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记住我的名字啊喂!
小胖不是一开始就叫小胖的。
作为一个正常上学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根正苗红的好孩子,钱来也真的很难接受自己觉醒的超能力是虐待人。
这太变态了!
他一边哭一边解剖手底下的巨人观,手术刀片轻而易举的刺破胃囊,他从一片泪光中仔细分辨着死者的消化状态。
鼻涕流进口罩里了,他吸溜了两下,准备弄完这个再去擦。
那个什么特殊事件管理局还发了调岗通知过来,保不齐是让他过去干什么的。
钱来也很伤心,他才不要干那种审讯的活。
“……这个人是个强奸犯,奸杀了十三名年轻女大学生,你需要……”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那经办人愣了愣,低头看去,对上一双纯净无辜的眼:“你在干什么?”
钱来也对她露出一个憨笑:“在研究男性生殖系统中痛觉敏感程度最高的神经限度。”
经办人咽了咽口水。
钱来也就这样被送去了行动处,审讯部门对这个试用期新人的评价是:有点不太符合人道主义。
平心而论,应骄不算个好领导,尤其是这个时候,应队长还是小应妹妹。
她今年刚刚18岁,刚达到了工作年龄,就被女巫赶鸭子上架了。
六队前任队长战死后,副队也调岗回后勤很久了,实在是不能再继续群龙无首。
应骄脾气暴又天天臭着脸,钱来也就坐在她斜对面,看她“啧”一声就得腿打哆嗦。
特管局的伙食格外的好,他来这里仨月,脸就又圆了一圈,这一哆嗦那腿肚子上肉都打颤。
大家还是很喜欢叫他钱来也的,好像喊一次就多来一笔钱一样。
可是应骄不一样,钱来也第三次给她交上去稀烂的工作报告的时候,她爆发了。
“钱小胖!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糠吗?!”
钱来也第一次失去了他的名字。
2.霸总失忆后不仅可能会爱上女主,还有可能……
灵犬,大名萧天,是特管局的好(狗)员工。
他是陆况和韩之昀从宠物店领回来的,这货长得贼帅却衣衫褴褛的,蹲在人店门口死活不走,说是看上了里面雪白蓬松的萨摩耶妹妹。
一张嘴就是标准的狗叫。
陆况以为他是狗妖,把这家伙缉拿后带回局里,可是一套生化检查做下来,化验室的人傻了,陆况也傻了。
除了头顶的耳朵和屁股后面的细犬尾巴,这货的所有检查结果都符合人的特征。
甚至通过户籍调查后发现,就在一个星期前,他还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副总裁。
和未婚妻遭遇了车祸,被撞下山崖后下落不明,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变成狗了。
陆况沉默的看向大狗笼里正在用穿着高档皮鞋的脚蹬耳朵的萧总,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他的脑子还有办法恢复吗?”陆况艰难的询问医生。
医生边给最近饿坏了的萧天倒处方粮,边叹着气:“我也不能保证,你可以先去找兽医问问怎么训练能让狗认为自己是一个人。”
他熟练的挠挠萧总下巴,摸摸萧总的一头黑色碎发,拍拍萧总帅气的脸蛋。
“嗯好狗,吃吧。”
3.盼盼是个好孩子
“孩子她爹,真没法子了吗?”那女声沙哑,听着像是刚哭过。
“耀辉一看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盼盼能读,你让她念吧。”
“我上外头再做一份工,总能供得起。”
屋子里是男人抽烟袋的声音,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闷了很久,才咬起牙,低低的回:“那三娃子怎么办,三女也读书厉害,供得了一个,三女隔两年也要供。”
“都是女娃娃,偏偏都是女娃娃……”
“……你搁两年给她许个好婆家,她老汉儿也是没用,这一大家子,地里刨食的。”
“卖了老牛供得起,家里吃么呢……”
李盼娣靠在墙外,拎着接近满分的卷子,平静的听着。
刚下过雨,屋檐上还滴着水,将她手里的纸打得皱成一团。
盼娣今年十五了,她知道家里在因为让不让她继续上学在吵架。
她秀气的下巴绷紧成一条直线,将手里的卷子揉成一团扔进了牛棚,李盼娣走进了房子,垂着那双琉璃似的眼,看着一下子鸦雀无声的爸妈。
“……我不念了,我出去打工去,我供三女,我供她。”
李老汉脸上挂不住,一下子绿了:“死女子你又说什么浑话!这家里用得着你做主了?”
李盼娣平静的看着他,校服外套挂在单薄的少女身板上,那张稚气的脸上却没有平时的胆怯。
“我没说浑话,我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