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惠嫔正看到了跪在人群中的温实初,刚与温实初的目光对上,便听闻绘春此言,沈眉庄险些厥过去,若非有采星采月一左一右扶着作为支撑,她可能早就腿软的倒下了。
采星采月浑身都在发抖,碎玉轩是那样的偏远,主做的又是那样隐蔽,皇后身边的宫女绘春是如何知晓主干了那大逆不道之事?难不成真是有宫女瞧见的,可为何事到今日才会事发?
被皇上打的晕头转向的甄嬛,听闻绘春爆了眉姐姐的黑料,还是她从不曾听说过得,原来眉姐姐也变了,不是当年的眉姐姐,现在的眉姐姐也有了秘密,背着她勾引了温实初。
呵呵,真是好啊,此刻她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心安,黄泉路上有眉姐姐陪着,也不枉此生了。
绘春瞥了一眼脸色惨白,快要厥过去的沈眉庄,小嘴继续叭叭:“奴婢一个黄花大闺女不怎么懂,身子不爽,到底是什么要紧毛病啊,能让温太医在碎玉轩为惠嫔诊治大半宿,才把惠嫔身子不爽的毛病给诊治爽,到快天明的时候才离开。”
再次吃了一个大瓜的众妃嫔,皆是吃惊不已,听听这个绘春在说些什么,什么叫做身子不爽,请温太医爽了一爽,这究竟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是,这话的潜台词不就是在说熹贵妃的好姐妹,惠嫔也给皇上戴了绿帽,还是与太医院的温太医。
绘春抬头瞟一眼,头顶又多一顶绿帽的大绿橘,只见大绿橘脸黑如炭,气到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啧,都有点同情大绿橘了。
唉,怎么能同情大绿橘呢,这个大绿橘可是直接导致原主在慎刑司服役,惨死在慎刑司的罪魁祸首啊,该是给大绿橘制造一个什么样的凄惨结局呢。
“绘春你这贱婢究竟在胡言乱语什么,本宫何时做过那样的事,你可知你污蔑本宫的下场是会满门抄斩的。”被掀了老底的沈眉庄心里是又惊又慌又怒,此时她也不顾上嬛儿了,还是自己的事情要紧。得先打消多疑的皇上疑心才是。
皇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双眸赤红的紧盯着跪地不停辩解的惠嫔,
若是没有甄嬛那贱妇的事件,有人跑他面前嚼舌根,说惠嫔身子不爽,请了温实初去碎玉轩爽一爽,他第一个不信。
可已经有了甄嬛那贱妇的前车之鉴,惠嫔又与甄嬛交好,能是什么好的,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为人清高,端庄持重的惠嫔会背叛他,与外男私通。
皇上:“你有没有背叛朕?”
“臣妾没有。”沈眉庄强压下心头的慌张,倔强又诚恳的答道,为了活命,为了九族,她扶着肚子缓缓跪在了这个自己不屑再有交集薄情寡义之人面前,若是不是为了孩子,她才不屑在这个男人面做戏。
沈眉庄强忍屈辱开口:“臣妾冤枉啊皇上,绘春这贱婢她空口白牙污蔑臣妾,实在可恨,臣妾请求皇上严惩这个贱婢。”
温实初脸色泛白,自己为熹贵妃欺瞒皇上,混淆皇家血脉种种事件已然暴露,已经够他掉脑袋,牵连家族的了,他实在不想把自己唯一的血脉搭进去。
看着惠嫔卖力哀求皇上,温实初哐哐磕头:“皇上,微臣与惠嫔绝无任何关系,臣愿意自宫自证清白。”
绘春:“惠嫔娘娘,奴婢可不敢污蔑主子,奴婢只会说真话,惠嫔娘娘那些自认为事情做的隐秘无人可知。
可惠嫔娘娘饱腹诗书,有听过一句话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从各宫小主进宫,主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着,您做的那些事,那可不是什么秘密了。
当时惠嫔娘娘让采月去太医院请温太医去碎玉轩的那晚,可有不少人瞧见了的,已经在宫人圈子里传开了的,没有闹到皇上面前罢了。
至于奴婢,奴婢行的端做的正,肯定不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悲惨结局,倒是您与温太医待了一整宿,秽乱后宫,定是会牵连带累亲族,不得善终。”
她这么说就是为了让皇上知道,事后因她知道的太多就杀她一人灭口是没用的,知道的宫女太监多的是,杀不完完的。
绘春看向温实初面露嘲讽之色,揪出温实初来,就不信沈眉庄还能淡定。
绘春:“温太医为熹贵妃做了假的脉案,欺瞒皇上,命都要没了,还需要自宫多此一举吗?”
原本沈眉庄听到温实初为了给她洗脱秽乱后宫的嫌疑,要自证清白时感动的不行,能得温实初如此对待,此生足矣。
忽然听到温实初为嬛儿做了假的脉案,心中又酸又瑟,事关温实初性命,这一刻九族跟仅存的理智被沈眉庄全都抛之脑后。
沈眉庄:“皇上,温太医他一定不是有心为嬛儿做假的脉案,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这些年来温太医为皇上做事尽心竭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看在温实初忠心耿耿的份上,万不可要了温太医的性命啊!”
皇后都有些怀疑人生了,宫里的宫人们都知道的事,为何她掌管后宫的皇后什么都不知道。
总之惠嫔秽乱后宫这件事若是真的,她这个皇后也会落下一个治理后宫不严的罪名 ,肯定是会吃瓜落的。
皇上目光冷沉的死死盯着惠嫔,他的妃嫔,在他的面前昏了心智似的护着另一个男人,他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当着他面与温实初情意绵绵的默契对视,把他当做什么,一个个的又把他的后宫当做什么?
还有那些宫人是死人吗,看到一个太医进后宫妃嫔的宫中整宿未出来,竟无人向他汇报。
“朕原以为你品行高洁,不争不抢,是个好的,特意给你留了一个妃位,就是等你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就晋你为妃,可你是如何做的?与太医勾结,秽乱后宫。”
这些话几乎是从皇上口中吼出来的。
众妃嫔噤若寒蝉,只觉的皇上头顶绿的发慌。
也只有不懂看眼色的祺贵人,敢这时候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