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昀夕并没有隐瞒。
云妹之前还提醒过他们，他们自然是有注意到的。
常太妃身边的人，还有常太妃的宫殿他都派人进去过了。
甚至他进皇宫的时候，也亲自去探查过。
只是人是确定了，昀夕却不知道要不要直接痛下杀手了。
这里边还牵扯进了一些别的人，而且还是很亲近的人。
昀夕有时候不得不考虑一下，更何况，总不能让无辜的人背负着骂名的。
“谁？”燕云熟练的把小舟划开，很好，并没有手生。
巴蜀那边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地方要用到小舟的。
她先提前练练，别到时候，在巴蜀的时候翻船了。
只是燕云这边想着好好的，在巴蜀的时候完全没有用到。
甚至燕云以为自己会在巴蜀很久也没有。
“我猜的对吗？”燕云又补充了一句，会是她想着的那个人吧。
毕竟真的很可疑的，而且在后宫还有那个能力和地位的。
景焕的后宫只有燕瑶溪几人可以，但是瑶溪姑姑不可能。
其他人全都在景焕他们的掌控下。
昀深他们之前就是灯下黑，完全没有从太妃身上想着吧。
不过常太妃和其他太妃还是有点区别的。
“云妹猜对了，是常太妃，或者说并不是真正的常太妃，”昀夕摇头。
燕云看着顾昀夕，这是又不是的，又是什么道理呢。
昀夕看着燕云好奇的眼神眸光闪了闪。
“常太妃被毒师顶替了，”昀夕又补充了一句。
常太妃不是本人了，而且这个假的太妃在不是太妃前就顶替人了。
“嗯？原先的常太妃没了？”燕云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璟国正常的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多喧国的毒。
看燕云理解了，昀夕才又往后边说了下去。
原先的常太妃确实应该已经没了。
“现在想想，常太妃之前不是这样的…”昀夕想着自己父皇偶尔提起来的话。
常太妃大病初愈后，其实还会关心他们父皇的。
只是没过多久，常太妃就将自己锁在了宫殿里。
并不再过问宫里的任何一切。
先帝还以为是常太妃不能抚养皇子心灰意冷了。
只是当时父皇不能够再让他们的父皇再来回更换母妃了。
毕竟，这个过继从来就不是儿戏，而且来回更换母妃。
对顾景焕不好，显得景焕跟物品一样可以来回处置。
虽然，昀夕有些遗憾。
如果祖父真的给父皇更换母妃，重新让真正的常太妃抚养。
父皇肯定会很开心，绝对不会介意外边的流言蜚语的。
只是，这只能是一个想象了。
当时，先帝只能从别的地方迁就常太妃，就任由常太妃常年不出宫殿。
“常太妃的变化，没有人发现吗？”常太妃应该也是宠妃。
不然不可能养育小皇子的。
“我父皇发现了，”昀夕摇头，可惜当时父皇并没有往这个坏的方向上想。
父皇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喝醉了过后，有时候会讨论起这个东西。
父皇曾经说，常太妃回娘家后，一回宫就改变的很突兀。
现在想想，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问题。
不过，父皇心里确实还是有当时常太妃的一席之地的。
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了，还一直回忆着，这也是他需要谨慎一点处理的事情。
“父皇当初还以为是常家跟常太妃说了什么的。”
所以常太妃会心灰意冷，自锁宫殿，从那之后，常太妃都不再出宫了。
哪怕先帝有意让常太妃走出阴郁，常太妃还是常年在宫里。
“我倒是知道，妃子可以回家省亲的。”燕云点点头。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常太妃回娘家后就被害了。
毒师自然不敢回常家，常太妃的亲人可能会发现不对劲的。
“嗯，常太妃确实回家省亲了，”昀夕有些惋惜，如果常太妃在，父皇的皇子生涯也不会太差的。
父皇和常太妃终究还是没有什么母子缘分的。
