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洒落在屋顶之上,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言逸之的眼神中透着几分醉意,却又有着别样的认真,他微微倾身,靠近桃夭,轻声说道:“桃夭,其实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毕恭毕敬,我与他们不同。
身在江湖数载,那些世俗的繁文缛节和规矩,在我眼里不过是狗屁而已。若是你愿意,本公子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话一出口,仿佛在桃夭平静的心湖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听起来,这确实是一个获得自由的绝佳契机,可桃夭深知,江湖看似逍遥,实则充满了未知的险恶,人心更是难以捉摸。
无论在现代那个充满竞争的社会,还是如今这个等级森严的古代世界,名声与地位,从来都是和金钱利益紧紧挂钩的。
她虽然拥有着十几岁小姑娘的身体,可内心却住着一个历经世事的灵魂,又怎会轻易被这几句看似美好的承诺打动。
“二公子莫不是喝醉了?”桃夭强装镇定,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她从来没有坐得这么高过,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脚掌不受控制地发颤。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腿,身子坐得笔直,眼神更是不敢看向屋檐下方,生怕那眩晕感会将她彻底吞噬,只能死死盯着眼前一小方屋顶,仿佛这样就能寻得一丝安全感。
“呵,酒都没喝完,岂会醉?莫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姑娘好香啊!”言逸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冲着桃夭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满脸陶醉,仿佛沉醉在桃夭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之中。
桃夭眨了眨眼睛,目不斜视,极力保持着镇定,说道:“二公子,桃夭怕高,还请公子开恩,放我下去。”
“哦,你怕高?”言逸之似有不信,微微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良久。
见她一副正襟危坐、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调侃道:“那不如,我们去你屋里?”
桃夭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扭头狠狠地瞪着他,那原本就圆润的脸颊因为生气而高高鼓起,模样着实可爱。
“哈哈哈!爷我开玩笑的啦。”言逸之看着她的反应,忍不住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惊起了远处枝头的几只飞鸟。
“一点也不好笑。”桃夭气呼呼地收回怒瞪的目光,重新目视前方。
此时,夜空中晨星皎月交相辉映,若是身旁没有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危险难测的人,桃夭想,她定能静下心来好好欣赏这美妙的夜色。
言逸之收起笑容,目光再次落在桃夭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轻声问道:“小夭儿,本公子若是想收了你,你可愿意?”
“二公子说笑了,桃夭的终身大事,自然由大夫人定夺。”桃夭垂下眼帘,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波澜,巧妙地避开了言逸之那炽热的目光。
“哦,你是说,只要大夫人同意,你就愿意?”言逸之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桃夭抿了抿嘴唇,保持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
言逸之也不再追问,而是拿起酒壶,仰头畅饮起来。夜风吹过屋檐,带着丝丝凉意,桃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件外衫当头罩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急忙拉下来,没有丝毫迟疑地将外衫包裹住前襟。
既然暂时下不去,那她也不能让自己着凉,毕竟只有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二爷。”桃夭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激。
“嘁。”她的道谢换来的却是言逸之的一记嗤笑,仿佛对她的客套不屑一顾。
桃夭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好吧,她也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言逸之没有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喝酒,或者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瓦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桃夭的睡意渐渐袭来,眼皮开始不停地打架,可她的意志力却在拼命告诉她不能睡。
她既怕从屋顶上摔下去,也怕身旁这个行为捉摸不定的人会趁机揩油。
“小夭儿,爷带你回去睡觉。”就在桃夭迷迷糊糊之际,言逸之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一个激灵,立马睁开眼睛,用力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言逸之将手中的空酒壶随手扔进花园的池子,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声响,他的身影一晃,长臂一伸,稳稳地将桃夭抱在怀里,脚下轻点,一路飞奔而去。
“二公子、”桃夭吓得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衣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言逸之几个起落,如鬼魅般迅速,已经来到了她居住的小院。
他一脚踢开房门,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熟门熟路。
走进屋内,他径直走到桃夭的床前,随后轻柔地将她放在床沿上。
桃夭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她紧紧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言逸之就那样定定地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桃夭仰起脸看向他,屋里没有烛火,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色,勉强显露几分轮廓。
桃夭的心里七上八下,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她不敢动,也不敢说什么,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让他色心大发,做出那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届时,她又要怎么办呢?大喊求救?
可这夜深人静的,又有谁能及时赶来救她呢?还是选择自尽以保清白?
无数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就在她满心惶恐、游移不定,完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言逸之突然开口说道:“衣衫洗干净,明日送我院中。”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还顺手关上了门。
终于、走了?
