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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闻到了锅里的香气,马上去街市打了一壶酒。

骑马回来,翠姑已经把菜端上了桌子。

热气腾腾的一大锅乱炖,有鸡肉、香菇、萝卜、白菜、粉条,洋葱(古代有洋葱?),夹一筷子放嘴里,牙都要香掉。

牛师傅和工匠们酒足饭饱,满意而去。

翠姑关了院门,连翘清理一番,然后,各自回屋安歇。

连翘盘腿坐在炕上,冥思苦想着刘掌柜的事情。

刘掌柜想方设法把倪铭冤案的事情传播了出去,使得平反昭雪有了希望,可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被打又被抓,搞得倾家荡产,病在床上不说,还搞得一蹶不振,信心全失。

从这一点出发,连翘认为自己得出手,让刘掌柜过了这个大坎儿。否则,他真的就此止步,不能翻身了。

这既是银子的问题,也是自己良心上过不过得去的问题。

连翘想清楚了这个问题后,找到了做这件事的立足点。

但是刘掌柜的事情很复杂,着手相帮,需要审慎地搞清几个人的情况,以及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才能帮在点子上,否则,没帮到刘掌柜不说,连自己也会掉进坑里。

说做就做。

连翘迅速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夜行衣,蒙上面罩,只留一双眼睛。她戴上手套,以确保不会留下任何抓痕,又在裹腿上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两脚轻轻一蹬,动作轻盈地跃上了杨柳树,然后翻出院墙,如同一道闪电,与夜色融为一体,朝着刘掌柜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连翘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她很快潜入了刘掌柜家的院内,悄悄进了西屋,屋内一片寂静,她蹑手蹑脚走到床前,动作娴熟地掀开被子,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撒有迷药的布帕,轻轻地蒙在了正在熟睡的刘掌柜脸上。

那迷药效果极强,刘掌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微弱的惊呼,便沉沉地晕了过去。

连翘又细心地将被子重新盖好,确保一切看起来都如常一般。

她静静地坐在西屋的暗影中,耐心地等待着“贱内”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终于,她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一个身着大红大紫衣衫、手提黑色漆盒的女子,一扭一扭地走了进来,那正是刘掌柜的“贱内”。

“贱内”进了西屋,将手中的漆盒放在了矮桌上。

躲在门后的连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背后,一只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高举着匕首,那匕首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令人战栗。

“贱内”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浑身颤抖,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如同捣蒜般磕头,声音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求饶道:“侠客饶命、侠客饶命。”

连翘微微晃动手中的匕首,哑着嗓子说道:“你把如何勾结陈郎中,陷害刘掌柜的事情详细道来,否则,立刻就要了你的命。”

“贱内”被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颤抖着问道:“从哪里说、说、说起?”

“十四年前。编一句瞎话,有一句隐瞒……”连翘将刀尖轻轻搁在她的脸上,作势要划下去,那冰冷的触感让“贱内”浑身一激灵,连忙哭喊道:“不敢、不敢。”

“那就从实招来。”

下面是“贱内”的交代,听得连翘恨不得立刻一刀了结了她。

“我叫向艳,十二岁那年,因家中贫困,被卖进了新凤楼,成了一名三流歌女。

新凤楼是个鱼龙混杂之地,我每天都得强颜欢笑,应付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客人。十六岁那年,我认识了刘掌柜。他当时三十四岁,虽然比我大了近二十岁,但高高壮壮,人又老实本分,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于是,我便存下了心思,想让他为我赎身,从此离开风尘,过上老百姓那种生儿育女的平常日子。”

然而,刘掌柜一门心思全在饭馆上,他进新凤楼只是来换换环境,喝喝酒,解解乏,对我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有那么一丝好感。他家里有一个童养媳,爹娘也在催他回去圆房,所以他始终没有理会我。

