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实在找不到,最后陆正国把兜里剩的一百多块钱都给陆胜利,陆胜利这才离开。
陆正国还不等松口气,局长盛名就冷着脸走进来。
“老陆啊,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是让你闲话家常的!听说你在部队很多年,那应该不是个蠢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
盛名阴阳怪气,让陆正国涨红着脸,抬不起头来。
这辈子,陆正国都没这么丢人过!
他深吸气几次,自尊让他说不出什么认错的话,只是硬邦邦道:“孩子找我有点事儿。”
“有事儿就把单位当你家炕头?你是不是鞋一脱,还能找几个人来唠嗑?”特别不客气。
要是以前,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陆正国绝对能拿枪崩了他!
陆正国拳握得死死的,冷冷瞪着盛名,吓得盛名连忙后退,虚张声势呵斥:“你干嘛!陆正国,你现在就是个主任,你还要打我不成?”
陆正国闭了闭眼睛,压下火气,冷冷道: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不让家里人找来单位。”每一个字,都是屈辱!
盛名见他服软,冷哼,“知道就行。”
他到底没敢多待,赶紧离开,回了办公室,才后怕地骂道:
“这个陆正国,难怪是被踢出部队的!居然还敢瞪我!不行,以后必须找机会多敲打敲打他才行,不然岂不是压我这个局长一头?”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陆正国刚来就把陆正国犯错的始末、包括陆正国差点顶替他的位置的事写好了,放在他桌子上。
原本他想着陆正国毕竟是部队上下来的,人脉关系肯定不一般,还想讨好下他。
幸好有这资料,才没让他烧错冷灶。
……
火车上,顾蕴宁是被一阵孩子的哭声惊醒。
她下意识探头去看冬崽,却发现下铺是空着的。
正懵着,就听隔壁床的老太太道:“姑娘,你男人刚刚被乘警叫走了。”
顾蕴宁道了谢,正想着乘警能有啥事儿,就听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
顾蕴宁忙跳下中铺到走廊,就见陆凛抱着冬崽走在前面,一大一小都是眉心微皱,有些不太高兴。 后面小李列车员赔着笑,在后面是一个乘警抱着一直哭的……阳阳?
顾蕴宁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扭头就想走,谁知小李列车员眼睛特别尖,远远就在喊:
“顾同志,你醒了!快来劝劝你男人吧!”
顾蕴宁义正言辞,“劝不了,我比我男人脾气更差!”
闻言,陆凛神色缓和,眼底闪过一抹笑,迈开大长腿快步过来,低声道:“媳妇儿,他们让咱们照顾这个孩子。”
“不行!”一个冬崽都让她睡觉不安稳,再来一个哭包,她这两天别想睡了。
顾蕴宁一把扒拉开陆凛,直面小李列车员。
小李列车员对上她的目光就心里哆嗦,却不得不挤出微笑:“顾同志,你救了阳阳,现在人家家属特别信任你们……刚好,你们的目的地也是首都,到时候他们会在车站接你们,大家都方便。”
“不方便。”
顾蕴宁又不缺车坐。
但带个孩子,就多了一份责任,她可不干。
正说话间,突然,阳阳竟冲顾蕴宁伸手。
顾蕴宁假装没看到,悄悄挪动一下脚步。阳阳顿时急了,顾不上哭,就冲着顾蕴宁“嗯嗯嗯”的叫唤。
原本白胖的娃娃,经过这一折腾看着蔫巴巴的,挂着泪痕的眼睛看着顾蕴宁,充满委屈。
顾蕴宁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火车上还有一天半时间。
带一个冬崽已经够累。
可抱着阳阳的乘警像是找到了接盘侠,忙上前,阳阳一下子扑到顾蕴宁怀里。
沉甸甸的,肉嘟嘟的。
顾蕴宁忍不住拍拍他的小屁股,小李列车员顿时笑起来。“顾同志,你跟这孩子有缘!”
顾蕴宁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不不不!”
她想要将烫手山芋还回去,小李列车员却拉着乘警跑了。
“……”
就这么砸手里了?
看她睡得头发都立起来的呆萌样,陆凛不禁失笑,“没事,孩子我来带。”
陆凛低声解释:“他爷爷是成军长。”这次回去,最重要的就是见成军长,有他插手,才好调查宁康华小队的事。
上火车之前,顾蕴宁已经给许春英写了信,还把那些钱放上,还拜托她去查一件事。
里面还写了孙老的电话,让她有消息第一时间打电话。
顾蕴宁意外挑眉,下意识看着到她怀里就开始昏昏欲睡的阳阳,“这小哭包是成军长的种?”
成军长的事迹顾蕴宁从小都听了不少。
成军长是大学生,脑子灵,曾经打出几场特别漂亮的以少胜多战役,为胜利做出极大贡献。
也难怪顾蕴宁意外。
“咳!”陆凛脸有些红,强调:“是孙子。”
“一样,反正都遗传到他血脉。”
顾蕴宁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反正这小哭包已经砸手里,也就看一天半,为了抗战英雄尽一份心吧。
顾蕴宁不再排斥,但她睡了半天尿急,就把阳阳递给陆凛。
谁知已经睡着的阳阳离开顾蕴宁的怀抱瞬间便醒来。
嗷嗷大哭!
“这小孩儿怎么又哭了?”
“还让不让人休息?”
车厢内的旅客抱怨起来。
坐了大半天的车,他们也累,也要休息的。
顾蕴宁只能把阳阳接过来。
也是奇怪,只要挨着顾蕴宁,阳阳便不哭不闹。
这会儿,一个乘警大包小包的过来,热情道:
“顾同志,您受累,这一包是孩子的奶粉、尿布和衣服。这孩子现在十个月大,可以吃一点果泥之类……另一包是我们给你们的谢礼,之后我们会送一日三餐过来,顾同志你不用担心。”
“谢谢,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顾蕴宁从不知道客气怎么写。
见她收下,乘警很是高兴,他就喜欢顾同志这样的爽利人。
顾蕴宁无视其他人羡慕的眼神,东西让陆凛看着,她则抱着小哭包去了卫生间。
门一反锁,顾蕴宁直接进入空间。
她觉得阳阳的状态不对劲儿,但现在最重要的解决生理需要。
收拾好自己,顾蕴宁出了空间抱着阳阳回了铺位坐下,悄悄给他把脉。
这一把脉,就把出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