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禾的工作尚未有着落,但江屿却率先迎来了假期。
他们二人早已与沈母通了电话,和她说了今天两人出发回家的事。
昨晚,沈秀禾兴奋得难以入眠,一直熬到深夜才沉沉睡去;而今天清晨,她又迫不及待地早起。给家人买的东西早已提前寄回了家中,他们手中仅提着一些在路途中食用的吃食。
刚刚上车,沈秀禾便倚靠在江屿身上,酣然入睡。
两人到县城又是沈大哥来接他们,还去将两人寄回来的包裹取了。
好久没回来了,家里还是老样子,虽然沈母会经常过来家里看看,但是家里还是落了灰。
沈母早就将两人的床铺好了,沈秀禾将整个人扑到床上,这被子肯定是晒过的,真舒服。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这次回家沈秀禾到处疯玩,天天就想往山里跑,捡菌子,摘山葡萄,还泡了一罐山葡萄酒,可惜两人不好带走。
本想留下给沈母,但是沈母可看不上她这东西。沈秀禾从小就爱捣鼓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花开的时候,摘花泡酒;笋子冒头的时候,晒笋干;果子熟了又晒果干,做蜜饯……
可惜酒一股酸臭味,笋干发霉,蜜饯咬不动……
但是沈母也由着她折腾,反正她也不吃那些东西,她还告诫小夫妻最好也别吃。
毕竟之前不是没发生过中毒的事,之前沈秀禾上山,遇到了一种之前都没有吃过的菌子,长得很好看,她就摘回来炒了给江屿吃,这两人,怪不得他俩能成为夫妻呢,一个敢做一个敢吃。
当晚江屿就进了医院,还好因为不好吃,沈秀禾没吃,江屿就吃了一口,那次沈母把沈秀禾骂的狗血淋头。
这次两人也没喝,但是沈秀禾指使江屿在梨花树下挖了一个坑,将酒坛子严严实实封好,埋了进去,说是要等过年回来喝。
这次回到首都,沈秀禾黑了不少,特别是和江屿站在一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晒不黑,之前在长红大队上工的时候也是,每天连个帽子都不戴,却还是那么白净。
这次回来,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要找工作的事,江屿的父母已经平反了,家里有很多铺面,可以随便拿一个出来给她开个店,但是见她没提江屿也没说。
他自然希望她活得轻松自在些。
沈秀禾现在在琢磨别的事情。这次回村里,她妈那天神神秘秘拉着问她为什么结婚这么久了肚子还没有动静,还跟她说有时间和江屿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是啊,他们俩已经结婚两年多了啊!这一次回老家,他们发现那些比他们晚结婚的小年轻们都已经有孩子了。
想当初,他们刚刚结婚那会儿,江屿拿出了计生用品,她心里还嘀咕着:难道他不想要跟我生小孩吗?“我们现在先不急着要宝宝,你自己都还是个宝宝呢。”
况且,说实在的,她对生孩子这件事还有点恐惧心理。
这次回到家后,隔壁大娘家的儿媳妇正好生孩子,尽管沈秀禾并没有过去帮忙,但她却一直能听到那位小媳妇痛苦的尖叫声。为什么要说人家是小媳妇呢?那个女孩才仅仅十六岁而已!不过还好,最终这个孩子总算是平安降生了。
第二天沈秀禾还和沈母一起去看望了,那小媳妇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昨天那情况已经很凶险了,但是他们家依旧没有送她去医院。沈秀禾还看到了那刚出生的小宝宝,真丑!跟个小猴子一样。
出来之后和沈母说起这件事,还挨了沈母一巴掌,说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她才不信呢!
今天江屿出门后,沈秀禾开始给家里大扫除,她要把江屿的那堆计生用品都藏起来,最后这些东西都被她和她的钱一起放在了奶粉罐子里。
自从她的钱越来越多之后,她的奶糖罐子就被淘汰了,换成了奶粉罐。
“你现在不怕生小孩了?之前那天晚上谁一直被吓得往我怀里钻,嗯?”晚上江屿拉开抽屉,却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没了。
转头看到沈秀禾心虚的眼神,江屿幽幽开口。
“怕啊,但是你不想要一个我俩的孩子吗?”
江屿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不想吗?
……
“沈二丫,出来吃饭咯!”最近一段时间,江屿因为最近很忙,无法全心全意地照顾怀有身孕的沈秀禾,于是沈母便专程来到首都照料女儿。
“好嘞,来啦!”沈秀禾小心翼翼地挺起身来,动作缓慢地走出房间。她现在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
夜幕降临,晚餐结束后,沈母搀扶着沈秀禾在院子里悠闲漫步。
自从怀孕以来,沈秀禾食欲大增,但奇怪的是,尽管她吃得津津有味,身体却日渐消瘦下去。为此,沈母与江屿想尽办法,试图通过各种滋补食品来调养她的身体。
沈强夫妇今年外出前往南方经商,将两个孩子留在家中由沈父照看。当江屿返回老家接沈母时,原本计划让他们祖孙三人一同前来,但无论如何劝说,沈父就是执意不肯前往。
一直到半夜江屿才回来,沈秀禾感受到有东西搭上自己的肚子,伸手下去搭上他的手。
“今天吃了点什么?孩子有没有闹你?”江屿拥着她,沈秀禾都还没回答呢,人家就已经呼呼大睡了。
沈秀禾最近也不知道江屿在忙什么,反正他每天就早出晚归的,但是是一定会回家睡的。
两个月后,沈秀禾生下一个女儿,江屿高兴的不得了,每天都要抱着,这也给小家伙养成了一个坏习惯,睡觉都得人抱着,只要头一沾床立马就哭。
小家伙的名字是江老爷起的,叫江书婧,美丽大方,轻柔美好。小名就是江屿起的,叫明月,见到孩子的第一面,江屿满脑子都是沈秀禾第一次和他说话那天晚上那明亮的月光,美丽的月色。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沈强两口子也回家来了,两家人一起聚在首都,过了一个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