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北洛在旁边看着,下手这么重,
这一巴掌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吧。
邢珍珍痛心疾首的说:“悠然,你怎么可以喊薛哥哥过来,家丑不可外扬啊。”
说完还不停对她使眼色。
邢悠然也没想到这变故,更没想到自己会被打,
娇蛮的她立马就想要打回去,可是姐姐她不能动。
她便转身对着邢北洛发火:“你这不知道哪来的野种、贱人!你居然害我被打,看我不打死你!”说罢对邢北洛出手,
手上还带着灵力!
邢珍珍暗叫不好,事情似乎已经朝她们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然而邢北洛却是嘴角冷笑,竟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掌。
身体被打飞出去,掉在远处。
邢悠然:
嗯?她力气有这么大吗?
不管了,她今天要好好出口恶气!
邢悠然还准备再出手,却同时听到两声:
“住手!”
“住手!”
两道声音,分别是老夫人和薛丞的。
薛丞直接用身体抗下了邢悠然接下来的一掌。
老夫人则是连忙飞过去扶起邢北洛,伤心欲绝:“哎哟我的洛丫头啊。”
二夫人则是快速跑到邢珍珍旁,颤抖的手抚摸她的脸:“我儿,这是谁打的你啊?”那叫一个母女情深。
邢北洛也没想到这变故。
原本邢北洛只是想坑二夫人一把,却没想到老夫人一众全来了,
她这“委屈”受的可真是太值了。
她们不是想要栽赃陷害吗?
邢北洛今天就告诉这两姐妹,什么才叫真正的“栽赃陷害”!
“奶奶,我好难受……”
邢北洛委屈的倒在老夫人肩窝里,先声夺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三妹四妹一大早就带了个男人来我门口胡闹,还将我打成重伤。我是真的不想怪妹妹,可是,可是我心好痛,噗……”说着说着,邢北洛还吐出一口鲜血。
听完邢北洛那摇摇欲坠的身影,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来人,将这两人押到祠堂去,罚她们抄写家规一百遍!”
邢北洛窝在老夫人怀里楚楚可怜,眼里却藏着冷意。
今日老夫人不问缘由的惩罚两位小姐,不过是因为她在这个家受宠的缘故,
她若是不受宠,那不问缘由就被处置的人,该是她了。
若老夫人发现,她并不是真正的邢北洛……
这时,二夫人连忙开口:“老夫人,虽说洛丫头受了伤,但是珍丫头也伤的很重,这惩罚,会不会……重了些?”
她没有求调查,
不用想就知道是她两个女儿又惹麻烦了,
再说,这个将军府的人,看似公平公正,实则就是一群偏心眼儿。
一看这情况,邢北洛那是立马一个戏精上身,她连忙咳嗽两声,十分识大体一般:
“奶奶,倒也不用罚两个妹妹,想来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啊,好痛!”
她假装隐忍,却不小心被牵扯到伤口一般,痛苦的叫了一声。
她这一“痛”,成功的让老夫人更加生气的吩咐:
“不行,我看一百遍还是轻了,给我抄两百遍,没抄完不许出祠堂!”
“老夫人!”
二夫人急忙尖叫出声,怎么可以罚的如此严重!
要知道,在将军府打板子还算轻的,最严重的惩罚就是抄家规,
虽然看起来不累,却会使人在整个将军府里低人一等,
将军府重家规,如果有人触犯了家规,哪怕很轻,其他人都会看不起她的。
她连忙想要挽救:“老夫人,这不合适吧?有伤她们姐妹和气,或许可以换一个更好的惩罚……”
老夫人:“你再说话,连你一起罚!”
“……”
二夫人终于是闭了嘴。
邢北洛趁机说道:“奶奶,要不还是换个轻点的惩罚吧?我也不想伤了姐妹和气……”
二夫人和面如死灰的邢珍珍、邢悠然闻言一愣,全都抬头看邢北洛,
她们都没有想到,邢北洛居然会替她们说话。
“你管那些人作甚?可不能委屈了自己。”老夫人却是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似乎在她眼里二夫人一家似外人一般。
有古怪!
邢北洛暗暗记下这一点,回头找幼白打听打听。
“我当然还是希望姐妹之间和和气气的,”
“只是我伤的这么重,二夫人倒不如给些东西补补身子?”
在场的都听懂了,她这是要二夫人出血呢。
看来邢北洛还是很记仇的啊。
“她们确实太胡来了,让你受惊了。这是给你的压惊礼物,希望你不要怪你的两个妹妹,毕竟她们也还小。”
二夫人从手上褪下一个镯子,递给邢北洛,还为自己女儿辩解。
一下子就让邢北洛处于两难的境地。
收,太磕碜,邢北洛也心有不甘,不收,你怎么还跟小孩子计较。
我这个长辈已经替她们主动认错了,还给你压惊礼物了,你也不能计较这事了。
可邢北洛却不吃她那一套,她接过镯子,笑着拿在手上把玩:“二夫人,我就比邢珍珍大一个月吧?她是孩子,难道我就不是孩子了吗?”
在府里,她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完全不需要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就是恃宠而骄!
二夫人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
邢北洛学着林黛玉阴阳怪气调调:“二夫人这般置我于两难的境地,倒不如直接怪我好了,显得我无理取闹了些。”
二夫人:“……”人家知道弯弯绕绕都很隐晦,她倒好,直接当着大家的面讲出来。
不会觉得尴尬吗?
二夫人假笑:“我怎么会怪你呢?”
邢北洛却呸的一声:“这么个小破烂,我赏下人都不好意思,二夫人是搁这打发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