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背上似有若无地游走,顺着背脊缓缓滑向那线条优美的后腰。
随后,手指换成了手掌,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紧紧扣住了她的腰。
误以为她要以死来逃避自己的男人,整晚都在用最直接的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她是真实的、完好的、不会消失的。
白悠悠后悔自己任由这个误会发酵,像是打开了边嘉佑不知疲倦的开关。
她的精神和体力已经被男人逼向极限,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解释:“边嘉佑……我没想死……”
然而,最后一个字的音节还未完全从她口中吐出,男人再次覆下身来,用激烈的吻堵住了她的嘴,阻止她说出那个禁忌的字眼。
白悠悠的身子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我很累……求你……”
她已经疲惫至极,再也无力迎合边嘉佑的索取。她觉得边嘉佑像是一只饿鬼,不知餍足地想要将她的一切吞噬殆尽。
边嘉佑停下了动作,撑起半边身子,手指抚上白悠悠光洁的肩膀:“我们下次一起去看你哥吧。”
“……好。”极度的疲倦令白悠悠已无暇去思考边嘉佑说的话,只能依着本能去顺从他。
边嘉佑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女人的侧脸。
她就像是一只偶然掉入猎人陷阱里的小狼,即便他用尽耐心试图去驯化她,她也永远学不会真正的服从。
她拥有动物的天性——狡猾。她会为了生存或食物暂时依赖他的庇护,但是永远在等待一个逃离的时机。
他必须成为一个时刻机警的猎人,才能确保她不会有逃脱的机会。
仅靠温柔是不够的。他需要时不时撕开她快要愈合的伤口,让她意识到自己是脆弱的、无法完全独立的,才能让她收起那些对准自己的爪子和獠牙。
白川是他手中的一颗好棋,也是他的人质。他必须让白悠悠时刻记得——白川是可怜的、孤苦无依的,只有依靠她才能活下去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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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俯瞰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街景。
如果说造物主是偏心的,那边嘉佑一定是它的宠儿。男人的身形得益于剪裁得体的西装,已趋于完美。沿着宽阔有力的肩膀往下,是结实精练的腰身,一双笔直的长腿则隐没在裤管中。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偏过头来,目光落在白悠悠手中的那条深色领带。
在边嘉佑的记忆里,母亲总是会在父亲出门前,温柔地为他系好领带。
所以长久以来,边嘉佑都认定这是一件属于男女之间极为私密的事情。他只允许他爱的女人为他这么做。
然而当他这么要求白悠悠的时候,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她不是谁的老妈子,做不来这种伺候人的事。
想到这里,边嘉佑将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扬起下巴,喉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滚动。
意思已是很明显——
因为身高的关系,白悠悠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把领带套上边嘉佑的脖子。
她的动作还不熟练,笨拙的手指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系出一次像样的领结。
她终于失去耐心,忍不住抬起头瞪了一眼边嘉佑——长这么高做什么?
边嘉佑像是听到了她的腹诽,忽地俯下身来,凑近了白悠悠,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她的眉心,像是要揉开她蹙起的眉:“别这么没耐心。”
他的手掌覆上白悠悠的手背,牵引着她的手指在领带间穿梭,环绕、翻折、穿入领结圈。
他的手像是有魔法,刚才还和白悠悠作对的领带,此刻变得服服帖帖。
边嘉佑握着白悠悠的手掌,最后调整了一下领结。
他松开了白悠悠的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记住了?”
边仲权让边嘉佑替他来参加这次的国际地产展,背后自有深意。
多年以来,边氏旗下的地产项目一直局限于住宅、办公楼和商铺,格局未免太过单一。
边仲权早已有意拓展边氏的商业版图,他将目光投向了度假村、酒店这样的休闲地产项目。
而这次m城举办的国际地产展览,正是边嘉佑深入了解和考察这些新项目的良机。
“晚上想吃什么?”边嘉佑估摸着自己不会太晚回来,便让白悠悠挑一家喜欢的餐厅,等他回来带她去。
白悠悠眼下泛着淡淡的阴影,恹恹地答:“什么都好。我看酒店楼上的餐厅也很不错。”
她不得不佩服边嘉佑的精力。昨晚的折腾让两人几乎都没怎么休息,她的身体被抽空了力气,胳膊和腿都不像自己的,连带着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可边嘉佑却像没事人似的,闹钟一响准时起床,脸上看不出一丝疲惫。
她此刻只想再倒回床里,狠狠地补上一觉,至于吃什么,等她睡醒再说。
看着她满脸的倦意,边嘉佑这个始作俑者忍不住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那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回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