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槿汐已经吩咐浣碧去备水去了,就等着皇上完事后叫水。
此刻禅房外只有苏培盛一人守着。
可他听着里面发出的声响似乎不太对,苏培盛满腹的疑惑,这才刚开始,皇上虽然时长短了些,却也不至于这般短,这就结束了,不应该这么快吧?
苏培盛将耳朵贴着门仔细听听,里面发出的声响很是刺耳,皇上有多在意里面那位,他这个跟在皇上身边的奴才,再清楚不过。
皇上做梦喊的都是里面那位的名字,根本不可能发生争吵,定是他听错了。
崔槿汐刚回来,就看到苏培盛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小主跟皇上的动静。
她是知道太监们,都有一些变态爱好,跟了苏培盛之后,苏培盛没有对她使那些变态手段,她还以为苏培盛跟其他太监是不同的。
原来苏培盛也跟其他太监一样,需要窥视小主跟皇上,满足他变态的私欲。
贴在门上的苏培盛,并未察觉到崔槿汐对她的厌恶,他只听到禅房内再次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听的真真的,皇上喊了里面那位贱人,苏培盛立马察觉到了不对。
皇上就算是有些猎奇心理,寻求刺激,也不会喊里面那位贱人。
“坏了,这是出事了。”
崔槿汐一听苏培盛口中呢喃主出事了,她心里一咯噔,忙走了过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里面可能出事了,你快听听。”苏培盛示意她凑近听听里面动静。
崔槿汐蹙眉将耳朵凑了过去,她清晰的听到了皇上大发雷霆的怒喝声,这样愤怒的声音,是她不曾见识过的。
还有污秽不堪的羞辱主的字样。
崔槿汐脸色惨白一片,她最是清楚主是为了什么才会再次委身于皇上,难道是皇上他发现主她怀了身孕。
崔槿汐在心中暗暗祈祷,可别是皇上发现了主她怀了身孕,否则别说是主,她这个跟着主的侍女都会没命。
“皇上,可是要叫 水了?”苏培盛试探问道。
对着失血过多,晕厥过去责打又责骂的皇上,突然听到了苏培盛询问他是否叫水,这让他的理智回归了些许。
是苏培盛不停的在他耳边吹耳边风,引他前来甘露寺的,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定是苏培盛早已跟甄氏这个贱人有所勾结。
皇上:“来人护驾。”
苏培盛心中大惊,来不及多想皇上为什么会突然喊护驾,他当即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让人惊悚的一幕,甄氏面色苍白,闭着眼躺在床榻,皇上最脆弱的地儿沾染了血,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只是这个场面,他们不敢看啊。
苏培盛紧张上前,关怀问道:“皇上,这是发生何事了?您身上怎么有血,可是伤着哪了。”
难道是行房时伤着脆弱的地方了,不然身上的血怎么解释?
候在门口的侍卫,进到禅房内,将皇上护了起来。
“主。”崔槿汐大惊失色的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甄嬛身边,她颤着手扶甄嬛,主这是小产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温太医给主看过的,主的胎稳稳的,行房时只要小心一些,腹中胎是不会有事的,可主怎么就突然小产了,这下完了,别说主,她也得死。
补救,为了活命得补救,崔槿汐脑袋不停的运转着。
崔槿汐:“皇上定是误会了我们小主,这里是修行之地,我们小主并没有背叛皇上之心。
我们小主自从来甘露寺修行,便有做不完的活,需要在冬日里洗衣,砍柴,挑水,来月事的时候量便大了些……”
听了这贱婢的颠倒黑白,皇上更愤怒了,“你这贱婢当朕蠢吗?还想蒙骗朕,是觉得朕连来月事跟小产都分辨不出?这个荡妇修行之地能勾引朕,就能勾引旁的奸夫。”
谁来月事是这个情形。
皇上不是好糊弄的,崔槿汐无力在为主辩驳一句,主都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没有谁来月事会失血过多而晕厥。
皇上眼神冰冷的扫过苏培盛,“苏培盛,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朕?”
他从未想过,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奴才会背叛他。
他对苏培盛的信任,是后宫任何一个枕边人都比不上的。
苏培盛膝盖一软,扑通跪地:“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这种情形,他如何看不出,甄氏这是小产了,时隔三年再见,上回皇上跟贞嫔胡闹一夜,见到甄氏便没了精力,皇上今日是头回碰甄氏,甄氏小产的这个孩子肯定不会是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