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十指指向惢心,厉声道:“惢心,你敢发誓吗?你敢用江与彬全族无后而终发誓娴妃从没指使大阿哥自残?”
惢心眼神闪烁了一下,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皇上深深的看了呆愣中的如懿一眼,将视线移到了犹豫不决的惢心身上,冲惢心低吼:“你发誓啊?”
“奴婢,奴婢…主…”惢心颤抖着嘴唇,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自己若不发誓,就是对不起主,可若发誓,主她是真的指使过大阿哥自残。
江与彬对她又那么好,她怎么能没良心的拿江与彬全族无后而终发誓,万一应验了可怎么办呐,她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愿意为了主起誓,带累江与彬,还是江与彬全族。
如懿不禁对惢心不敢发誓而感到失望,不过是以江与彬发誓而已,又不会立刻要了江与彬命,或是让他全族死了。
惢心这样的侍女,当真是不值的自己真心对待。
阿箬轻哼一声:“都这么明显了,还用问吗?”
皇上赤红着眼瞪了一眼阿箬,又将视线移到如懿脸上,质问道:“如懿,朕问你,你有没有教唆过永璜自残过?”
如懿眨眨眼:“臣妾,臣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臣妾没做过,只求皇上明察。”
听着耳熟能详的这两句话,皇上沉痛的闭了闭眼,现在的如懿,已经不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只在乎情分,不在乎位分的如懿了,现在的如懿也学会了算计,学会了耍心机,耍手段。
阿箬目光直直的望向海兰:“海贵人口口声声说我不择手段残害皇嗣,你是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残害皇嗣吗?总不能因为海贵人,空口白牙几句污蔑,就给我定罪吧?
还有,我若是想魅惑君上,爬龙床,也不会蠢到还没成为皇上的女人,就先献祭皇上的子嗣。
海贵人倒是说的你自己多清高似的,谁不知道你海贵人是绣女出身,当年你就是用品行低劣的手段,引的皇上闯入下人房里宠幸了你。”
海兰顿时气的眼圈通红,拳头紧握,肚子也一抽一抽的,当年她明明是被皇上强迫的,可这个委屈,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能自己受着。
阿箬瞅见海兰都要将她嘴唇咬烂了,她脸上笑的更灿烂了:“你这副受到屈辱的表情做给谁看啊,难不成还能是你自己不愿意,是皇上强迫了你不成?”
“够了,别扯那些乱七八糟的。”皇上心虚的出声打断,深怕阿箬这张破嘴继续逼迫海兰,海兰受不住逼迫,说些不该说的,那他可就真成那个玷污海兰的玷污犯了。
皇上看海兰的眼神不善了起来,海兰那是什么表情,被他宠幸,是她的荣幸,她还屈辱上了?
阿箬撇撇嘴,反正她暂时也不想搭理海兰这个疯婆子。
高曦月:“皇上,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阿箬是凶手,那阿箬就是清白的,那娴妃身上就还有残害皇嗣的嫌疑,皇上怎么好让娴妃在这儿坐着,娴妃身上还背负着两条人命,皇上还是把娴妃先送进冷宫去吧。”
“皇上”如懿目光直直的望向皇上,看着皇上的反应。
海兰心道不妙,姐姐她才刚出冷宫,陷害姐姐的阿箬也还没抓获,慧贵妃怎么就想着,再次把姐姐送进冷宫。
皇上给了如懿一个安抚的眼神,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多嘴的慧贵妃:“如懿在冷宫那时,海兰的饭食里出现了朱砂,那时如懿在冷宫,不可能将手伸到后宫,说明下毒之人另有其人。”
高曦月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海兰:“皇上,是阿箬,当年就是阿箬拦着皇后的人素练不准搜查姐姐寝殿,素练才会在姐姐的屉子底下搜见了朱砂。
才会惹众人怀疑姐姐,害姐姐在冷宫过了三年苦日子,姐姐在冷宫的那时,臣妾又中朱砂之毒,一定是阿箬给臣妾下的朱砂。”
阿箬都要被海兰直白的诬陷气笑了,她一字一句道:“当年我还是延禧宫宫人,素练要带人搜宫,我护着不让搜宫,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是个宫人都会做出护着不让搜宫的举动,至于海贵人你所食用的朱砂到底哪里来的,真的要我细细详说吗?”
“可你偏偏故意护着屉子不让素练搜查,做那么明显,那朱砂就是你放进去陷害姐姐的。”海兰自认为旁人不知道是她自吞朱砂,她是一点没听出阿箬的话外音。
阿箬:“你有什么证据,还是有谁看见了是我把朱砂放进去的,不过海贵人的一席话,真真是提醒了我。”
阿箬也不给海兰开口的机会,她道:“皇上,臣妾要告发娴妃自吞砒霜,海贵人自吞朱砂,利用朱砂之毒残害腹中龙胎,制造出被人残害皇嗣,解救娴妃,栽赃陷害臣妾。”
皇上面露不悦:“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简直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自吞朱砂。”海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表面淡定,心里却很是慌张,阿箬,阿箬她怎么知道的,她怀疑的目光落到叶心脸上。
被主怀疑的叶心心里苦啊。
同样心虚的还有疯狂眨眼的如懿。
阿箬学着瓜六,竖起两个手指:“臣妾以索绰伦氏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在座的妃嫔任谁都没想到阿箬会发这么毒的毒誓,用全族起誓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看来阿箬是真有几分把握的。
阿箬的毒誓,让皇上信了几分。
海兰在叶心的搀扶之下,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臣妾肚子里可是怀着与皇上血脉相连的孩子,臣妾不可能做出自吞朱砂,伤害自己的孩子,那砒霜可是致命的,姐姐当时还在冷宫,怎么可能接触到砒霜那种致命的毒药?”
阿箬:“有什么不可能,江与彬是惢心的心上人,爱慕着惢心,娴妃从进冷宫,就一直是江与彬照顾,娴妃的砒霜就是江与彬提供的。
说来,娴妃身边的这个小宫女惢心可了不得呢,不仅有个心上人江与彬,御前总管太监李玉还是惢心的同乡,同样爱慕着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