暇
玉景城
全京都最大的私人会所
地面一共五层,算出的方位,年知行就在这里,但由于人太多,慕白白的意识又过于混沌,体内两股极端之力在相斥,导致她无法做出精准判断,只能傻瓜式的逐层寻找。
慕白白想的是挺好的,大不了一层一层找,但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被卡住了。
她甚至连玉景城的大门都进不去,被门童礼貌客气的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