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大的少年少女吻的热烈,难舍难分,可就偏偏有人见不得他们这般恩爱。
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拍的砰砰作响,阿兵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的声音就在外面嚷嚷开来,
“兰波,兰波,车队呢索昆开不了车了,剩下那些牛咋过整?”
阿兵看着紧闭的车门,推了一把没推开,有些奇怪这大白天的,兰波把门关这么紧干嘛,不过他脑袋简单,这个疑惑也就一闪就过去了。
屋内,严糯被亲的缺氧,脑袋晕乎乎的,可是却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
牛?
不是说以后都交给达班了吗?怎么还有牛?
‘你……你不是说没牛了吗?“
严糯气喘吁吁的,一把薅住兰波的寸头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脸上拉开,急切的问道。
一脸的恼怒。
兰波也回了神,他喘着气,强忍着头皮上的疼痛,依旧凑近了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才低低的解释道,
”边境最后一批订单,送完就没得了。小糯,你先收拾,我去送一啊……”
兰波的话都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哀嚎,就见严糯一把薅住他短短的头发茬子把他给再次拽开了。
头皮剧烈的疼痛让惯常忍耐的他还是下意识就呼喊出声。
“送什么送,为什么一定要你去送,明天再说。”
严糯心慌慌的,她色厉内荏的喝道,紧紧的抓着兰波的衣领,一双杏眼带着泪光,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不允许他拒绝。
眼底的恐慌就是个傻子都看得清楚。
“小糯,这批货本来就要今天送的,车队早就安排好了,你等等我,我半天就能回来了,好不好?”
兰波无奈的搂住严糯轻声的安抚着,她这几天的粘人和不安,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兰波却悄悄的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陪着她,就是想着能让她舒服一些。
这会看着小糯神情惶恐又紧张的模样,他心疼不已,只能低声的安抚着。
“不要,明天再去送,或者你让车队的人去,你不许去……”
严糯干巴巴的威胁着,薅住兰波衣领的手却紧得发白,她还想说孤儿队的人也不许去。
因为兰波在意孤儿队的这些弟弟们,可是这样就太明显了。
严糯强迫自己深呼吸,冷静下来。
她眼神虽然已经恢复,可是眼底的惊惶却没那么容易消失。她直接霸道的捂住兰波的嘴巴不许他出声,自顾的大声对着门外喝到,
“阿兵,你去跟他们说,要么运输队的人去送,要么就改作明天,今天兰波有事,送不了。”
阿兵还要敲门的手停住了,听着这个脆生生的女人声音,这不是小兽医糯姐么?
他瞪圆了眼睛,惊讶的捂住了嘴,一脸的吃到了大瓜的模样。
天啦,兰波大白天的跟小糯姐,关着门躲在屋子里……
天啦!出息了,他们队长这个常年的小光棍终于出息了。以前安保队的大哥们带他们去外面开荤,兰波死活不肯去,现在孤儿队的几个大孩子里面,就他一个老光棍了。
天啦天啦!难的兰波开了窍,对象还是他们都喜欢的糯姐,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可能去打断,怎么可以打断!
他们的队长终于脱单了,终于要开荤了,就是阿爸来了都得往后排啊。
阿兵眉开眼笑的捂着嘴,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仓促的冲着屋里答应了一声,
“好的,嫂子,我跟他们说,不打扰你跟队长了。”
说完,阿兵就跟后面有狗撵一样,捂着嘴就飞快的跑远了。
“你,今天有事,没法去送活牛了。”
严糯用着吃奶的劲儿的骑在兰波身上,用力的按着他,不许他动弹,低头看着近在咫尺,被自己捂着嘴的兰波,她说的斩金截铁,今天不把他拖住,她就不姓严。
兰波怔愣的看着严糯,他的心砰砰的剧烈的跳动着,快的仿佛要从嘴巴里面跳出来一般。
心里隐约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是紧张的情绪太过强大,大到他已经不能思考了。
整个身体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紧绷的弓弦绷到了极点,甚至还微微的颤抖着,即将断裂一般。
眼神虽然通红,可是望着小糯,却比严糯当年入党时还要坚定,
严糯却一眼就看出了这家伙在虚张声势,哪有什么凶狠的狼崽子,分明就是一个等待着主人处决的小可怜,只能无助的接受命运的处决。
严糯此刻也坚定无比,她仿佛制定了一个偌大的计划,要攻城略地一般的筹谋着,心里不住的催眠着自己。
别怕,没事,早晚有这么一天的,晚来不如早来,早来早享受。
没事,不怕得,反正以兰波的姿色,她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