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嘉佑用胳膊撑起身子,拧眉看向身下的白悠悠:“你说什么?”
白悠悠的脸上是绝情的冷意,她用指尖把被子往上勾了勾,将自己完全包裹在里面:“看到女人就发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级。”
低级?
这话实在难听,边嘉佑被刺得眉心一跳:“怎么就低级了?”
想到可能是白悠悠上次被自己折腾狠了,还有怨气,他便强压下怒意,硬扯出个笑脸来哄她:
“行,我就低级了,我看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谁叫我这么爱你……”
说着说着,他的手又伸到被子里面去捞人。
哪料白悠悠用力地去掰他的手,不肯让他触碰自己分毫。
几番拉扯之间,她的指甲划破了边嘉佑的手背。
白悠悠坐起身来,无所畏惧地迎向边嘉佑已经冷下来的脸色,
她的厌恶很直白:“你缺女人吗?去找她们替你解决。求求你,放过我。”
边嘉佑只觉像是被白悠悠狠狠扇了两个巴掌,愤怒交杂着难堪,让怒火噌噌往上冒。
“你今天吃错药了?”边嘉佑竭力控制着情绪,有意地放慢说话速度。
他不想和白悠悠吵架,更不想因为失控的对话而进一步做出可能会伤害她的事情。
“药?我现在不需要吃药了,你不是知道吗?”一整个晚上,白悠悠的脑袋里都是钟婉莹的脸,有时候,又冒出边嘉佑的脸。
她忍不住去想,
边嘉佑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抚摸那只布偶猫?
又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疼爱钟婉莹……?
她觉得恶心……无比恶心……
边嘉佑当然听懂白悠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剧烈起伏的胸膛透露出男人的情绪已经在暴走边缘。
白悠悠又再添了一把火:“边嘉佑,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想要,我就必须要配合?可惜,我不是你的宠物,也不是你随手拿来消遣的玩意儿。”
边嘉佑已是忍耐到极点:“白悠悠,你到底在闹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消遣了?”
白悠悠冷笑一声,又慢慢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背对着他躺下:“没有最好,那请你以后不要再强迫我做那些事情。我只觉得……恶心。”
恶心两个字,是击溃边嘉佑的最后一支利剑。
他一把扣住白悠悠的肩膀,强行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恶心?白悠悠,你再说一遍试试。”
白悠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微微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心底深处的愤怒和醋意搅动着她的理智,让她面对这极度的危险,还不知死活地继续挑衅已是暴怒的男人:
“要说多少遍都可以!恶心、恶心、恶心……”
边嘉佑已经按着她的肩膀俯身下去。
他强硬地控制住不停挣扎的白悠悠,吻过她尖叫的嘴唇。
为了惩罚她的口不择言,他狠狠咬了下去:“这样恶不恶心?”他低哑着嗓音开口,用手指强势捏住白悠悠的脸颊,逼着她不得不回应自己的吻。
他觉得白悠悠很愚蠢,她总是一遍一遍地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残暴的人,起码在这种事情上,他很乐意让她也感到满足。
偏偏她喜欢和他对着干。
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要让她彻底屈服。
“……现在呢……恶不恶心?”他手指掠过她紧蹙的眉眼,暧昧又恶劣。
边嘉佑的理智已经被关闭,全凭着本能发泄他的愤怒和委屈。
“……你这是有病……好在我很有耐心治你……多少次你才能不觉得恶心?……”他吻着她已经被咬破的嘴唇,散漫的声音里带着狠戾。
白悠悠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她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唯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只有眼眶里不停滚落的眼泪,无声地滑入枕头,浸湿了一片。
她分不清这眼泪是来自躯体的本能反应,还是源自于她不愿意承认的心痛。
边嘉佑却不放过她,他已经被白悠悠激得化作了最冷血无情的恶魔。
而白悠悠,就是他藏匿在心底最深处的宝藏。
他将她视若珍宝,可她总是时不时跳出来提醒他——她不属于他。
这叫他如何能不发狂?
“你不是偷摸着想看我电脑很多次了吗?”边嘉佑轻轻拍了拍白悠悠的脸颊,逼着她给自己一点反应,“你想知道密码?”
白悠悠的眼神终于有了点光彩,她的目光缓缓聚焦,对上边嘉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边嘉佑的眼里藏着病态的迷恋,他一直知道白悠悠在偷偷动他的电脑,也知道她在找什么:
“密码就是……我第一次………”
他贴近白悠悠的耳朵,后面那几个粗俗不堪的字眼几乎轻不可闻,却激得白悠悠抬手就要朝他脸上扇过去。
边嘉佑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腕,贴到唇边落下滚烫的吻:“可惜了,你猜了那么多次都没猜对。现在密码改了,你又要猜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