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和风拂过天龙道,阳光明媚。
城池之中,一纸惊雷炸响,震撼八方。
“你听说没有,三皇子被杀了!”
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整座天龙城。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无不在谈论此事。
“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据说是在烟雨园中,一剑斩首,人头落地!”
“杀害皇子?谁有这般胆量?”
“肖自在!”提起这个名字,说话之人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恐惧与敬畏。
这三个字,如同一块重石,砸进了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
楼台茶肆,纷纷热议。
“何止三皇子,天龙道四大世家家主也死了!全都被杀!”
“整个天龙道的官场,几乎被他屠了个九成!”
“据说那里血流成河,尸骨成山,骑兵千人,无一幸存!”
“如此血腥,简直骇人听闻!”
坐在角落的一名富商面色煞白,手中茶盏剧烈颤抖,茶水洒了一桌。
“肖自在...肖自在...”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恐惧,“此人已非人,乃是杀神!”
众人闻言,齐齐沉默。
一时间,天龙道内,肖自在之名,简直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敬畏者,有恐惧者,有仇恨者,也有欣赏者。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知道——一位前所未有的杀神,已然崛起!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
大武皇帝端坐于龙头交椅之上,面容如铁。
殿内龙柱环绕,香烟袅袅,金光闪烁,威严肃穆。
“三皇子身死?”皇帝语气平淡,宛如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
“回禀陛下,确实如此。”一位年迈太监躬身回答,声音尖细,“血流成河,尸骨无存。”
皇帝沉默片刻,眼中闪过难以捉摸的光芒。
“虎君可有表态?”
太监从袖中取出一卷玉轴,恭敬递上:“虎君已经呈上折子,说肖自在资质不亚于第二位镇国之柱,或许可以此将肖自在招收入朝廷为国分忧。”
皇帝接过玉轴,缓缓展开,目光在上面扫过。
“有趣。”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说说这个肖自在。”
太监深吸一口气,详细汇报:
“肖自在,年约二十有三,武道天赋惊人,短短数月内,从默默无闻到斩杀大宗师,成长速度令人震惊。”
他顿了顿,继续道:
“此人行事风格极为血腥,对贪官污吏尤为痛恨,几乎见一个杀一个。嗜杀成性,但对寻常百姓却颇有仁慈。”
皇帝轻抚龙椅扶手,眸光深邃:“这样一个人,既能杀伐决断,又能体恤民情...有意思。”
他缓缓抬头:“御史台可有他的罪证?”
“回禀陛下,御史台确实有肖自在屠杀官员的罪证,但同时也收到了大量民间呈递的状纸,称赞肖自在斩杀贪官,为民除害。”
皇帝冷笑一声,不屑道:“民心所向?呵,朕治下,何须以民心而定!”
他站起身,负手踱步。
龙袍在地上拖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
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愈发显得威严不可侵犯。
“不过,看在乾无量的面子上...”皇帝转身,目光落在太监身上,“朕就姑且给他一个机会。”
太监连忙拱手:“陛下圣明!”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另一位太监匆匆进殿,跪倒在地:
“陛下,兵部右侍郎魏延呈报:有大片云州灾民涌入天龙道,想询问陛下是否开仓放粮?”
皇帝眉头骤然紧锁:“灾民?”
他的语气陡然变冷,眼中闪过残忍:“朕所治之地,没有灾民。”
这位太监心领神会,恭敬退下。
“圣上有旨。”皇帝身旁的太监来到殿外面无表情地传话,声音冰冷,“全部杀了,灾民不要留下来影响天龙道的武道大宴。天子脚下,不该有这等肮脏之物。”
“这...这...”远处跪在地上的大臣嘴唇微微颤抖,却不敢多言。
“大人可有异议?”太监眯起眼睛,冷冷道。
大臣低下头,咬紧牙关:“臣...领旨。”
太监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回殿。
那位大臣步履蹒跚地离开。
他的双眼通红,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殷红的印记。
同一时间,天龙城的一处阁楼内。
各方天骄齐聚于此,论道切磋,为即将到来的武道大宴做最后准备。
阁楼三层,酒香弥漫,琴声悠扬。
“这肖自在,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剑客冷笑道,“杀了三皇子,他以为自己是谁?”
“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另一位虬髯壮汉拍案大笑,“武道大宴上,必有人取他首级!”
“太过狂妄,必自取灭亡。”一位身着道袍的青年摇头叹息,“修行之人,当守本心,他这般嗜杀,只怕已入魔道。”
阁楼上方包厢内,一片安静。
这里装饰奢华,珠帘低垂,香气缭绕。
一位白衣女子坐在窗边,手持如意,面带轻纱,只露出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
她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处的天空,若有所思。
窗外微风拂过,吹动她的轻纱,露出一瞬如玉的下颌,随即又被遮住。
身旁,岳绮罗恭敬地站立,如同侍女,一言不发。
女子轻声开口,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清澈悦耳,“你将我的礼物送给肖自在了吗?”
岳绮罗立刻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回圣女,已经送到。”
白衣女子轻轻点头,手中如意轻摇,珠玉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看到了吗?”
“看到了。”岳绮罗回答,眼中闪过疑惑,“圣女,为何要送那样的礼物给他?”
白衣女子转过头,目光如水,静静地看着岳绮罗。
岳绮罗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急忙跪下:“绮罗失言,请圣女恕罪!”
白衣女子轻轻一笑,声音中带着残忍: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能忤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