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的目光转向他们所说的b-7培养舱。
那是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金发男孩，瘦骨嶙峋，眼睛紧闭。
舱体上的数据显示他的能力是热视线和有限飞行。
“祖国人复制品。”顾凡明白了。
沃特公司不仅在制造超级英雄，还在试图批量生产祖国人这样的顶级战力。
他决定不再隐藏。
黑色战甲覆盖全身，顾凡从阴影中走出，声音通过共生体变得低沉尖锐：“晚上好，先生们。”
两个研究员猛地转身，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高个子结结巴巴地问，手悄悄移向警报按钮。
顾凡的速度快如闪电，一道黑色触须射出，缠住了研究员的手腕。
“我建议你别那么做。”
“保安！有入侵！”矮个子刚喊出声，就被另一道触须堵住了嘴。
顾凡走到控制台前，快速浏览着屏幕上的数据。
“47批实验体，存活11人，能力不稳定...真是令人作呕的记录。”
他转向两个瑟瑟发抖的研究员：“告诉我，这些孩子是从哪来的？”
高个子犹豫了一下，毒液的触须立刻收紧，勒得他痛呼出声。
“孤儿院！大部分来自孤儿院！还有一些是...是公司员工的子女，自愿参与实验...”
“自愿？”顾凡冷笑一声，指向那些痛苦的孩子，“他们看起来可不像自愿的样子。”
他不再废话，利刃精准地切开研究员颈部，让他们去见上帝。
接着，他迅速操作控制台，开始下载所有实验数据到幽灵的存储器。
“找到释放程序...”他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几秒钟后，培养舱的液体开始排出，舱门缓缓打开。
孩子们虚弱地咳嗽着，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个黑色铠甲。
顾凡收起头部共生体组织，露出人类面容，声音尽量柔和：“别怕，我是来帮你们的。”
年纪最大的一个男孩挣扎着坐起来：“你...你不是他们的人？”
“不是。”顾凡帮孩子拔掉身上的管子，“你能走路吗？能帮其他人吗？”
男孩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顾凡注意到他手臂上有“c-2”的标记。
“好孩子。”顾凡拍拍他的肩膀，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事先准备的应急毯子和能量棒。
“先照顾其他人，我会带你们出去。”
就在这时，整个地下设施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红灯疯狂闪烁。
“入侵警报！地下三层安全系统被触发！所有安保人员立即响应！”广播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顾凡没有意外，露出一个微笑。
“来得挺快。”
“主人！祖国人能量特征！看来今天得打一架了！”幽灵的声音立即响起。
顾凡头也不抬，右手瞬间变形为炮管形态。
天花板轰然碎裂的刹那，一道炽白激光直射而出，精准命中俯冲下来的祖国人胸口。
“啊！”祖国人痛呼一声，被激光的冲击力打偏方向，撞碎了一排实验设备。
顾凡这才转身，白色眼睛眯成危险的细线：“这么快就来找打了？”
祖国人从废墟中站起，胸前制服焦黑一片，露出下面泛红的皮肤。
他眼中混合着震惊和暴怒：“你竟敢…”
话音未落，顾凡已经瞬移到他面前，一记摆拳带着数百吨力量击中下巴。
祖国人像炮弹般飞起，连续撞穿三层楼板。
“孩子们，闭上眼睛。”顾凡对惊恐的实验体们说道，同时向破洞跃起。
“哥哥去教训一下那个坏蛋。”
上层空间里，祖国人正摇晃着站起来。
顾凡不给对方喘息机会，双手同时发射高温激光。
祖国人勉强闪避，但还是被一道光束擦过肩膀，顿时皮开肉绽。
“不可能！”他盯着自己流血的伤口，表情扭曲，“没人能伤到我！”
顾凡冷笑，再次瞬移到祖国人背后，一记鞭腿将其抽飞。
祖国人撞穿墙壁，跌入隔壁会议室。
等顾凡穿过破洞时，迎接他的是两道热视线。
顾凡不闪不避，面甲上的共生体物质瞬间增厚。
热视线在黑色表面烧出两道白痕，但转眼就被新生的组织修复。
“就这点温度？”他嘲讽道，抬手一道更粗的激光还击，“让你见识下真正的热射线。”
炽白光束直接命中祖国人胸膛，将他轰出大楼外墙。
顾凡紧随其后跃出，在空中抓住祖国人，连续不断的挥拳，将祖国人打得像断线风筝般坠落。
下方街道上，行人惊恐四散。
祖国人重重砸在一辆公交车上，车顶整个凹陷。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见顾凡已经瞬移到他面前，黑色利爪抵住他的咽喉。
“现在，”顾凡的声音冰冷刺骨，“我们来谈谈你是怎么欺负那些孩子的。”
祖国人眼中终于浮现出真实的恐惧，迅速一发热视线射出，顾凡抬起手格挡，祖国人找到机会，用尽全力挣脱出来。
顾凡缺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一个闪身抓住想要飞走的祖国人，随后凭借力量强行将对方一个另类过肩摔。
混凝土地面龟裂凹陷，祖国人躺在坑中心，一时动弹不得。
顾凡走过去，一脚踩住他的胸口。
“你知道吗？”顾凡俯视着这个往日不可一世的超级恶棍。
“我一直很好奇，没有沃特公司的包装，你到底算什么？”
祖国人挣扎着，眼中充满恐惧和愤怒：“我...我是祖国人！我是最强的！民众爱我！”
顾凡摇摇头，抬起拳头：“不，你只是个被宠坏的巨婴。”
祖国人眼看无法逃离，早已汇聚力量于手臂，趁着顾凡踩在胸口，他的右拳猛然袭来。
顾凡早有察觉，另一只脚迅速踢出。
砰！
冲击波给了祖国人机会，他立即趁机吃下某种药剂，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异常强大的能量，将顾凡震退数步。
等顾凡稳住身形，祖国人已经冲天而起，以不正常的速度飞向沃特塔顶层。
顾凡眯起眼睛，没有追击。
“结论分析，应该是某种加强药剂，但时间有限。”幽灵迅速汇报。
他转身看向沃特塔，发现地下实验室的方向冒出了浓烟。
“幽灵，孩子们的情况？”
“安全！c-2带领他们从紧急通道撤离了。但我检测到沃特系统启动了自毁协议，地下实验室将在90秒后爆炸。”
顾凡权衡片刻，决定先确保孩子们安全。
他瞬移回地下三层，发现大部分数据已经被销毁，但幽灵已经提前下载了关键证据。
“足够了。”他抱起两个行动不便的孩子，最后一次发动瞬移能力，出现在几个街区外。
当沃特塔地下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时，顾凡已经带着所有孩子安全撤离。
他望着远处升起的烟柱，知道这只是开始，今晚的行动彻底撕破了沃特公司的伪装，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