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惦记着一口真是好久了,上辈子光听别人说,就馋的不行了,这辈子终于能吃上了。
席维申进来就听见她嘀嘀咕咕的,他好奇的躺在她身边就听见:“凉拌猪耳朵、爆炒肥肠、糖醋里脊、麻辣逐猪蹄……”
席维申:心如止水。
他早该料到的。
他次日醒来时发现荆溪已经不在床上了,他起来换了件衣服就看见她在院子里溜二蛋玩,看见他出来,笑着招手:“你起来啦?”
席维申笑着嗯了一声,见只有她一个人就过去问:“怎么起来这么早?”
荆溪难得有点害羞,昨天晚上梦见的都是吃的,天还没亮她就饿醒了,不仅如此,她发现自己是抱着席维申的,自己流口水把人衣服都弄湿了。
等到天蒙蒙亮她就出去锻炼了,听见他这么问,有点心虚有点害羞的,支支吾吾的说自己睡太多了,所以早早起来了。
席维申看着她眼神闪烁,心虚中还带着害羞,很少看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没有拆穿她,转身打水洗脸去了。
这几天荆溪在家快乐的都要升天了,每天不仅有肉吃,而且还是变着花样做的,要不是自己每天活动量大,说不定还真要涨几斤肉呢。
陈海兰足足做了二十斤的肉干,有五香、麻辣、香辣、甜辣好几种口味,都是荆溪一边说她一边做的。
他们村里粮食产量足,家里也不缺肉,陈海兰又去换了些布票,给荆涧做了几身内衣,荆溪也给她哥写了长长的的信,还把两人的照片放进去了一张。
还好之前席维申让人多洗了几张,荆溪和席维申两人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大包裹去县里邮局给他寄过去。
他们想着荆涧,荆涧身体好了之后,又出了一次任务,他打了个阿嚏,揉了揉鼻子,他也想家里人了,不知道小妹给他寄信了没有。
荆涧觉得荆溪也到年龄了,他想着家里的爸妈估计不给让她结婚这么早的,还有爷爷奶奶看着呢,他都想好了,在部队里给妹妹找一个。
人品是自己验证过的,能力也要过关,还能让妹妹随军,自己能随时看着点,他心里都有几个人选了。
他刚回到宿舍,拿出来纸趴在桌子上给荆溪写信,旁边有阴影落下,“哟,给咱妹妹写信呢。”
这人是他同宿舍的战友刘建军,他想到什么,拉开凳子坐在他身边,还整了整衣领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老荆,你看我怎么样?”
荆涧不明白他的意思,头也不抬的就说:“什么怎么样?”
刘建军脸上出现一丝扭捏:“就是觉得你把小妹介绍给我怎么样?”
荆涧不知道他还有这心思呢,他这下直起身,很认真的看了看他,搞得刘建军都有点紧张了,就听见他说:“你不行,我了解我妹妹,她看人第一点就是看脸。”
噗,感觉被扎心了。
刚走来的秦衍也听见了这番话,尤其是荆涧那认真的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看了看刘建军,脸黑黑的,要是一笑啊,就露出来大白牙。
大多数人都挺黑的,但是他比别人还要黑一个度。
刘建军本来被他这么直白的话扎心的不行,站起来丧着脸看着嘲笑自己的人,“营长,你怎么也笑话啊。”
秦衍耸耸肩,“你前段时间不还说自己不着急找对象吗?这怎么转眼就开始自荐上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刘建军继续扭捏中:“我妈给我来信了,说我年龄到了,我大哥二哥每家都有两三个孩子,我最小的妹妹都结婚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光棍了。”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你就打上了荆涧妹妹的主意。”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凑巧看见了,想着我跟老荆成了亲戚不也是挺好的,他对我知根知底的。”
荆涧边写边听两人对话,听见刘建军这么说他又抬头:“是知根知底,你家那一家子人口多不说,又没有分家,我可不愿意让我妹妹嫁过去,我妹妹可是我们家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我自然也要给她找个好看的,以后我外甥或者外甥女肯定也好看。”
刘建军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觉得他考虑的还挺多的,摸着头憨笑着:“那我们营长可以,他长得好,家世也好,个头比你还高一点呢。”
别说荆涧还真考虑了,但是秦衍就是家里太好了,他家虽然也是不错的,对上秦家还是不行,他怕妹妹吃亏。
他这一沉默,刘建军惊呼:“不会吧,你连我们营长都看不上。”
“当然没有。”荆涧反驳,“我看上了也的尊重我小妹的意见的,两个当事人同意才行啊,不是我说了算的。”
秦衍听着,觉得有趣:“瞅你这意思,你妹妹眼界还挺高的。”
荆涧昂了昂下巴:“那当然了,我小妹长的可好了,她可是我们老荆家的脸面。”
他这么说,屋里的两人都不是很苟同,看荆涧就知道了,荆涧单看就觉得很凶,尤其是当兵出任务之后,身上的气势更明显了,他有时候走在路上板着脸都能把小孩子吓哭。
荆涧莫名读懂了两人的意思,他再次肯定的说:“我小妹长的就是很好,等我回家探亲拍一张全家福你们就知道了。”
两人觉得荆溪顶多没有荆涧这样的气势,但是见他瞪眼了,两人也点头敷衍:“行行行,那我们就等着。”
荆涧又趴回去写信,好气,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两人根本没相信,等他写信让小妹几张照片,到时候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殊不知,荆溪的照片已经在路上了,当然了,是和席维申一起的照片。
他写完信就寄过去了,三天之后他就收到了门口的通知,说有他的包裹,秦衍和他并肩走着,这次荆涧立了功,已经是连长了,两人也是刚从部队里面出来。
秦衍听见,有点惊讶:“你不是刚寄了信吗?这么快就收到回信了啊?”
荆涧不是说他们家离这里还挺远的吗?