“就是不知道，常太妃被替换，宫里多少人发现了却都不说的！”
“啊？这又是什么情况？”燕云这下子是有些小惊讶了。
现在的皇宫这么多剧目的吗？
燕云有些小小的后悔，她别的王朝的瓜吃到腻了。
自己璟国京城的瓜反而没有探查清楚，是不是应该把一些力量撤回来。
不对，这些也不是随便撤回来就能知道的。
无头苍蝇探查一点效率都没有。
而且，她璟国里边的信息，想要知道什么，其实也很快。
大概就两天内就可以得到一叠厚厚的资料了。
更详细的一些，一周内也是可以给她拿出来的。
“常太妃和毒师其实很多不一样的，”只是常太妃毕竟是上一辈的人了。
他们根本就不会多加接触。
加上父皇对常太妃还是很有孺慕之情的。
常太妃在宫中也一向低调，无女无子，没有任何利益牵扯。
他们更不会闲着没事去调查常太妃。
但是宫中的妃嫔就没有一个有声音的？一些人对其他对手都是了如指掌的吧。
这是看出了一些异常，但是看常太妃安分守己就不管了吧。
“嗯？”燕云眨了下眼睛，然后明媚的笑了一下，示意昀夕继续。
这种时候，聊聊这一些也不错，不过常太妃的资料她还是有的。
这不是有怀疑了，她也就让残血和惊月给她先带来了一份。
只是因为昀夕他们在宫里大清洗，残血等人为了避免麻烦，也没有很深入的调查。
燕云还打算今天晚上亲自做一回贼的，现在也许可以从昀夕这边知道详细的。
“咳，真正的常太妃不止会画画，还会用左手作画，是隐藏的左撇子，”
昀夕稍微拉开了和燕云的距离，刚刚云妹的动作，他都有些失神了。
燕云又眨了眨眼睛，昀夕这是干啥子？
“常太妃右手的丹青也是一绝的，”昀夕又接了一句。
“嗯？外界传闻，常太妃常年养在乡下，琴棋书画都不精。”燕云停下了划水的动作。
昀夕说出来的丹青一绝，应该不是普通的画画了。
常太妃自幼体弱，加上常府勾心斗角，为了养身体！
常太妃就被送到了乡下养着，和京城里正规的千金培养是不一样的。
外界说的，常太妃只是略读一些诗书，作画更是没有提到。
燕云手里的资料，关于常太妃琴棋书画的大都是空着的。
只是笼统的一句不精。
“父皇曾养在常太妃膝下，常太妃安慰我父皇的时候，双手各为我父皇作了一幅画。”
昀夕有些惋惜，常太妃是真的很温柔的一个妃嫔。
可惜了，还是被奸人所害。
先帝当时的后宫，这种人并不多。
“那两幅画，还在父皇的宫殿密室里，”昀夕又说了一些。
包括那幅画的笔触和境界，昀夕都说了出来。
所以常太妃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子，外界传的常太妃没有什么才华都是假的。
“你们怎么确定的，”常太妃作画了？
“昨日，父皇将一些贡品送到常太妃宫中，”
然后，父皇就听到了里边侍女说的，常太妃进步很快。
从不会画画到如今的登堂入室，不过用了三个月。
“原来如此，”燕云若有所思，毒师顶替常太妃肯定是有观察常太妃的各种生活的。
而且时间很长。
毕竟周边那么多伺候过常太妃的人，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
毒师都没有发现常太妃有这一个天赋。
那么真正的常太妃会不会在被观察的时候发现了，特意没有暴露出来这一方面的。
或者是常太妃是被关起来模仿的呢？
常太妃为了留下破绽，默认了自己才华不足。
“昀夕，常太妃的贴身丫鬟还在吗？”常太妃在宫里应该也有贴身丫鬟的。
贴身宫女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主子的，会没有发现主子的变化吗？
“常太妃病重的时候，就为贴身宫女寻了后路。”
昀夕摇头，常太妃在收养父皇重病的那段时间。
以为自己撑不过去，怕身边跟着的人吃苦，已经强硬的送出宫了。
常太妃还在秀女时候就跟着的太监，宫女全都被常太妃送走了。
而且给了一大笔的金钱，送了不少宝物。
那些跟着常太妃的人，有家的送回家。没有家的，常太妃远远的送到江南去养老了。
“很温柔的一个女人，”燕云愣住，常太妃真的是很好的一人啊。
那应该是常太妃能够为身边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而且，肯定还嘱咐了常家的一些人要给一些便利的。
