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怎会这么愚蠢,直接往平安符里下麝香?一旦东窗事发,不就直接能查出妾身吗?”魏娴继续辩解。
沈沁也求情道:“是啊,王爷,魏姐姐素来与世无争,她怎会害王妃?”
“我相信魏夫人,魏夫人素来安分。”赵婉宁柔声说着。
这让小妾纷纷对她心生好感,而云清婳在她们眼中成了破坏王妃跟王爷感情的插足者。
裴墨染的神色幽深,无人能看懂他心中在想什么,他示意贴身太监继续查。
孟氏实在想出头,她时常对镜神伤。
她觉得自己样貌出众,除了云清婳,可以艳压所有人,不甘心只被王爷宠幸一次。
“妾身倒觉得魏夫人或许是个突破点,为何不查查魏夫人平日接触过什么人?与谁交好?魏夫人没有害人之心,她身边人可不一定没有。”孟氏想要展现自己的聪明。
裴墨染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
他张口闭口都是在攀咬蛮蛮。
众人又不约而同看向云清婳。
谁不知道,云清婳跟魏娴私交甚密?
云清婳深吸了一口气,不卑不亢道:“你何必指桑骂槐?想说我便说,不用拐弯抹角。”
“妾身可没指名道姓,云侧妃若没做过,为何觉得妾身在说您?”孟氏自以为机敏地笑了。
云清婳婉约一笑,“真是好一出春秋笔法,看来今晚我只能吃你的闷亏了。”
这个仇,她记下了。
没办法,她这人,就是记仇。
孟氏,她不会放过的。
孟氏还想回嘴,飞霜便斥道:“住口!云侧妃岂是你能攀咬的?”
“王爷,查到了!”贴身太监来了,“奴才查到了麝香。”
“在何处查到的?”赵婉宁撑起身子,眼中闪出快意。
贴身太监看了眼云清婳,纠结地开口:“是在玄音阁……”
裴墨染看向云清婳。
她的鼻尖泛着淡淡的红,眼中闪出几分诧异。
他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每次都是,任何事都能攀扯上玄音阁。
“呵……云侧妃,看来不是妾身攀扯,而是事实如此啊。”孟氏骄傲地挺直了脊梁。
她心想着,男人喜欢聪明的女人,王爷看到了她的聪慧,这次总得高看她一眼了吧?
可裴墨染眸子一瞥,其中蕴藏着凶光,他已经在盘算待会儿怎么处置这个孟氏了。
“云妹妹!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也任你打骂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赵婉宁肩膀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妾身没做过。”云清婳一字一顿。
青樱冷哼,“云侧妃,除了你还有谁?亏我们王妃还帮你说话!我们王妃失手才推你下水,而你却故意给王妃下麝香,还栽赃给魏夫人!你太阴险了!”
一群妾室都不寒而栗,惶恐地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瞪圆了双眼,眼底一片愕然,像是背负了一口黑锅,却无力澄清。
这一次,赵婉宁不仅想毁了她,还想毁掉她第一贵女的名声。
啧,有点进步。
裴墨染看着她如此委屈,心里隐隐作痛。
贴身太监赶忙说道:“不不不,奴才是在熏香炉里看到的麝香香灰,云侧妃也被人算计了。”
“什么?”裴墨染腾地站了起来。
有人想害蛮蛮不孕!
赵婉宁也瞪圆了眼。
这跟她安排的可不一样!
她本来想一石二鸟,直接除去云清婳跟魏娴,为何藏在树下的麝香跑到了香炉里?
赵婉宁的手紧紧攥住被褥,手臂抖了抖,她有些不安。
紧接着,贴身太监又道:“奴才倒是在青樱的枕头里发现了一包麝香。”
“什么?”青樱的脸登时惨白。
她的腿肚子不停地颤抖,扑通一声跪地,“冤枉啊,奴婢冤枉啊!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奴婢怎么可能害王妃?”
赵婉宁的双目赤红,她惊慌失措地扫视四周,眸子正好撞进了云清婳轻蔑的眼中。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云清婳。
贱人!
这个贱人在她身边也安插的有人!
“诶呀,你莫不是对王爷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想陷害王妃跟云侧妃?”飞霜看热闹不嫌事大,斗胆说了一句。
青樱的嘴张得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冤枉啊!”
裴墨染一脸的厌恶,“来人,将她拖下去处置了!”
“王妃,您救救奴婢吧!求您了,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啊!”青樱哭喊着抓住赵婉宁的手。
赵婉宁道:“王爷,我不相信青樱是这样的人,青樱一定是被冤枉的。”
“将贱婢即刻杖毙!”裴墨染低吼。
赵婉宁吓得一抖,不敢再说。
青樱的家人都在赵婉宁的手上,她不敢挣扎,她撕心裂肺地咒骂:“云清婳,你不得好死!就是你在谋害王妃,麝香就是你下的!就是你!”
她还想咒骂,可嘴就被人堵上了。
妾室吓得不轻,而其他人却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孟氏根本没把云清婳放在眼里,她以为王爷十分厌恶云清婳,“王爷,那青樱不像在说假话,不如再查验一番?毕竟是条人命啊。”
“拖下去掌掴五十!”裴墨染忍无可忍,冷冽地下达命令。
孟氏暗喜,得意地瞥了云清婳一眼。
可几个太监突然上前,抓住了孟氏的肩膀。
“你们干什么?不是拖我下去,是她,是她!”孟氏的脸扭向云清婳。
崔夫人都忍不住笑了。
这个蠢货,不会还天真地以为云清婳不得宠吧?
她曾经就吃过无数次这种亏。
“松开我,松开我!”孟氏求救地看向裴墨染。
可裴墨染根本不理她,而是径自走向云清婳,“让府医给你看看,顺便开点药。”
“不必了。”云清婳冷漠地说。
孟氏看到这一幕,突然失去了力气,喉咙里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站队,一开始就站错了?
“府医,给云妃看看。”裴墨染威严地命令。
可一转眼,云清婳早就带着飞霜离开了。
魏娴想到了一个词儿,热脸贴冷……
咳,当然,云清婳才不是屁股,而是香饽饽。
敢当众给肃王甩脸色,也只有云清婳有这样的胆量。
“混账!”
裴墨染被当众下了面子,狠踹了府医一脚。
“还不追过去给云妃把脉。”他恼羞成怒,胡乱找人发泄。
“是是是……”府医连滚带爬地跑了。
赵婉宁目睹一切,气得恨不得咬碎银牙,可不得不装出温婉的模样。“王爷,您去看云妹妹吧,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歇下了。”
“肚子不舒服?本王传太医给你看看。”裴墨染担心地说。
赵婉宁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立马使劲摇头,“不、不、不用了,臣妾哪有这么娇贵?身子都快四个月了,已经稳了。”
裴墨染眼中闪过疑惑。
她的反应为何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