但我不愿意放弃,因为在新凤楼我见多了骗财骗色的事情,我觉得刘掌柜这种人才是靠得住的。

十四年前,倪铭都统出征北部边防之前,邀请将士以及亲眷一百多人去惠实饭馆吃一顿便饭。刘掌柜觉得那是倪都统给了他莫大的面子,所以,忙忙碌碌地准备了几天。

可就在这时,他老家隔壁的小二传信来,要他赶紧回乡料理后事。

说他爹娘和童养媳三人误食野菜中毒。当时正是灾荒年,野菜遍地都是,可谁也没想到,那野菜竟然有毒。结果,他爹娘双双去了黄泉,只有童养媳救了过来。刘掌柜得知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

晚上,他来到新凤楼,喝了几杯酒,便跟我诉说了这件事。我看他分身乏术,不知如何是好,便劝了他几句。

他走后不久,陈郎中来了。他是我的常客,认识他比认识刘掌柜还要早几年。

我当时喝多了,有些迷糊,破了规矩,把刘掌柜的话对陈郎中讲了。陈郎中知道,自从我相中刘掌柜后,就不大理搭原来的熟客,包括他。

他对我笑了笑,说:‘我能给你出个主意,让你如愿以偿,但是,事成了之后,你如何谢我?’

我当时也是醉了,便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跟他长期保持苟且关系的无理要求。现在想想,我真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向艳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连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喝道:“行了,别演戏,继续。”

向艳止住哭泣,继续说道:“我托信给刘掌柜,说有重要事情相商,要他来一趟新凤楼。他来了之后,我便跟他说,我能找人去乡下替他办理丧事,办完后把他的童养媳带到京城来。他只需要付出二十两银子,用于丧葬费、代理人路费以及代办费就可以了。

我们这地方有这习俗,有些人因为在外地,无法回乡,就找人替代办理丧事和祭奠。虽然这种情况并不普遍,但确实是存在的。

事情紧急,刘掌柜当下就答应了,也没有问我找的是谁,回去拿来了二十两的银票给了我。我把银票给了陈郎中。

后来的事情是听陈郎中讲的。

他找了两个地痞跟他上了路,跋山涉水到了刘掌柜的家乡,很快把丧事办完,刘掌柜的爹娘也埋进了刘家祖坟。陈郎中说,刘掌柜的童养媳因为思念刘掌柜的爹娘,不愿意跟他们走,想不开,趁人不注意,在晚上投了河。第二天捞起来时,已经没了气。他们将尸体也埋进了刘家祖坟。”

“你胡说八道!”连翘怒喝道,“是你走之前,要陈郎中害死刘掌柜的童养媳的。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要刘掌柜把你赎出来娶你。”

“不是这样的,侠客。”

向艳吓得连连摆手,“是那童养媳在河边洗衣服,陈郎中和那两个地痞将她推下河淹死的。他们对外人说,是她想不开,自己在晚上投了河。陈郎中回来向我要了十两银子,说是为我解决了大麻烦。” 向艳赶紧分辩。

“王八蛋,害人精!”连翘怒不可遏,狠狠地踢了向艳一脚。向艳痛得哇哇大叫,眼泪鼻涕齐流。

其实,连翘是在诈向艳,没想到诈出实话。

“接着说。”连翘冷冷道。

“刘掌柜为倪铭将军举办的宴席很圆满,我也为他解决了爹娘的丧葬问题。他回了老家一趟,在坟上给爹娘磕了头,也为童养媳流了一阵眼泪。这事也就过去了。

他回来后,我时不时就暗示他一下,想让他为我赎身。但那时候饭馆刚有起色,刘掌柜的银子离赎身还差得老远。何况,刘掌柜对新凤楼女子始终心存芥蒂,所以又拖了几年。饭馆生意越做越好,但是他居然不想娶我了,萌生了退意。

我当然不干,便给他下了一次蒙汗药,生米做成熟饭。加上他年龄大了,看见饭馆那些厨子和堂倌的孩子都有桌子高,便答应了我的要求。为我赎身,风风光光地娶了我。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照实说。”连翘喝道。

“可是我生不出孩子。”说到此处,向艳又哭了起来。

“这事儿刘掌柜是如何知道的?”