桃夭如释重负,几乎瘫倒在床上,心中暗自庆幸竟然逃过了这一劫。
言逸之脚步虚浮地回到自己逍遥居。
他并非是惧怕一个小姑娘,以他的性子,不过是打从心底里不屑于强迫他人罢了。
晚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却也未能吹散他周身那股酒气。
微醺的他,走路时身子晃动,每一步都深一脚浅一脚。
只见他手还没碰到屋门,那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琥珀一脸担忧地从屋内出来,瞧见言逸之这副模样,眼中流露关切:“二公子,您又喝酒了?琥珀伺候您沐浴更衣。”
“琥珀……”言逸之眯着眼,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和沙哑。
“是奴家。”琥珀连忙应道,上前一步,想要搀扶住言逸之。
“你怎么在我屋里?”言逸之微微皱眉,琥珀微微一福身,耐心解释道:“二公子莫不是忘了,琥珀是姨娘吩咐伺候公子的啊。”
“姨娘,我娘?”言逸之像是有些疑惑,又像是在确认。
“对呀,公子,您真是喝醉了。琥珀已经备好换洗衣物,这就伺候公子。”琥珀说着,便轻轻挽住言逸之的胳膊,往屋内引去。
言逸之被琥珀搀扶着,突然毫无征兆地将她推到门上,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脸颊一圈,问道:“琥珀,你觉得爷好看吗?”琥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双颊绯红,羞涩地垂下眼帘,可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他:“二公子自然是好看的。”
言逸之像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又追问道:“那相比大公子呢?”琥珀闻言,心里一惊,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
但眼前人是自己要伺候的主子,她稍作犹豫后,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自然是二公子好看些。”
“哦,真是这样吗?”言逸之松开手,自嘲地笑了笑,“可我大哥在南州可是公认的第一美男子。而且府里丫头们都喜欢他,你难道不喜欢?”
“二公子,奴家是您的人,岂会喜爱大公子呢?”琥珀连忙说道,眼中满是惶恐,生怕自己的回答惹得言逸之不高兴。
言逸之想起桃夭,又看看眼前的琥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甩了甩头,冷冷道:“呵,也是,出去吧。”
“公子,让奴婢来伺候您歇息。”琥珀还不死心,上前一步说道。
“怎么?你要爬本公子的床?”言逸之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悦。
“琥珀不敢,但若是公子需要,奴婢就是您的人。”琥珀说着,缓缓跪了下来,眼中含泪。
她受了曾姨娘的嘱托,要好好照顾伺候言逸之,在她看来,自己的命运早已和眼前这位二公子紧紧绑在了一起。
言逸之愣愣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女子,脑海里又浮现出桃夭倔强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为何桃夭不愿意呢?都是丫鬟,都是奴婢,都是女子,她们为何如此不同?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伺候爷沐浴吧。”既然是姨娘安排,他也不好推辞。
况且,他也的确有好些时间没有碰女人了。
在这世间,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尤其是在江湖之中,风流韵事更是数不胜数。他行走江湖多年,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屋外,青玄和无名互看一眼,眼中皆是疑惑和揣测。二公子这是妥协了?
莫不是又在桃夭姑娘那吃了闭门羹,心里窝火,所以才……今晚这琥珀,怕是要得偿所愿了。
他们二人作为二公子的随从,一身武艺,跟着他走南闯北,见过太多女子对言逸之投怀送抱,可从不曾见自家公子真正用心过。
他们都知道,言逸之浪迹江湖,居无定所,所以在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即便如此,这样的次数也寥寥可数。
男人在外闯荡,总归会有需求。
他们也并非什么洁身自好之人,只是清楚,若是碰了身份清白的女子,那是要负责的。
他们可不想娶个外乡女子回家,徒增麻烦。所以每次有需求时,他们都会去那风尘之所,花上几两碎银,只求图个一时快活。
夜幕低垂,浓稠如墨的黑暗,将广袤的言府严实地包裹起来。
此时,整个言府仿若被一层无形的纱幕笼罩,万籁俱寂。
逍遥阁内,烛火轻轻摇曳,散发出柔和浅淡的光晕 ,将屋内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暖色之中。
床榻之上,言逸之刚刚沐完浴,水汽还未完全消散,丝丝缕缕地升腾在他周身。
长年累月习武,造就了他强壮的体魄,结实的胸膛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每一块肌肉都彰显着力量感。
琥珀轻手轻脚地走近,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眼前的主人。
她是曾姨娘房里伺候多年的婢女,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虽未亲身经历,却也见惯了姨娘在闺房之乐上的手段。
在被派到言逸之院中之前,姨娘特地命人向她演示了女子该如何服侍男子,细致到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琥珀,你既然是要去二爷房中伺候的人,我细心教养你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他若是对你有一分喜爱,你就要拿出七分的回报;
若是他喜爱你三分,那你就是把命交给他,也是应当的。你可明白?”曾姨娘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
“姨娘,琥珀明白。能服侍二公子,是琥珀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嗯,你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好。翡翠比你小几岁,先留在我身边继续调教。
你要是伺候不好二公子,让他有半点不痛快,那这言府可就没你的容身之处了。”曾姨娘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淡道。
“奴婢明白。”琥珀低垂着眼帘,她深知自己是卖身入府的,没有主家的许可,根本无路可退。
这些年在府里养尊处优,伺候人不过是眼下的差事,若真被赶出言府,自己举目无亲,即便有些许银钱傍身,一个孤身女子又如何能安稳度日?
倒不如一心讨好二公子,若是能得他宠爱,做个侍妾,后半辈子也算有了依靠。
“二爷,琥珀是您的人,还望二爷垂怜。”琥珀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缓缓伸出手,动作熟稔的解开自己衣衫,姣好的身段逐渐展露在言逸之眼前 。她的肌肤白皙光滑,透着少女独有的羞涩与红晕。
琥珀半蹲在地,仰起头,眼中满是祈求的神色。
她那娇嫩的面颊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秀可人,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言逸之看着眼前的女子,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琥珀见他没有推开自己,心中一喜,壮着胆子,将双手轻轻按压在他的腿上,开始缓缓地揉捏起来,她的手法轻柔而娴熟,每一下都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