也不至于让无依无靠的人，拿着大笔的钱财被人盯上。
“是啊，所以父皇就确定了，”父皇本就在他们的提示下过去看看的。
这会还发现了这些，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还去看了看常太妃的画。
常太妃还跟父皇说是修身养性，在后宫里的度过漫长岁月的消遣。
“毒师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燕云又撑了一杆子。
这人能在皇宫这么久，不像是没有心机的人。
“察觉了的，”昀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舟划了回来。
这不是毒师只有毒才能拿得出手了，其他的手段都动不了他们。
现在发现毒也发挥不了作用，就只能忍气吞声，看看他们双方谁先忍不住了。
“昀深哥，”燕云微笑，整个人十分无害。
就是这个语气，还是那个第一次恶搞昀夕的时候。
昀夕也受不了的那种感觉。
虽然知道昀深不错，但是燕云就是觉得自己想各种挑刺。
所以这一声多多少少还是带着点阴阳怪气的。
然后燕云就看着在前边坐着的燕雪。
“四姐，我们好像落在最后边了，”二哥他们都到中间了。
“没事，二哥他们不会把吃的都给你吃光的。”燕雪托着下巴，对着燕云解释。
“燕云妹妹，你玩夕弟就好了。”昀深的竹竿这一次划开的水大了点。
他是知道燕云对他不满意的，毕竟燕云对燕雪还是有一些占有欲的。
更重要的就是，燕云心目中的姐夫从来都不是他们这种人。
要不是深知燕云的态度，这一声，他都要误以为燕云对他有好脸色了。
“哥，”昀夕不善的看着昀深。
什么叫做玩他就好。
燕雪直接笑出了声，不过如果现在她是燕云，云妹是她。
她也不会满意昀深的。
这不就是趁着她不在姐妹身边，姐妹就被撬走的无力感。
“昀深哥说的好像也不错，”燕云看了看昀深，又看了看昀夕。
嗯，昀深人模狗样的，还是昀夕和她心意。
而且，她真的好好奇昀夕是怎么从小胖子逆袭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昀深自觉失言，避开了昀夕控诉的眼神。
昀深转过头，开始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够因为周边都是自己人，就口无遮掩的。
燕云看着昀夕，突然玩心四起。
“昀夕哥哥，”燕云突然凑近了昀夕。
燕云站着的位置偏高，刚好和昀夕在同一个高度。
而且这里空间挺大的，燕云还走了两步才凑近了昀夕。
“嗯？”昀夕刚刚瞪了一眼昀深，突然就听到了燕云叫她。
一转头，刚好和燕云对上了，两人的鼻尖都挨在了一起。
面对面的，两人都有些愣住了。
“抱歉，”昀夕赶紧往左后边撤离了一步，只是这一走，又擦着燕云的脸。
“…”燕雪嘴角微微扬起，嗯，有点养眼。
“？”燕云看着昀夕的动作，莫名的感觉有一些尴尬。
她又调戏昀夕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昀深感觉有些不对劲，一回头就看到了昀夕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啊！他错过了什么吗？
燕云感觉空气似乎都沉默了，为了缓解尴尬，
燕云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又口无遮拦的秃噜了一句。
“咳，昀夕哥哥，我可以逗你玩吗？”
昀深，燕雪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燕云妹妹在说些什么？
这么直接的吗？
“？”昀夕抬头，就看到了也有些风中凌乱的燕云。
燕云强行镇定了下来，然后又凑近昀夕，
她要破罐子破摔！
“可以…”昀夕这下知道，为什么燕江他们说，没了眼纱云妹更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