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花骨朵,成了采花人手中的玩物,很香,很美。
下雨天的果园里,很安静,安静地只能听到风的呼啸声和雨的捶打声。
雨太大,花儿的声音,淹没在暴雨声里。
此时果园里的只有树枝随着狂风摆动的声音,茅草屋里若隐若现的灯火,照在王可欣那娇俏的身躯上,活像一幅美丽的油彩画。
山峦依然傲耸,登山人却兴奋的采撷着这山峦之上的所有宝藏。山峦之上景色更宜人。
王可欣恨,那天的暴雨,恨那天的连衣裙,也恨自己的生日。
要不是所有这些,她如何会活得像只老鼠,整日躲在地下室里。
她不知道,那天他是怎么回家的,后来,再后来,她就发现自己不对劲了。她大姨妈不正常了。
她一直都喜欢林方,她也知道赵云喜欢林方,可是她心头的所有恨都促使着她。
她一脚踏空,万劫不复。
她没得选择,这一切为什么都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看到赵云和林方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很难受,难受的抓狂。
她没有办法,只能给找个发泄口,身心受伤的人,怎么可能脱离危险期呢,这样的人一直处在危险期。
王可欣太了解这种绝望和痛苦了,而她的女儿就是暴雨夜里的果实,不是林方的孩子。
所以,才有了后来,东窗事发后,林方知道他被王可欣给算计了,他心如死灰,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还来不及跟赵云说明一切,他就永远的跟这个,有他深爱之人的世界告别了。
“好了。你别在这里发疯。既然你承认了一切,这个案件将在没有任何其他有用线索的时候,结案。”
警员对这种父母有些生气,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不,不,我要见我的女儿一面,”
王可欣听到这话,突然精神失常,跟疯了一样,双手紧紧扒着狱所结实的铁门,发疯地摇晃起来。
“咣当咣当”地撞击声,让人心生一种烦躁。
“框框,住口”
警员此时有些不耐烦了地拿着警棍敲击了一下她抓着的铁门,震颤地痛感促使王可欣终于松开了抓着铁门的双手。
“求你了,警官。”
王可欣声如泪下,他已经承认是她买凶杀人,她要死了。
二十几年的谋杀案件,怕是这辈子无法洗脱了。
她想起了她有很多钱,很多钱,燕子拿着这笔钱,找一个最好的医生,一定可以治好他的病。
她听说过,最坏的打算就是切除癌细胞。
对,可以切除啊,她此刻觉得自己很聪明。
“干嘛!”
警员有些不耐烦了,最烦杀人犯在临死前的各种胡搅蛮缠和哭腔了。
“那这样,这样可以吗。我给燕子打电话,你们监听我的通话可以吗?”
王可欣退一步想,不见面,他们通话总可以吧。
“......等着。”
警员虽然不耐烦,但是碍于他们有诉求,自己解决不了就得报告上司。
毕竟,他听说这个案子中间还有很多疑点,无法解释。上面的人也很头疼。
听到王可欣的要求,王队和其他进行这个案件调查的人一起讨论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此时高铁站口,马替尼带着鸭舌帽,黑色口罩,十月的大热天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好像他是个坐月子的产妇,唯恐受凉一样。
他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行李包,手里提着一杯某雪奶茶,这是他平日里最爱喝的奶茶。
王可欣陪着他的时候,每次都帮他备着一杯。
他只要两袖清风即可,想喝时招招手,奶茶吸管就会稳稳地进入他的嘴里。
那甜腻的奶香味就像刚刚上市的水果,让他欲罢不能。
而此时他心底竟然有一丝丝的想念王可欣陪伴着他的日子,可是他心里清楚,他干的那事儿。
她是永远不会原谅他的,而她此时也正麻烦事缠身,要是继续和她纠缠,牢狱之灾将永无化解之法。
距离他和王可欣分开已经好三四天过去了,他就像个浮尘。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也没有人找他。
他从云溪村躲过那辆汽车跑进树丛里出来之后,就找了个不要身份证,只要多掏钱的旅馆,窝在房子里,狠狠地睡了几天几夜。
这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都跟他无关。
他联系了x技术网络联盟的团伙,分析了了如今他的情况,缩在一个暗无天日的角落里,躲上那么几天,几夜,让世界都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就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此时,正是他连带休息,又躲避了几日的快意时刻,他要离开这里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
此生别后,再无归期。
他喝了一口手里提着的奶茶,眼神时不时地瞅一下他将要坐的车。
他得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到这里他心底终于安宁了不少。
医院的走廊里,丁克刚刚买了吃的粥和一些小菜,急匆匆地朝着病房而来。
林燕醒了,虽然状态还不好,可是,好的结果是她醒来了 。
丁克很开心,而林燕坐在床上却盯着一张检测单,傻笑。
笑着笑着,她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丁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又是哭又是笑的林燕。
“林燕,你咋了?”
丁克顺手把买的早餐放在病床头的桌子上,有些担心地问道。
“丁克,我…”
丁克一靠近床头,林燕就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边哭边捶打着丁克的结实的胸膛,她这一次的灾难,让她死里逃生,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没想到,他竟然为了她追来了云城,她撕心裂肺的大哭了好一会儿。
“你到底咋了,你快说啊。”
丁克就那么直直的杵在床边,一动不动受着来自林燕的哭闹。
终于她闹够了,慢慢安静了下来。
“我…”
林燕话到嘴边,激动的地不知道如何说,
“你自己看”
她把刚刚看着检测单,砸在了丁克的手里。
丁克不明所以,他以为孩子没了,林燕才哭的这样伤心。
这放在哪个当妈妈的身上,都避免不了一场痛哭。
“…”
丁克看到检测单的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抬眼又看了看林燕,神色里满是不确定!
“嗯…嗯”
林燕使劲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