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爻看着她一脸苦逼样,又从厨房里也给白羽端了一份早饭出来。
两人熟了,白羽也不跟她假客气,拿起桌上的豆奶面包开始吃。
“他们又闹什么呢?”
“还能闹什么...眼红呗!”
张爻挑了眉,想着最近白羽的变化,她昨天刀子补的利落,也不像还能随意拿捏的人啊!
“你还解决不了?”
白羽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来硬的倒好了...但这些人是来抱大腿的...”
“嗯? 抱你的?”张爻不解。
听出了张爻的嫌弃,白羽白了她一眼:“抱你的!”
“抱我的?抱我的,找你干嘛?”
昨晚白羽拖着疲惫的身躯刚进家门,屁股还没坐稳两分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宁静。
有一家子人站在门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羽,目光中流露出羡慕与嫉妒。
他们目睹着这两人归来时的排场,便心生眼红,尤其对白羽能够与张爻组成一队,感到无比艳羡。
他们心里暗自琢磨着,如果自己也能跟张爻搭上关系,那岂不是可以轻松获得更多的好处。
于是乎一个个心怀鬼胎的人纷纷找上门来,希望白羽能够在张爻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搭个线,好让他们也能抱上张爻这条大腿。
整个晚上白羽像赶鸭子似的,一波又一波地将这些不速之客拒之门外。
可前脚刚刚把这家打发走,后脚另一家就接踵而至,简直让她应接不暇。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白羽以为终于可以消停一会儿睡个好觉。
谁曾想仍有人不死心,甚至还有人为了讨好她,不惜送上数额不菲的好处费。
天还未破晓,灰蒙蒙的晨曦尚未照亮大地,白羽家的门口却早已挤满了一大群人。
这群人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紧紧围着白羽的住所要讨好她。
被扰得心烦意乱的白羽,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一口,匆匆洗漱一番之后,便径直躲到了张爻那里。
这些人不来硬的,也不来软的,直接换了路子抢着给她送礼,她还真不好解决了。
听到这番话,张爻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上辈子,谁看她不是像一坨狗屎一般,嫌弃的比屎还臭,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别人眼中的大腿。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稍作休息,便开始着手整理起物资来。
物资种类繁多、琳琅满目,两人将所有物资一一清点分拣,然后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比例进行分配。
待一切分配完毕,白羽却伸手从自己那份物资当中又单独划出一小份,推到了张爻面前。
“这一份是专门给你的,咱们一码归一码,就当是抵油费啦!”白羽面带微笑,语气坚定。
张爻略微思考了一下,便也没有再过多地推辞。
亲兄弟,明算账。
可以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矛盾和纠纷,还能让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清晰明了。
而白羽依旧保持着原来的习惯,把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物资,暂时全都寄存在张爻这里,再分批搬运。
期间还真有两波胆子大的人,直接带了礼物,找到张爻这里示好。
张爻冷着脸,轻而易举便将这些示好的人给打发走,别说这群满脸算计的,就这种环境下,哪怕她亲爹亲妈,她都得防着。
但就这样还有人不死心的往上凑,最后张爻直接放狗咬人。
富贵儿长大了好几圈,胆子也长了不少,狗仗人势的它,也是龇牙咧嘴的上去就咬,这才吓退了一众前来抱大腿的人。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里,张爻和白羽再度一同外出了两回。
每一次当两人走出别墅区域时,总会发现周围有许多人,毫不掩饰地尾随着她俩。
张爻豪不在意,油门踩到底,车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瞬间便将身后那一群“跟屁虫”远远甩开。
尽管如此这接连的两次外出,并没有给她们带来太多实质性的收获。
之后能找到的写字楼,也早已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面对这种令人失望的局面,两人别无选择,只好将目光投向更远的山头,砍些木材带回去。
随着时间推移,原本还算宁静祥和的别墅区,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安宁与平静,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每一个夜晚对于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来说,都充满了未知和恐惧。
常在夜半时分,张爻便会被富贵儿的警报声猛然惊醒。
狗子耳朵太灵,就算别墅隔音好,但外面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也逃不过它的顺风耳。
那些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的寂静,让人心惊胆战。
最近已有好几户人家,在深更半夜里,遭遇了撬门入室的事。
那些小偷将家中仅存的粮食,搜刮得一干二净。
尽管这些贼人作案时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让人连面容都难以看清。
但稍微动动脑筋便能猜到,干出这种勾当的十有八九就是住在这片别墅区里的人。
在如今这个资源极度匮乏的艰难时期,人性的丑恶往往会在生存压力面前暴露无遗。
曾经被视为小区楷模的恩爱夫妻,此刻也顾不得维持表面的和谐与体面,彼此间相互指责抱怨起来。
而饥饿的孩子们,无助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小区。
犹如一根根尖锐的针,直刺人们的耳膜,搅得大家的脑仁子生疼。
邻里之间的关系更是急剧恶化,以往的和睦友好早已荡然无存。
只要稍有言语不和,双方就会怒目相向,甚至大打出手。
一时间,争吵声、打斗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整个别墅区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回想最初的时候,这里的人们也曾团结一致,共同应对困境。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他们却因为猜疑和自私而分崩离析。
每个人都对身边的邻居心存戒备,看谁都像是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