“是陈郎中出去赌钱,把药铺给赔个精光,那是他老婆的陪嫁,于是,他老婆把他赶了出来。陈郎中找到我,问我要钱,我没给。他就把我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告诉了刘掌柜。刘掌柜大怒,打了我一顿。本来关系就一般,从此就越来越恶化。”

“陈郎中怎么会知道你不能生孩子?”连翘问道。

“我跟他有过关系,而且流过一次产。陈郎中又是新凤楼老鸨请的郎中,他当然知道。”向艳低着头,不敢看连翘的眼睛。

“继续。”连翘替刘掌柜不值,这顶绿帽子戴得可真是够冤枉的。

“没有了。”向艳说道。

“不说是吧,那就永远别说。”连翘举起了匕首,寒光闪闪,吓得向艳浑身一颤。

“我能不能坐起来,腿跪麻了。”向艳哀求道。

连翘踢了一脚方凳,示意她坐下。向艳如获大赦,连忙坐了下来,揉着酸痛的膝盖。

“那天,我正好在新凤楼为一位姐妹庆生。突然,惺王家的几个打手,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抓住那位写倪铭冤案戏文唱词的执笔就打。那执笔受不了,就招认是刘掌柜付的银子,提供的素材。于是,他们又冲去砸了惠实饭馆,把刘掌柜抓走了。

刘掌柜抓走了,是死是活不知道。饭馆也被砸了,没了这份进项,我恐惧至极,我害怕穷,三十岁的年纪,又不可能再回到新凤楼唱那些已生疏的戏文。我就去找陈郎中商议,他跟我说,这个好办,只要以后,刘掌柜一直在他药铺看病抓药。他去跟惺王谈,我无路可走,只能点头答应。

陈郎中回来后,说惺王已经答应了,但要130两银子。我心中一惊,130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咬咬牙,拿出刘掌柜多年积攒下的90两积蓄,又忍痛卖了房子,才勉强凑够了40两。”

连翘冷笑一声:“真实的情况是,陈郎中跟惺王交易,只用了40两银子,就把刘掌柜捞了出来。你对刘掌柜说是130两,是你和陈郎中合伙私藏了90两。然后,要刘掌柜一直在陈郎中的药铺看病抓药,让刘掌柜慢性中毒,到现在没有毒死他,是因为,他的饭馆你们还没有到手,只要饭馆到手,你们两个狗男女便双宿双飞了。向艳,你这是跟奸夫合伙坑害亲夫,罪该万死。”

连翘说着就踢了向艳一脚。向艳痛得脸色骤变,急切地大叫:“不对,陈郎中跟惺王交易捞刘掌柜,明明是50两银子,我和陈郎中只私藏了80两!侠客,你是怎么猜到的?” 她话音未落,便意识到自己上了连翘的当,眼中满是惊恐。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连翘冷哼一声。

向艳明白,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她从方凳上无力地滑下,跪在地上,声音颤抖:“我错了,侠客,是陈郎中说的,刘掌柜早晚是个死,只要我跟了他,总比再回到新凤楼好。他说,我和他把刘掌柜的财产全部拿到手之后,就把他老婆休了,娶我。可是,刘掌柜不是还没死吗?求你,放过我……”

“放不放过你,刘掌柜说了算。喂,刘掌柜,你也该醒了。”连翘冷冷地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早已算好了迷药的效应时间,知道刘掌柜应该已经听完了她和向艳的对话。

在她看来,这是刘掌柜的家事,他有权知道真相,不应该被蒙在鼓里。所以,她只是以这种形式,让刘掌柜知道真相就可以了。

至于如何处理那对害人害己的狗男女,也是刘掌柜自己的事情。

至于以后,要不要帮助刘掌柜,那要看刘掌柜能不能从这场阴谋里走出来,重新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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