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恰怕是个不安分的,但是恰怕这人胆子小,顶多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些小动作罢了,这次却直接把他当做傻子一样糊弄。
这可不像是他敢做出的事情来,背后站着那个人,呵呵……
爱梭很气愤,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更多的却是恼羞成怒。
尤其是,这件事还让猜叔一个外人给捅了出来,他的脸都丢尽了。
这个恰怕,胆子越来越大了。
现在就连他碗里的肉都要抢,简直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闻言兰波回头望着爱梭,他担忧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阿爸,阿妈身边呢哥猫皮好像就在屠宰场,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阿妈?”
恰怕做错事了,收拾他就行了,但是这件事可能牵扯到阿妈,要是严惩起来,会不会伤到阿妈……
兰波有些担心,他拿不准阿爸的态度。
爱梭望了兰波一眼,看着他一脸的担忧,不免叹气道,
“兰波,阿爸再教你一件事,女人,只能是你事业道路上呢踏脚石,不要让女人影响到你的魄力。”
他认,马拉年才能是阿妈,他不认,那就是个死人。
兰波皱眉,望着阿爸阴沉的表情,阿爸这是在暗示他,如果阿妈阻碍了阿爸的路,阿妈也要被放弃吗?
兰波心有些沉重。
阿妈虽然她背着阿爸养情人,还跟恰怕先生勾搭在一起,但是她却陪了阿爸12年了,最终也要面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结局么。
兰波还没说话,爱梭却突然转过头望着这个他养大的的孩子,带着几分好奇地问着,
“你跟那个小兽医相处的怎么样了?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能办喜事?”
他不想再让恰怕的事情影响心情,索性问起了兰波和严糯之间的事情。
“啊?”
兰波一脸清澈傻气,没想到阿爸怎么会突然转到这个话题。
他下一秒就有些慌了,却很快就稳住心神。
赶紧挠了挠头,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眼神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阿爸。
一脸的小年轻羞涩的模样。
“你啊你,还得学啊,不能总是顺着女人的心意,有时候还是要霸道一点,拿出你队长的气势来,不要让女人骑到你脖子上。”
爱梭被兰波的笨拙模样逗乐了,不免想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时光,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住着漏风的茅草屋,他也是有喜欢的女孩子的,在对方面前,他也是这样的笨拙和羞涩,可是后来,那个女孩却嫁给了别人。
虽然最后他也得到了那个女人,但是心境早已经不一样了。
爱梭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赞同,打算给这个便宜儿子上一上男女之间的课。
“兰波,回去就拿出你的态度来,要强硬一些,女人都是喜欢拿乔的,我之前让你阿妈去试探过小兽医的心意,你阿妈说对方是个胆小的,有些木讷,遇到这样的女人,你就直接睡了她,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她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
爱梭说到得意处,有些耷拉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光,他兴奋的比划着,给兰波分享着自己的心得。
他女人无数,什么样的脾气性格都尝过。再野的性子,睡一觉就乖了,不乖的磋磨几次,早晚会变得听话。
这样害羞的女人他也遇到过,就得强硬,上手段。
直接按倒强了,对方就乖顺了。
爱梭一副指点江山老司机的样子,招呼着兰波凑近了,压低嗓子跟他分享着男女之间的乐趣。
他的花样很多,只是随便说些皮毛,就羞得兰波一张脸黑红黑红的,鼻尖汗都出来了,头都抬不起来。
看着羞成这样的孩子,爱梭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小孩乖乖听着,倒也满足了他的分享欲,。
这会只觉得身心舒畅,看着兰波这副扭扭捏捏的模样,不由得嗤笑一声,嫌弃的推了他脑袋上一掌。
叹了口气,心满意足的坐了回去,闭目养神,随口吩咐道,
“先不回大寨了,去芳兰寨子。”
一直低着头的兰波,抬眼望向闭着眼的阿爸,这才慢慢的坐正了身子,望向前方。
芳兰寨子里面,阿爸养了好几个女人,阿爸这是来了兴致了。
兰波从小就跟在爱梭身边做事,帮他跑腿,对外面那些女人他都见过,也都是他处理的,每月按时送钱送粮过去。
如果有人死了,也是他去收拾遗体,送走人的。
阿爸说的那些,以前他不懂,现在遇到了严糯,他才知道,原来有些女孩子,是不愿意的。
所以她们才会反抗,才会认命,不认命的都死掉了。
兰波习惯性的抱着枪,保持警戒状态,眼神望着窗外闪过的景色,心里沉甸甸的,原来,小糯一直害怕的就是阿爸这样的人,害怕他们对待女人的态度。
在阿爸心里,就是阿妈都是可有可无的物件,有价值了,才会留着,把她供起来,一旦没了价值,或者是威胁到了阿爸,阿妈这样的世家之女,都要被放弃。
他再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完成小糯的愿望,送她离开。
先到了严糯,兰波心里又酸又涩的,就像是喝了一缸子发酵失败的醋一样,难受的不行。
脑子里一幕幕闪现的都是严糯的一举一动,她的喜怒哀乐。
他心里却想着,阿爸说的其实也不靠谱,小糯胆子可不小,她胆子大的很呢,主意也正。
不过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家伙,糊弄着阿爸和猜叔他们。
她才不是那种受了欺负就忍着的脾气,他要是真的按照阿爸教的对待小糯,小糯能把他给嘎了。
他也舍不得对小糯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来,小糯只得更好的。
她值得被温柔对待,就像是稀世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
但拓和沈星还在麻养调查时,却接到了兰波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