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重新戴上面具,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宁烈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少将军!”
刘谨匆匆跑来,“不好了,发现董承的死士潜入府中!”
“呵,来得正好。”
宁烈冷笑,“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请君入瓮!”
“死士在哪?”
宁烈沉声问道。
刘谨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已经潜入了后院,约莫二十余人,个个身手不凡!”
“二十余人?”
宁烈冷笑,“董承这是小瞧我了。”
“少将军,我已命人秘密包围了后院,只等您一声令下!”
宁烈摇了摇头:“不,让他们进来。”
“这……”
刘谨大惊,“少将军,这些可都是董承精心挑选的杀手,身手不凡,若放他们进来,恐怕……”
“放心,我自有打算。”
宁烈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告诉守卫,装作没发现,但要暗中保护那些贵女的安全。”
“是!”
刘谨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即下去安排。
宁烈则返回内室,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几个形状奇特的金属装置和一些细小的竹管。
“正好试试这个新玩意。”
他自言自语道。
片刻后,宁烈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安静地坐在案前,仿佛在研读什么典籍。
他故意只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室内昏暗不明。
约莫一刻钟后,窗外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宁烈嘴角微微上扬,装作毫无察觉。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口飞掠而入,手持短刃直奔宁烈后心刺去!
就在刀锋即将触及宁烈的瞬间,他猛地侧身一闪,同时从袖中抽出一个小巧的装置,对准那黑衣人扣动机关!
“嗖!”
一根细小的钢针从装置中射出,正中那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僵直,随即软倒在地,再无声息。
几乎在同一时间,又有三名黑衣人从不同方向突袭而来!
宁烈早有准备,腰间一条细软的绳索猛地甩出,缠住其中一人的脚踝,用力一拉,那人立即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另两名黑衣人见状,更加凶狠地冲向宁烈。
“来得好!”
宁烈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猛地向地上一摔!
“砰!”
瓶子碎裂,一股浓密的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那两名黑衣人冲入烟雾中,立刻感到双眼刺痛,呼吸困难。
正当他们惊慌失措之际,宁烈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他们身后,手中钢针连连点出,两人便如木偶般僵在原地,随后缓缓倒下。
“少将军!您没事吧?”
刘谨带人冲进房间。
“我没事。”
宁烈淡然道,“院子里的其他人呢?”
“已经全部擒获!”
刘谨兴奋地说道,“多亏了少将军事先埋下的机关,那些死士还没动手就被我们擒住了。”
宁烈走到一名黑衣人面前,蹲下身子仔细检查:“果然是董承的人。”
他从黑衣人身上找到一块玉佩,正是神武将军府特有的信物。
“少将军,这些人怎么处置?”
宁烈沉思片刻:“留一个活口,其余的全部杀掉,然后把尸体送到神武将军府门前。”
“这……”
刘谨面露迟疑,“如此一来,怕是会彻底与董将军结下死仇啊!”
“呵呵。”
宁烈冷笑一声,“我和他早已是不死不休,何须再顾忌什么?”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把这个交给那个活口,让他带回去给董承。”
刘谨接过信笺,虽然不知内容,但也明白少将军定有深意,便不再多言。
“对了。”
宁烈又道,“明日启程之前,把那些要陪嫁的贵女都召集到大厅,我有话要说。”
待刘谨离去后,宁烈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心中思绪万千。
司空玉提前来警告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仅仅是因为需要他的才能?还是另有所图?
不管怎样,能成为北玄兵部尚书,总算是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想到这里,宁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赵崇,董承,你们给我等着!”
天刚蒙蒙亮,宁府大厅内已经聚集了五十多位贵女。
她们个个衣着华贵,但神情各异。有的愁眉不展,有的忐忑不安,还有的冷若冰霜。
昭阳公主坐在最前方,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绣花长裙,显得端庄秀丽,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倔强。
“公主殿下。”
宁烈向昭阳公主行了一礼,随后环视众人,“各位小姐,今日我们就要启程北上,但在此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清楚。”
“哼,有什么好说的?”
一位贵女冷哼一声,“不过是被你胁迫罢了!”
此人名叫崔芳菲,是户部尚书崔铭久的二女儿,素来骄横。
宁烈不以为忤,反而微微一笑:“崔小姐此言差矣。我并非胁迫诸位,而是给了各位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
崔芳菲冷笑,“用家族的秘密相要挟,这叫选择?”
“是啊,我们若不答应,你就要揭发我们家族的秘密,让我们家破人亡!”另一位名叫李婉儿的贵女也不满地说道。
眼看众人情绪激动,昭阳公主轻咳一声:“诸位稍安勿躁,还是听听宁公子怎么说吧。”
宁烈向公主点头致谢,随后正色道:“诸位,我知道大家心中有怨,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各位,此次北上,并非如表面所言的那样屈辱。”
“此话怎讲?”
一位名叫苏雨柔的小姐好奇地问道。
宁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想问诸位一个问题,在南梁,作为女子,你们能够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众人一愣。
“自然是相夫教子,传宗接代。”
崔芳菲不假思索地回答。
“除此之外呢?”
宁烈追问。
厅内顿时陷入沉默。
“没错。”
宁烈环视众人,“在南梁,即使你们出身高贵,也不过是政治联姻的工具,终生被困于闺阁之中,任人摆布。可在北玄不同。”
“北玄有何不同?”
昭阳公主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