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您,您真的要打造这般沉重的兵器盔甲?”老铁匠又一次确认,那声音都在发颤。
李秀眼中闪过一抹不耐,高声道:“我最后说一次,就照我的要求打造,材料必须是最上等的精铁,一定要坚固耐用,时间嘛,那是越快越好!”
“是,是,是!”铁匠们忙不迭地点头,哪里还敢对李秀的要求有丝毫质疑。
李秀吩咐完就离开了铁匠铺。
他心里明白,打造这些兵器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可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和时间赛跑。
就在李秀积极筹备之时,小山县城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氛围。
茶馆里、酒肆中、大街小巷间,人们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而话题始终绕不开赤眉军。
“你听说了没?赤眉军已经接连攻破三个镇了,那些官兵根本就不是对手,就像纸糊的一样!”
“可不是嘛,我有个亲戚从南边逃过来的,说赤眉军走到哪儿就抢到哪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简直就是一群恶魔啊!”
“唉,这世道怕是要变天喽,听说县官大人都急得生病卧床不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要是县官大人倒了,咱们小山县可就彻底没救了。”
“…”
恐慌如同洪水猛兽般蔓延开来,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不少有钱人家已经开始收拾金银细软,打算逃离小山县这个是非之地。
……
县衙后院。
宋光明面色蜡黄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郎中刚刚诊治完,说是因为过度忧虑,心火太旺,一时半会儿很难痊愈。
彭晓燕坐在床边,轻柔地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珠,眼睛里满是忧虑。
“老爷,您感觉如何?”彭晓燕轻声问道。
宋光明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夫人,我恐怕,恐怕是不行了,赤眉军,赤眉军如洪水般势不可当,小山县,危险了…”
“不许说这种丧气话!”彭晓燕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心疼,“您会好起来的,李义士不是来了吗?他武艺高强,肯定能守住小山县的。”
宋光明苦笑着,眼神像熄灭的灯火般黯淡:“话虽如此,可,可赤眉军兵力雄厚,咱们这点人,就像螳臂当车,怕是抵挡不住啊。”
彭晓燕沉默了,她心里也清楚宋光明说的是事实。
赤眉军可是有两万大军,对于只有三千官兵的小山县来说,就如同泰山压顶,简直是灭顶之灾。
况且,这三千官兵居然是乌合之众。
“咳咳…”宋光明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越发惨白,像一张白纸。
彭晓燕赶忙扶起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眼睛里满是悲伤和无助。
李秀不仅是高武能手,也是一名小神医,对于宋光明的病他是深为了解。
无论用什么药治疗都无济于事。
县官大人其实是吓尿了!
只有把赤眉军彻底打败,或消灭,宋光明的尿病就会彻底痊愈。
……
在那间铁匠铺里,炉火如同愤怒的巨兽,正张牙舞爪地喷吐着熊熊烈焰,滚滚热浪好似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朝着四周涌去。
“当,当,当!”铁锤就像一位不知疲倦的鼓手,有节奏地敲打着铁块,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欢快地回荡着。
铁匠们可是拼了老命,几天几夜几乎没合眼,就为了完成李秀定制的兵器和盔甲。
终于,大功告成!
老铁匠带着一脸复杂的神情走到李秀跟前,那脸上既有像考了满分的孩子般的自豪,又有像等待老师打分时的忐忑,他哆哆嗦嗦地说道:“李大人,您要的东西,都,都弄好喽。”
“很好。”李秀微微颔首,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摆在一旁的兵器和盔甲,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满意的亮光。
那柄飞龙大刀就像一位冷峻的杀手,静静地躺在那里,寒光凛冽。
刀身足有九尺五寸长,黑得像最深的夜,却又泛着幽冷的能把人冻伤的寒光。
那刀头就像半个月亮,又厚又锋利,感觉它要是一挥,山岳都得像豆腐一样被劈开。
刀柄上的飞龙简直像活了一样,高昂着脑袋,爪子紧紧握着,威风的不得了,霸气侧漏!
李秀伸手握住刀柄,好家伙,那感觉就像是握住了一座山,沉甸甸的,仿佛有千钧之力。
“好刀啊!”李秀不禁大声赞叹,这刀比他在梦里见到的都要好。
再看那副马甲,设计得那叫一个精妙。
全包式的,把赤兔马从脑袋到尾巴裹得严严实实的,就留个蹄子和眼睛在外面透气。
这马甲是一片片精铁甲片拼起来的,每一片甲片都被打磨得像镜子一样光滑,都能当镜子照人了。
甲片之间用细细的铁链连着,既像坚固的城墙一样保证了防护力,又不妨碍赤兔马撒欢儿跑。
在阳光的照耀下,这马甲黑得发亮,泛着幽幽的光,就像从地狱来的神秘魔兽,让人看一眼就心里发毛。
最后就是李秀自己的盔甲。
头盔像个威风的虎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咆哮起来。
护胸上刻着饕餮纹,那模样狰狞得像恶鬼。
护臂和腿甲都是用精铁打造的,上面布满了细密的鳞片,就像龙鳞似的,坚不可摧。
整套盔甲黑得像墨汁,表面还有一层淡淡的血光,就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战神穿的,充满了让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李秀大踏步走上前去,把盔甲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
“咔嚓,咔嚓!”甲片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就像美妙的乐章。
穿上盔甲后的李秀,那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他本就身高八尺,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现在身披黑色重甲,手持飞龙大刀,就像从天上降下来的魔神,那威风劲儿,那霸气,简直无人能敌。
“好,好,好!”李秀兴奋地连喊三个好字,声音里都透着激动。
铁匠们瞅着眼前这个如同天神下凡的李大人,眼睛都看直了,一个个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眼神里满是敬畏和崇拜。
“李大人,您,您可真是神人啊!”老铁匠舌头都不利索了,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