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没事吧?”
陆玄白的小厮清河在门口急得团团转,但是没敢进去。
少爷从小到大沐浴都不让人伺候,这次都中药了,还是不让人伺候,真是太不省心了。
刚刚那声巨响,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倒了?
“嗯!”
陆玄白闷哼一声,哑声说道,“本少爷没事,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清河嘴角一抽,“……是!”
听声音,少爷似乎是在竭力忍着痛,看来确实是摔倒了。
一定是傲娇少爷不想他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才不让进去的。
哎!
死要面子活受罪。
说的就是他家少爷这样式的。
没想到下一刻。
房间里突然传来了若有似无的造作声,男子低沉嘶吼声夹杂着几声女子的娇喘声。
清河:“……”
清河有点懵。
等等。
这声音好像不太对,似乎好像……在干那事儿???
但是他一直守在门口,连只母蚊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女子突然出现在少爷房间啊?
这就有点诡异了。
女子是哪儿来的?
难道是……
女鬼???
想到这种可能,清河整个人都不好了。
“呼呼呼!”
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过,此时此刻显得格外阴森。
清河一个激灵,好悬没把自己吓尿了。
不对不对。
一定是他想多了,指不定就是哪个小丫鬟趁他没注意,偷偷摸摸的钻进了少爷的房间,然后两人就……
对,就是这样。
“清河,六少爷现在怎么样?”
清河还在自我怀疑中,陆国公和国公夫人脚步匆匆的带着几个漂亮小丫鬟赶了过来。
糟心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中了青楼那种药。
刚刚府医过来禀告,说是小六虽然已经服用了解药,但是那种药药效是很猛的,最好还是给安排个女子解解余药,免得对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
这不。
她特意选了几个身子干净的丫鬟,想让儿子选选,喜欢哪个就收用哪个。
尽管儿子刚刚拒绝了收用丫鬟的提议,但是现在的情况跟刚刚不同,关乎到了他的身体健康,肯定不能由着小六的性子来,就算是压着他,也得把这事儿给办成了。
清河:“……”
清河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
哪知道身后的房间里却传来了更加暧昧的哼唧声,还有木头的嘎吱嘎吱声。
秒懂的陆国公:“……”
秒懂的国公夫人:“……”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好吧!
白担心了。
看来小丫鬟们这会儿是用不上了,糟心儿子的糟心问题,他自个儿解决了。
不过……
看样子该给小六换个床了,这声音听着床都快造作塌了。
就这样,陆国公和国公夫人在胡思乱想中,带着几个漂亮丫鬟又回去了,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满心欢喜准备给陆玄白侍寝的几个小丫鬟们:“……”
不甘心啊不甘心!
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居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妖艳贱货抢了先。
*
第二天。
陆玄白恍恍惚惚的一睁眼,就发现身旁空空如也。
他瞬间就清醒了。
不对。
昨晚那女子呢?怎么不见了?她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就这么走了?
陆玄白满心酸涩,掀开被子猛得一个起身,随后“哐当”一声又躺下了。
腰好疼,起不来。
陆玄白瞬间想到了什么,脸蓦地就红了。
昨晚他们来了多少次?
次数太多,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最后他身不由己的晕了过去。
陆玄白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那女人离开了,起码他这狼狈样子没有被她看见。
还是该说,那女人挺狠心的,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
昨晚根本就没机会问心上人的名字,现在就更加不知道去哪里找那个狠心女子了。
心好累!
不过陆玄白马上就把自己安慰好了。
他自个儿找不着没关系啊,还有五个哥哥和爹娘呢,他去找他们帮忙,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心上人的。
那女子要了他的清白身子,就必须负责。
某个肾虚男人还是咬牙穿好了衣服,随后余光一瞥,看到床单上的一抹红。
他鬼使神差的拿起剪刀把那一块剪了下来,塞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为了掩盖床单少一块的事实,陆玄白直接把床单撕碎了扔到地上,然后就让清河进来收拾残局。
清河眼观鼻鼻观心的带着两个小厮进来了,当然没忘了把洗漱用品也带进来。
进来的一瞬,他下意识的抬头四处看了看。
就看到了……这满室的狼藉。
好家伙啊好家伙。
昨晚少爷跟女鬼这么激烈的吗?
床上乱七八糟不说,连床单都碎了。
不过……
到底是没有看到一丝丝女子的身影。
看来他猜的不错,跟少爷在一起的女子就是女鬼。
再看看自家少爷,扶着腰一副颤颤巍巍站不稳的样子,还有那小脸白的哟,白里透着白啊!
活脱脱一副被女鬼吸收了精气的惨烈模样。
我的老天爷。
现在可怎么办哟!
再多来几次,少爷会不会被吸成人干?
清河满脑子上演各种人鬼情未了的经典剧情,成功把自己带坑里了。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少爷,你还好吧?”
陆玄白:“……”
陆玄白身子一僵。
好不好的,你丫的没看出来?
不过,某人就是死鸭子嘴硬,“你家少爷我好的很,打死老虎不在话下。”
一开始明明他很行的,后来就有点不对劲了,只能被那女子压着宠。
过程虽然也很爽,但到底有点力不从心。
难道……
他真的不太行?
清河:“……”
清河嘴巴抽搐了一下。
少爷啊~~~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白成了什么鬼样子?还有你那抖巴抖巴的小腿肚子。
别说老虎了,现在的你连只猫都打不死。
清河到底还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很不走心的来了一句,“少爷,奴才相信你。”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得劲。
陆玄白洗漱完毕后,就留下了清河一个人,吞吞吐吐的开口了,“清河,你今早……有没有看到一个漂亮女子从我房里离开?”
“没有。”
清河坚定无比的摇头。
女子的毛都没看见一根。
陆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